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聽了這話,心頭高興,也就點頭道:“很該如此,要知道你清雅師叔早年待你可是不錯,那時你纔多大點,去了青雲門雖然有你師孃照應着,可她一個人也有看不到的地方,大多是你清雅師叔幫着一起照顧你了,你可不能忘記了。”
對這些耿靖陽也多少記得點,不過後來不知怎麼地清雅師叔也就不大露面了,所以他記得不多,不過既然他爹這麼說,他覺得也就是了,遂說道:“我省的,對了,清雅師叔不是愛喝酒嗎,我讓露兒給她準備多些,她必定高興。”
老爺子想起那個爽朗中帶點孤寂的女子,心裡一酸,真是不知說什麼好了,自己老了老了還記起了這個,也不知清雅到底出了什麼事,讓清崖尋了這麼個藉口讓她出山走這一趟,不過這麼多年未見了,見一面也好,老爺子這心裡是千迴百轉的,一時愣住也沒接兒子的話。
耿靖陽見他老子跟着發呆,是真覺出了點不正常來了,他老子何時有這種情況,說着說着就發起呆來了,這臉上還一會兒糾結一會兒微喜,這可不太像老爺子,看來肯定是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不過今兒他要說的話已經說完了,也不打算再問這沒影子的話了,遂對他爹道:“爹,你要是沒事,我這就回後了,原哥兒的事還得同露兒說一聲。”
被兒子一叫,老爺子立時回了神,不覺大窘,也有點不好意思面對兒子,遂故作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好了,要走就走,嗦什麼,不過·記得我剛纔同你說的話,青雲門來人,你可讓兒媳婦一定安排好了住處。”
耿靖陽這會算是知道了,老爺子心裡有事·還是同青雲門有關,不然你看老爺子這麼多年了何時對什麼事這麼不放心過,左交代右交代的,不過究竟是什麼事,耿靖陽還真是猜不出來,不過他不急,總之青雲門的人不是明日到就是後日到·見了人,他想總歸會瞧出點苗頭的。
這麼一想,耿靖陽也就收起了想打探一二的心思,老實地應承道:“知道了爹,我會讓露兒安排好的,您兒媳婦辦事,您還信不過,直接將心放肚子裡·絕對會讓清雅師叔來的開心走的也開心。”
也不知這句話裡那句不得老爺子心了,一聽完兒子的話,老爺子眼皮都沒擡·只哼了聲,“好了,走吧,記得你說的話就好。”
耿靖陽今兒算是徹底見識了自家老爹的古怪性子了,不覺皺起了眉頭,大爲不解,不過他知道這時候若是不順着他爹,估計自己可就有的受了,忙回道:“是,兒子記下了。”說完也不多留·快速地溜了。
老爺子見兒子走時都用上了輕功,知道他是怕挨自己教訓,不覺也有點忐忑,自己這是怎麼了?難道那個人這麼多年還是能輕易地牽動自己的情緒,想到那倒倩影,老爺子的心不覺就又有點騷動了·也明白自己剛纔之所以突然不快就是聽到兒子說‘來的開心走的也開心,這話,知道自己八成是不想清雅師妹再次離開吧!
不管老爺子多糾結,耿靖陽自然是將自己奇怪的感覺和老爺子怪異的表現,一古腦地全告訴了柳露,使得柳露驚詫不已,老爺子在她心裡可是個不解風情之人,這難道是自己想錯了?
就柳露這個現代走來的人看來,她覺得老爺子一說起清雅師叔就有點不對勁,肯定是這倆人之間有什麼苗頭,不過自打上次鬧了個文氏的烏龍事件,柳露是再不會扯上亂點鴛鴦譜的事,所以心裡怎麼想的是一點沒透露給自家這個有時有點粗莽的相公。
所以待相公說完,柳露只裝着不解,應下會好好安排招待青雲門的同門就轉開了話頭,與耿靖陽說起了弟弟事,要知道與其猜測沒根據的事,還不如說些有板有眼的事呢!
在一個,柳露覺得弟弟今年也有十二三了,這個年紀的古代男孩,是可以定人家了,這一定下來,過了十六也就可以成親了,再說了,弟弟是柳家唯一的男丁,家裡還等着他快些成家好早早兒地誕下子嗣呢,雖然弟弟小了些,生孩子還是有點虧損身體的,這個可不僅僅是虧了女方的身體,男孩子過早失了精元也是有虧的。
可這點,柳露不怕,她畢竟是修真之人,稍稍改改凡人的身體還是行的,若是真定下了黎老大人的小女兒,柳露覺的等兩人十八就讓兩人成親,這樣她就真是了卻了一樁心事了,要知道修真之人對於因果可是很講究的,再說了柳露是真心拿柳原當親弟弟的,給他成個家立了業也就是真放心了。
夫妻兩一時說起了柳原倒是興致高了起來,將對老爺子的那點子懷疑是拋的開開的了,不過這兩人也沒高興多久,這剛用過午飯睡下不久,外頭就來人傳話了。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老爺子身邊的鐵錘,聽說是鐵錘親自來,夫妻兩知道必定是大事了,得午覺別睡了!
