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通保得到他的病重的消息,專門來看了他一回,送來許多城裡的好吃的。
又要樑玉海和田冬麗夫妻,專門去看了看他的這個老岳父。
已經認了女子的田冬麗一口一個爸爸,一口一個媽媽的,就是那個後媽,田冬麗也喊了她一聲二媽,目的是不要她欺負狄張氏。
可把那個狄天仁高興的不得了,幹緊要狄張氏接待二人。
招呼二人在這裡吃了羊肉抿夾飯。
樑玉海和田冬麗再回來的路上,田冬麗騎在馬背上,樑玉海給她牽着馬。一路走了回來。
路上,樑玉海給田冬麗說:“嗯,我看啊,我這個老岳父的病,難好了。”
田冬麗點頭說:“唉,可憐吶!”
樑玉海說:“我的這個岳母啊,以後的日子就更難過了,咱們還的招呼一下!封建社會造成的這個局面,我們只能這樣了!”
田冬麗:“嗯,我知道!咱們媽心底善良着呢,這些個問題,咱媽沒有問題!”
在這年的年底,狄天仁病逝了。
狄天仁一死,狄張氏更沒有了靠山,那個小婆不但沒有給田冬麗面子,罵的人更厲害了,而且擠兌着狄張氏,就想要她走。
無可奈何的狄張氏到了城裡面,又來到樑家住一段日子,幫李秀月做針線活,直到過年,不好意思在這裡過年了,纔回去,她的那個年,過得那個恓惶啊,只有她自己心裡知道。
……
也就在這個秋天,樑玉海得到了東北傳來的消息,喬伯年戰死了。
那是吳司令給樑玉海看的《東北解放軍軍區戰死烈士通知書》。
樑玉海頓時淚水在自己的眼眶裡面打轉。問問吳司令,知道已經通知到了烈士家屬了,樑玉海就跟部隊請假,聯繫了楊海濤、王建華、李挺、另外幾個八路軍的同學,一起去看望喬伯年的家人,喬大叔和喬大嬸。
此時的喬大叔家裡,門口搭好
的靈棚裡面靈位上寫着喬伯年的名字,靈位前面,燭光閃閃,香火冉冉,一個銅盆子裡面的紙錢燒過的紙灰,已經是厚厚的一層了。
那個喬家的長工馬宏魁,在哪裡看着靈棚呢。
樑玉海、楊海濤他們爲喬伯年各上了一注香。
樑玉海淚水滿面。他想起多年的同學戰友,想起了在山西的牛頭山,那一天的事情。想起他和喬伯年在哪裡踢場子的往事,還是那麼清晰,他想想,自己如果不是因爲被瘋狗咬了,這會兒也在哪裡追剿土匪!自己和自己的那個營,也和喬伯年的那個營一樣,在哪裡剿匪!一定也是戰死的很多,也許自己也和喬伯年一樣,已經犧牲在了哪裡了。
楊海濤說:“唉,喬伯年犧牲了,樑玉海啊,你要是不是因爲受傷,也會在哪裡打土匪的!”
樑玉海說:“是啊!我的那個營一樣在哪裡打土匪啊!那會兒在山西的時候,我們兩個人還在一起說笑呢!我們還一起,給我們的戰士們表演踢場子呢!唉!他犧牲了,我看那個通報,他們的那個營也犧牲了不少的人,……,我的那個營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唉!”
樑玉海摸着眼淚,哽咽地說:“其實伯年的槍法好厲害的,人也精明的很呢!只是戰場上,瞬息萬變!生死頃刻間!……”
喬大叔和喬伯年的母親,聽着樑玉海的這些話,又是淚水滿面。
樑玉海他們也看到了那個喬仲年,喬仲年哭的也很傷心。
樑玉海他們要告辭了,問問喬大叔那個顧愛蓮的事情。
喬大叔說:“人家早已經出嫁了!沒有結婚,懷了娃娃,人家女娃娃沒有辦法等我們伯年啊!你看看……”
樑玉海看看衆人,小聲問:“那,那個娃娃怎麼辦?”
喬大叔說:“只能走走再看了。”
喬仲年說:“到時候再說吧!我想辦法吧!”
樑玉海看看喬仲年:“哎呀,沒有發現,我們的小
仲年,你終於長大了?”
喬仲年笑了起來:“我還能老是那個跌黑皮的娃娃嗎!”
楊海濤也笑了起來:“人家現在是邊區共青團的委員呢!厲害着呢!”
樑玉海說:“你哥哥曾經安頓過我,我們無論誰死了,戰友都要互相幫忙照顧他的家人。如今伯年不在了,我就要擔任起這個職責!喬大叔,小仲年,你們有什麼事情,只管跟我說,我會盡我的全力幫助你們的!有什麼困難也和我說!對了,萬一我有什麼事情,我的爸爸媽媽都在,我已經給他們安頓了,只要您喬大叔張口,我們都就盡力幫助你和您的家人的事情。還有你這個小仲年!有什麼,只管張口!”
這話一說,喬大叔感動的說:“哎呀呀,玉海啊,我自打看到你這個娃娃的時候,就知道,你聰明善良。你的一家人,也是的,好善良的。你看看你的爺爺,是個有本事的好人哪!你的爸爸,你爺爺就那麼一個兒子,模樣又好,可是從小嬌生慣養的,我可是見過的,那個嬌慣!是個龍泉城裡有名的公子哥兒,可是,你看看,人家在南關買繩子,自己順麻絞那繩子,我可是仔細看過的,認真的很呢!所以他的生意就做的好啊!唉,好人哪!”
喬大嬸指指馬宏魁,說:“我跟你媽媽也認得!咱們是親戚呢!”
馬宏魁在旁邊說:“是啊!玉海,你們就放心吧,啊!你們忙去吧!這裡的事情,有我照顧呢!”
樑玉海說:“馬二叔啊,那好,這裡您就照顧吧!有什麼事情,你給我媽說一聲!”
馬宏魁笑了:“這個我知道!你喬大叔的兩個娃娃都不在跟前,伯年又歿了,我怎麼能不照顧啊!所以我一直都在這裡呢!”
喬大叔說:“你的馬二叔老老實實的,做活心細,我很放心他在這裡!其實我這裡根本就離不開他!”
喬大嬸也說:“我們家裡,你知道的,你喬大叔,是個唸書人,不會做農活,家裡沒有勞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