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親自找團長要簽名信!
回到轎車上,蘇柔柔迫不及待地翻出了戰家爲戰北莛準備的喬裝裝備。
其中襯衫外套等都不符合她的尺碼,便只拿走了其中的口罩和墨鏡。
戰北莛倒是徹底換了套裝備,包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
好不容易到達大劇院,兩人被售票員攔了下來。
“現在還有劇目上映,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那就給我們來兩張票吧。”
被戰北莛擋在身後的蘇柔柔探出腦袋,就聽見面前的售票員被驚豔到吸氣的聲音。
“餘票倒是還有,只不過我看這位小姐怎麼這麼眼熟……”
“我只是個普通市民。”
將票錢塞到售票窗口後,蘇柔柔便拉着戰北莛飛也似地跑進表演正廳。
開場後剩下的只有靠着過道的位置,並不能看到舞臺上的全景,蘇柔柔覺得有些遺憾,
又很快被臺上的節目吸引住。
這時候節目正進行到最精彩的時候。
十幾個年輕的舞蹈演員聚攏成一個放射形的圓。
一個穿着靈鳥服裝的女人原本伏在地上,此刻如破土的春筍一般緩緩站起。
她看起來可能不那麼年輕了,腳下的舞步卻如同鬼魅,擁有輕靈又致命的美感。
在漫長的歷史中,舞蹈藝術也有了長足的進步。
想不到千年後還有這樣風華絕代的人物。
蘇柔柔靈光一閃:“這是不是伯母的姐姐?”
“就是她。”
戰北莛回憶了一下正廳門口的演員名單,做出肯定的回答。
心中又止不住嘆息。
若是母親繼續在舞臺上跳下去,以她那個苦心鑽研舞蹈的程度,如今的造詣恐怕比這隻深不淺。
回憶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腦海。
……
“讓我出去玩嘛,我想出去玩。”
年僅七歲的戰北莛睜着黑溜溜的眼睛央求自己的父親。
戰父看了一眼窗外,樓下還有幾個穿着對家員工制服的人在附近徘徊,自然不可能答應戰北莛的要求。
他無奈地看向自己的妻子:“這小子怎麼這麼皮。”
“男孩子嘛,活潑一點也正常。”
虞宣停下手頭的動作,向着這對父子走過來,就看到戰北莛不樂意地撅起嘴。
“那媽媽給我生個妹妹。”
虞宣失笑。
這孩子怎麼心事都寫在臉上。
“也好啊,那樣就有人繼承媽媽的衣鉢了,北莛就可以天天出去玩。”
兒女雙全的美好藍圖似乎讓戰父很是滿意。
看到認真訓練後未施粉黛還依然動人的妻子,他忍不住揉了一把戰北莛的小腦袋。
“放心,你妹妹一定是大明星!”
說出這話後,戰北莛在虞宣身上看到了以前從未見過的爽朗笑容,那是他見過最美的笑容。
只可惜還沒等到妹妹出生,母親就死在了去接父親的電車上。
縱使後來重新發跡了,他也始終無法和自己重新娶了嬌妻的父親和解。毅然決然選擇進娛樂圈實現母親的願望。
如今卻爲了身邊的女人重新回到戰家。
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全身心投入在表演中的蘇柔柔。
自己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