柳露看了看小牀上正睡得歡實的兒子,對正穿衣服的耿靖陽道:“相公,你說什麼事呀?這正午睡呢,老爺子就着急忙慌地來催我們去前頭,還派了一直不離他左右的鐵錘。”她嘴上說着,手上也沒敢停,忙忙地將衣服的扣子扣好,老爺子的性子她還是知道的,急起來逮誰誰倒黴。
耿靖陽見她也忙着穿衣服,忙道:“你急個什麼,雖然睡不成了,可也不用急,慢慢收拾就好了,我先去前頭看看,若是非你不可的事就叫你,不是就我來安排就好了。”耿靖陽今兒算是徹底認清了他老子的不正常。
柳露沒好氣地瞪了眼不甚滿意的某人,笑嗔道:“說什麼呢,也不想想,明兒是什麼日子,那可是你兒子的滿月,別人可都是爲我們幫忙的,老爺子叫你八成就是爲了兒子的事,不說心疼老爺子沒睡午覺,你還好意思跟這抱怨。”
耿靖陽不過是先前被老爺子詭異的行爲給弄怕了罷了,哪裡是真抱怨了,見媳婦這麼說很是沒好氣地道:“好了,就你知道孝順,可也別歪曲了我的意思,我說這話還不是因爲心疼你,我看你纔是個小沒良心的呢。”說完還伸手捏了捏柳露的小鼻子。
柳露被他這一弄倒是樂了起來,不過說笑歸說笑,外頭可是還有人等着呢,倆人也不敢拖拉,忙收拾好了,就往廳裡走,柳露怕兒子被吵醒了,還特意看了眼小牀,見兒子睡的估計是搖都搖不醒也就放心了。
耿靖陽見她這樣,笑了聲道:“你可別操心他,這小子也不知隨了誰了,只要吃飽了,誰也甭想他能醒過來,除非尿了哼唧幾聲,你幫着弄乾淨了,一完事,他接茬睡,不睡到肚子餓,是再不會醒,這性子雖說好帶,可也太懶了吧!”
柳露好笑地白了眼某人,嗔道:“瞎說什麼呢,孩子這樣你不知道爲什麼呀?他這不是在吸收靈力嗎,自然是與別人家的孩子不同了,好了,別再叨咕了,外頭可是還有人等着,別讓老爺子耐不住,到時倒黴的可不是你一個人,我也得跟着吃掛落。”
耿靖陽也就是說說,當然是知道兒子爲什麼這樣了,想起老爺子急性子,忙點頭道:“好了,好了,我們走吧,兒子一人在這沒事的,只吩咐碧荷她們在暖閣聽着點就行了。”
夫妻倆心裡急也沒多說什麼也就出了東次間到了廳了,見鐵錘果真着急地站在那,有耿靖陽在,柳露不用先問話,只小聲地關照碧荷去暖閣守着生哥兒,就靜下來聽耿靖陽的問話了。
可能是事情真急了,也沒用耿靖陽問,鐵錘見他們一出來,忙上前回道:“四爺,四奶奶,趙家出事了,老爺子讓您們二位趕緊地去前頭合計合計。”
這叫什麼話!趙家出事了,出什麼事了?想到趙家老兩口,柳露心裡一慌,怪不得老爺子這麼急慌慌地讓人來喊他們呢,八成是事不小,遂也不問鐵錘了,忙拉了耿靖陽就往外跑。
耿靖陽難得見自家媳婦這麼急,忙拉住了她的手,沉穩地道:“好了,別急,事既然出了,我們也不能阻止它發生,如今就看怎麼解決了,你這急也不是個事,先定定神,別忙中出錯。”說心裡話,耿靖陽想到才子和他那不着調的媳婦,是真不想管趙家事,不過媳婦在意趙家老兩口,他也不能不管,若是趙家老兩口的事,就不算是爲了媳婦,他也不好不管的,畢竟小時候的情分還是在的。
柳露被自家男人一拉,倒是冷靜了下來,對呀!這急慌慌的於是不利,遂定了定神,衝着耿靖陽扯了個不好意思的笑臉,也就慢下了步子,問跟在一旁的鐵錘道:“鐵錘呀!你可知道具體的事?趕緊地說說。”
鐵錘也不知道具體的事,只聽來報信的人說什麼,趙家被人給砸了,她家媳婦也動了胎氣怕是要生了,話還沒聽完,老爺子就分派他來後院請四爺和四奶奶了,他只知道這麼點,也沒多拖沓,在三人到前院之前,就將自己知道的事一五一十的全說了,完了,還勸了句,“估計事不該有多大,奶奶最好別太急。”本站(iancwm)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ps:親們,看得好的,沒票得留個言,有票的砸個票,讓這本書領着親們一起happ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