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瘋了吧,知不知道戰北莛是誰?老虎頭上拔毛,嫌命太長?
爲了傍上戰總,連命都不要了?
這種人女人還真是噁心,因爲一旦粘上,就會如跗骨之蛆,甩都甩不掉!
不遠處,戰北莛也看見了蘇柔柔手上的東西,眉眼一沉:“賀楠,攆她走。”
蘇柔柔轉臉看去,對上戰北莛冷意纏繞的眼,心底有些發憷。
可瞬間,她把情緒壓下去,紅脣輕啓,“戰少執意趕我離開,莫非是怕了?”
怕那晚閹了他的話,會應驗到身上!
見戰北莛握緊劇本的手發緊,眸底逐漸染上一層冰冷的霜。
蘇柔柔深吸口氣,牽脣帶起一抹明媚笑容,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溫和一些。“不如,我們談談?”
這個笑容,乾淨、純粹,沒有多餘雜質,晃得戰北莛心頭癢了一下。
驀然,想起了那個吻。
她本就長得好看,又沒什麼攻擊性,笑起來親和如鄰家小妹,讓人不自覺就心生好感。
戰北莛冷冷看着她,發現蘇柔柔跟自己調查得到的資料上完全不一樣。
資料上說,她是個自卑且敏感的人,活得像一隻刺蝟,跟所有人較勁,所以不得人心。
可眼前這個女孩,伶牙俐齒,進退有度,圓滑世故得根本不像一個農村出來的土包子。
想到那天,她威脅要閹了自己又把自己泡在冰水裡一整夜,現在居然還敢叫囂着要跟自己談。
好。
很好。
那他就聽聽看,她還敢跟自己談什麼!
“讓她過來。”
戰北莛遙遙扔下一句,轉身朝劇組準備的休息室走去。
蘇柔柔朝夏宇抿脣一笑,從他身旁擦肩而過,跟上戰北莛的步伐。
休息室裡,男人坐在沙發上,被往後仰,雙臂橫搭在沙發背上。
一條腿曲起,搭在另一條腿上,一個坐姿,王霸之氣盡顯。
“解釋吧!”
蘇柔柔看着他君臨天下的模樣,忍不住又想起記憶中的那個人。
垂在身側的手指掐了掐掌心:“解釋什麼?”
“那天晚上的事情。”
戰北莛看着她,似笑非笑,眼神冷沉如冰:“誰給你出的主意?又是誰幫你下的藥?”
果然不虧是幾年時間,就將頂層世家戰家產業擴展了數倍的恐怖男人,思維之縝密,讓人驚駭。
“戰少,您當我是傻子嗎?”蘇蘇柔柔的語氣有些無奈,可能是原主留給別人的印象過於深刻,導致所有人都覺得她只是個空有自尊,自卑敏感,卻又腦子不好使的傻瓜。
戰北莛挑眉,這女人,果然跟調查所知的不同。
不,不僅僅是不同,甚至可以說是判若兩人。
但他面上不顯,仍舊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怎麼說?”
“您之所以放任新聞通稿滿天飛,而沒有任何動作,爲的就是逼我來見您,想弄清楚那天晚上的背後主使是誰。”
蘇柔柔的嗓音輕柔,不疾不徐,“這也是我能活命的唯一籌碼,我若將這籌碼交到戰少手上,戰少、戰家又如何會留我性命。”
不僅判若兩人,還突然聰明得過分。
戰北莛在心裡做着補充,看向蘇柔柔的目光,不由染了幾分興味:“所以,你現在打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