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1
聖蘭藝術學校開學的時間在三月份，是A市藝術院校中頗具規模的藝術院校之一。之所以選擇這所學校，阿寮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他一直很想學習舞蹈和唱歌，每次電視裡播出歌舞節目他都會目不轉睛的看，能夠學習這方面的課程他很高興，恰巧今年招生的幾個學校裡只有聖蘭招收外國的留學生，所以自然而然的選擇了這裡，藝術類學校對文化課的要求沒有那麼高，像阿寮這種基礎知識很差的人來說，學起來會更輕鬆一些。
開學的前一天晚上，章遠特意帶小孩去他最喜歡的那家日式餐廳吃飯。日式火鍋、烤鰻魚、刺身、蛋黃醬焗扇貝……這些都是阿寮平時最喜歡吃的菜，可是今天看着滿桌子上的食物卻突然失了胃口，吃在嘴裡食之無味。
章遠給小孩倒好果汁，疑惑的問。“怎麼，不好吃？”
“很好吃！”阿寮搖搖頭佯裝笑臉，眼神裡卻一片失落。住學校之後就不能每天見到遠哥哥了，想到這小孩心裡很難受。
“好吃就多吃點，以後住校了只能週末才能出來吃。”章遠微微一笑，夾起一塊扇貝送進他碗裡。心裡微嘆口氣，也不曉得食堂裡做的飯小孩吃不吃得慣。
阿寮乖乖的點頭，晶亮的眼眸看着他道：“遠哥哥以後少抽點菸，晚上熬夜的時候不要喝咖啡，我買的菊花茶就放在書房的抽屜裡，熬夜的時候可以泡來喝。”
章遠嘴角勾起一抹笑，伸手捏捏他的鼻子。“小東西，怎麼變得像管家婆一樣？在學校裡好好學習，不用擔心我！遠哥哥是大人，會照顧好自己的。”倒是阿寮能不能適應集體生活，這纔是最讓人擔心的……
“我們好好學習的，希姐姐跟我說了很多學校的事……”小孩一提到這些就變得信心滿滿，全然是對新學校的憧憬，精緻的臉像鍍了一層金色的光芒，漂亮的不似真人一般。
章遠靜靜地看着他，整張臉都變得柔和起來。這樣的阿寮是他最喜歡看到的，和其他十幾歲孩子一樣，擁有最原始的活潑和朝氣。
兩個人一邊聊天一邊吃着東西，臉上都帶着淡淡的笑意，靜靜地享受這溫馨的一刻。可誰也沒想到，如此和諧的氣氛被某人的驚訝聲打斷。因爲包廂的門敞開着，路過的食客能輕易看到裡面用餐的人。某人就這麼堂而皇之的進來搭話。
“章總，好巧啊！沒想到你也回來這邊吃飯，”阿寮擡頭望過去，看清那人的樣貌後，心臟驟然緊縮着將頭埋得低低，這人並不是別人，正是那位和章遠約會過的王安錦。
“真巧。”章遠淺淡一笑，衝她點點頭，心裡卻有些被人打擾的不愉。
王安錦很意外在這裡見到章遠，心頭有些暗喜，難道這就是緣分？發現他的對面坐了個小男孩，心中驟然一緊。這孩子不會是章遠的兒子吧？於是露出一抹笑容繼續問道：“旁邊的這位是？”
章遠回答道：“他是我的遠房弟弟，章寮……”（這就是所謂的冠夫姓吧！）
“您好！”阿寮擡起頭乖巧的衝她問好，心裡有些失落，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這個女人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而上次約會的事遠哥哥也沒有告訴自己……
聽到對方只是弟弟，王安錦懸着的心放下來，漂亮的臉上笑意更濃。“小弟弟長得很可愛，有時間讓你哥哥帶你出來玩哦！到時候姐姐請你吃冰激凌……”
