歐陽雪一身的淡粉色長衫,坐在一塊石頭上,她的眼神遊移,看向遠方,手中,一方紅帕緊緊的捏在手中,那帕子隨着她揚起的手在風中揮舞,猶如一隻翩然欲飛的彩蝶。
遠處,一個高大的身影,靜靜的看着這個淡如靜水的女子,他的眼光緊緊的跟着隨着眼前的女子,猶如在看一幅上好的畫,而畫中的女子,就是一個落入凡間的仙子。他的臉,也漸漸的由冰冷變得溫暖了起來。
一步一步,他輕輕的走向了這個淡然的女子。腳步那樣的輕,生怕打擾了眼前這個女子的靜思。
猛然,伸手,將她一把拉入了自己的懷中,她的額頭緊緊的點着他的下巴。聞着她身上傳來的淡淡體香。他的心一點一點的被這個女不能不吸引。
“浩王爺……”歐陽雪沒有想到,此時,她正窩在這個男人的懷中,這個男人就是成浩。她的眼神如同一隻驚撞的小鹿,眼中盡是不安。
“殘雪。好一個美麗的女子。”他的胳膊緊緊的環住了她的腰。生生的將她扣在自己的懷中,感受着她腰肢的柔軟。那一日在宮門前是第一次見到她,沒有想到,今天,竟然在街頭還能和她再一次的相遇,莫非,這就是所謂的緣份。
“浩王爺請自重。大街之上,男女授受不親,浩王爺如此這樣做,怕是與理不合。”歐陽雪的臉上,紅霞滿臉。她輕輕的在成浩的懷中掙扎着。
“怕什麼。本王就是這個天下的理,沒有人敢說與理不合的。”他的手,依然將歐陽雪扣在懷中,沒有鬆開的意思。
歐陽雪的臉色隨着他的這句話,輕微的變了變。好一個野心蠻大的王爺,你若是天下的這個理字了,那他是什麼?
“王爺怕是不是這個天下的理字,天下是
皇上的,皇上纔是這個天下的理字。”歐陽雪輕駁,她的語氣中,有一些的嬌氣,還有一點兒的可愛。
“你也是因爲這個理字才非要入宮做宮女的嗎?難不成你也被宮中那些虛浮所吸引。”伸手,擡起歐陽雪的下巴,成浩緊緊的盯着這個可愛的女子,她是那樣的美麗,她是那樣的可愛。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有哪一個女人受得了這樣的誘惑呢?”歐陽雪輕輕的掙扎開來,她的臉上,滿是拜金的臉色,好像,那個金絲一樣的牢籠就是她的嚮往。
“不,本王以爲,你不是這樣的女子。”成浩再一次看向她的臉,伸手,欲擡起她的下巴一親芳澤。眼神,緊緊的隨着她可愛的眼神而行動着。
這個天下,比她漂亮的女子多了去了,可是,卻沒有一個女子可以這般的吸引他的眼球,恨不得將這個天下完全的奉獻在她的面前。
“不,殘雪就是這樣的女子,過了宮,有朝一日,若是得到皇上的喜愛,可以一躍枝頭,那多好。這就是殘雪的夢想。”歐陽雪的眼神,是那樣的靈動,她完全被這種臆想的方法所折服。
“若是本王給你一個王妃的身份,你是否就可以放棄入宮呢?”成浩突然間的就將這句話說了出來,直到說出來的時候,他還不太相信這話是由他的口中說出。
她喜歡權利,那就將一切的權利全部的放在她的眼前。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一見鍾情,從來沒有這樣強烈的想將一個女人佔爲己有。
歐陽雪細細的看着成浩的眼神,她輕笑,如同靈動的彩蝶,如同給紛飛的雪花,那樣的自由。本來她不想自己的命運被別人緊緊的束縛。可是,爲了那個雖死猶生的男人,她不得己的給自己畫了一個牢籠,將自己緊緊的圈了進去
。
“不,殘雪不喜歡平白無故而得到的東西。殘雪所需要的東西全部都是自己努力拼來的,謝謝浩王爺對殘雪的擡愛,殘雪無福消受,浩王爺保重。”歐陽雪朝着他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亦如一隻自由的彩蝶,翩然而飛。她的腳步,那樣的輕,輕的好像是在成浩的心尖上跳舞。
“本王一定可以得到你的心的,一定可以的。”成浩衝着她的身影叫着。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然後,他的臉瞬間又冷了起來,彷彿如同那冬日的寒冰,只有那麼一瞬間的溫暖。
在這個天下,沒有一個女子可以這樣的拒絕自己,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女子卻是做到了,她可以無視成浩的這一切的真情,可以拒絕成浩給她的誘惑。
歐陽雪的眼神,一點一點的由柔情變爲了狠毒。她的眼前,又浮現出了那個男子不死不活的躺在那樣的樣子,那樣的無助,好一個雖死猶生。
再有三日,她就可以進宮了,再有三日,她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去照顧那個男子的。可是,如今又遇到了這個意圖對他的天下而動心的男人,這個男人,竟然去別樣的誘惑她。
她的心如同鋼鐵一樣的堅硬,如同頑石一樣的可怕。
三年前,那個桃林深處的相遇,竟然讓她三年來都不捨得忘記。
那個男人,輕輕的走到撫琴的的歐陽雪的眼前,伸手,將她從琴旁拉起。
“我叫成越,仙子,你的琴彈的真好聽。可否一輩子爲我彈下去呢?”也正是這麼一個深情的眼神,也正是這麼一個非誠諾的戲言,也正是這麼一個緊緊的牽手,卻將她的心牽走。
伸手,撫了撫臉上的眼淚,成越,你給了我一個後位的夢想,那麼,我就給你一個真正的天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