“Ann!快點哦……”聽到一起用餐的人催促着，她只好放棄談話。歉意的笑笑，“我有事要先走了，章總我們改天聯絡。小弟弟拜拜咯！”說罷，摸摸小孩的頭轉身離開。
見人走遠了，阿寮晶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問。“遠哥哥，那個姐姐是誰？”
“一個普通朋友而已……”章遠下意識的隱瞞了王安錦的真實身份，輕描淡寫的回答。
這頓飯因爲王安錦的攪合讓兩個人都沒了胃口，草草的吃完章遠就領着小孩結賬回家了。
章家父母走後，章遠和小孩又搬回了公寓裡，雖然別墅裡又大又漂亮，可阿寮還是覺得公寓更像自己的家，住在別墅的那些日子，總感覺像是在別人家做客一般沒有歸屬感。
“東西都收拾好了麼？”章遠推開臥室的門，看見阿寮正撅着屁股在那拉皮箱的拉鎖，像只小鴨子似的特別可愛。
“嗯……已經收拾好了！”阿寮的鼻尖沁出汗，終於拉上了！小孩長吁一口氣。
章遠好笑搖搖頭，看着放在地上的那個鼓鼓囊囊的行李箱，覺得把小孩塞進去都綽綽有餘。
“怎麼拿這麼多的東西？以後都不回來了麼？”章遠笑着捏捏他的臉蛋，拉開箱子把裡面的東西又一點點的掏出來，重新幫小孩整理。
看着從行李箱裡搬出來的一樣樣東西，章遠眉頭微微蹙起，這孩子難道要把家搬去？感覺像是把所有能裝的都裝了！出差回來送他的維尼熊、兔兔帽、卡通拖鞋、還有聖誕節買的那套一樣的卻從來沒穿過的休閒服……
阿寮紅着臉把那些東西一個個放好，感覺像是被人窺探了小秘密一般，羞赧的低着頭不敢看他。
章遠手上忙着並沒有發現這些，將小孩的衣物全部分類放好，暫時還穿不到的衣服讓小孩重新放回去，只留幾件平時穿的衣服，行李箱馬上變得寬敞起來。
章遠專注的整理着箱子，阿寮在一旁偷偷看着他，希姐姐說認真的男人最帥，真的沒有錯哦！越看遠哥哥越覺得他長得好看，臉上的線條像雕刻過一般棱角分明。
“在看什麼？我臉上有髒東西麼？”章遠捏捏他的鼻子，微微一笑。“看看吧！還有什麼需要放裡面的？”
小孩把頭搖的像撥浪鼓，臉上帶着淡淡的羞赧之色。“剩下的我自己收拾就可以！”將維尼熊和卡通拖鞋放進去，阿寮把拉鎖拉好。
章遠揉揉他的頭，“早點睡，明天我送你去學校！”
“遠哥哥，我晚上可不可以跟你睡？”阿寮倏地站起來，晶亮的眼眸浮上淡淡的水霧可憐兮兮的看着他，要是自己不答應估計小孩能立刻哭出來。
“好，一會行李收拾好了就過來吧！”章遠在心裡喟嘆一聲，他可真能抓住自己的軟肋。
“嗯嗯，遠哥哥謝謝你……”阿寮開心的點着頭，高興的情緒溢於言表。
章遠笑着捏捏他的鼻子，“小傻瓜……”
晚上阿寮抱着自己的被子到章遠的大牀上，開心的在KINGSIZE大牀上打滾，他和遠哥哥都好幾個月沒有在一起睡過了，現在回來的感覺真的好像回孃家一樣……想到這，阿寮臉頰浮上淡淡的粉紅色。
小孩在牀上滾來滾去滾去滾來怎麼也睡不着，掀開被子朝牆壁上的鐘表看去，秀氣的眉皺成一團，已經這麼晚了爲什麼遠哥哥還不回來睡呢？
書房裡電腦的顯示器還亮着，旁邊菸灰缸裡的菸蒂堆得滿滿，今天並沒有多餘的工作，他卻下意識的不想那麼早睡，開着電腦翻看着無聊的新聞卻令他越看越心煩，煙一根接着一根的點燃，不一會整盒的煙全部被消滅掉。
章遠揉了揉太陽穴，到底煩什麼他自己也不清楚，但每次一靠近阿寮心裡就會涌起一股莫名的衝動，看見他如玉一般瑩白的皮膚，就會從涌起一股渴望，像禽獸一樣想壓倒小孩，吸吮小孩像果凍一般的脣。
停！不能再想下去……章遠眉頭蹙得更緊，他真的覺得自己的身體裡住了一隻野獸，會時不時的跳出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傷了小孩……
“遠哥哥，怎麼還不去睡覺？你明天不是說要送我去學校的麼？”阿寮揉着眼睛走進來，寬大的睡衣滑到領子處露出半個肩膀，配上小孩迷濛的眼眸，純真中帶着誘惑……
“你先睡，我一會就過去。”章遠不自在的輕咳一聲，將口腔裡分泌的液體嚥下。假裝在電腦前忙碌着。
“遠哥哥不睡我也睡不着……”阿寮瞅着他眨了眨眼，大有一副你不去睡我就陪你在這耗的架勢。
“小東西，真拿你沒辦法！”章遠喟嘆一聲，將電腦關掉拉着小孩去睡覺。他這回充分的理解了，養個孩子真的不容易……
午夜時分，公寓裡一片靜謐，只有鐘錶滴答滴答走動的聲音，阿寮睜着眼睛觀察着章遠的睡顏，雖然時間已經很晚了，可他的精神卻很亢奮，想着明天就要去學校上學了就止不住的開心。
住校以後就不能和遠哥哥每天見面了，遠哥哥會想自己麼？會像自己那樣惦記着他麼？雖然遠哥哥很疼自己，可小孩感覺最近對方總在有意無意的疏遠自己……那種感覺很不舒服。
“遠哥哥……”阿寮輕聲喊他，伸出手在章遠眼前晃晃，均勻的呼吸聲說明對方睡的很沉。
他小心翼翼的把自己身體依偎過去，白嫩的小手附上章遠俊逸的臉頰，細細摩挲着。然後握住對方修長的大手十指相交在一起。
“遠哥哥……阿寮捨不得你。”小孩喟嘆一聲，將頭埋在他的胸口處，聲音很輕有些悶悶的。
這時章遠一直緊閉的雙眼倏然睜開，眼神裡多了複雜難懂的情緒，在淡淡的月光下顯得有些忽明忽暗。
第二天清晨，阿寮從睡夢中醒來，感覺昨夜似乎做了個非常美好的夢，夢境裡具體是什麼他已經記不清了，不過……似乎這個夢很香豔，他隱隱記得夢裡面遠哥哥似乎吻了自己……
阿寮的白嫩的臉頰立刻浮上一抹紅暈，他轉頭看看章遠還沒起來，時間還早鐘錶上顯示剛過六點鐘。小孩剛要坐起來，突然感覺內褲裡黏答答的非常的不舒服。
怎麼會這樣？難道自己尿褲子了？小孩擔心極了，如果被遠哥哥知道，肯定再也不讓自己再和他一起睡了。他哆嗦着手伸進去摸了下拿出來一看，竟然是乳白色的液體……小孩嚇的縮進被窩裡，把自己裹成一個球。
“怎麼了？”章遠早就醒了，一直在閉目養神。小孩弄得動靜太大，讓他不得不睜開眼睛。
阿寮覺得丟臉極了，縮在被窩裡不出來，章遠叫他也不回答。
章遠拍着被子誘哄着，“發生了什麼事？告訴遠哥哥好不好？”
見阿寮還是不回答，他直接將被子掀開扔到一邊。失去保護傘的阿寮頓時像只受驚的兔子拽着褲子，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到底怎麼了？”看小孩這個樣子，他也有些慌了。見小孩一直拽着褲子，他也顧不得什麼，唰的一下把小孩的睡褲拽下來，連帶着那條卡通內褲。
阿寮尖叫一聲，眼淚瞬間掉落下來。章遠也有些傻眼，只見對方瑩白的皮膚上粘着點點白色的液體，恥骨處小巧的器官正精神抖擻的向他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