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靖陽無奈寵溺的摸樣,倒是惹得柳露發笑,再聽了這話,倒是一笑,“我能將這處空間告訴你,待你就如待己了,難道你對我不是這樣?再說了信中如果有關於家族的是我能讓你爲難嗎。”先說的很是認真,後一句就有點調侃了。
耿靖陽無奈的看了她一眼,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臉,從她的手中接過那封信,心裡想着,媳婦說的很是,既然沒有人柳家的大事,他也就不用同媳婦分彼此了。
不過他看着小女人的傲嬌樣,嘴上還是故意討饒道:“知道了,這不是怕看到些我這個外姓人看了,會讓你被祖先責怪的嗎,既然沒這些,我哪裡不看了,日後你我成親,耿家的大小事都是要經你我手的,這也就沒什麼你我了,你可千萬別冤了我。”
柳露被他這一說弄得有點不好意思,這人也太不禁逗了,不過這可不敢說,忙討好的示意他接着往下看,耿靖陽也就是一哀兵之計罷了,也就不再計較了,信中也無甚要緊的內容,看了看,也就放開了。
柳露見他看完,笑着感慨道:“我說沒事吧,不過這不管是哪家哪姓,不管你曾經多麼的輝煌過,都敵不過蒼茫歲月呀。”
耿靖陽好笑地瞥了她一眼,沒搭理她,將手中看完的信重新收拾好,仍放在原處,不想看見原來放信的地方又多出了一塊玉簡,對這些奇奇怪怪的事,他也淡定了,拿了起來,看了看,並沒看見什麼字。倒是手感很好,想着這位仙人倒是喜歡玉,忙一旁對感慨完又打量起屋子來的柳露道:“露兒,快看,這玉是個什麼意思,我可是不明白,而且也看不見一個字呀。”
柳露正打量着整間書房。想着也不知哪些是修真類的書,這麼多也不知道該從那兒下手,猛一聽耿靖陽叫她,回過神來,看了他手中的東西一眼,忙狂喜了起來,耿靖陽可能不知道這是什麼。可對柳露這二十一世紀的知識女性來說,知道點修真類的書上寫的玉簡還不是小事。
耿靖陽瞧着她多變的神情,也淡然了,自打進了這空間,他覺得柳露就沒正常過,也不說話,只一旁瞅着她。
柳露剛纔一進來見這書房裡全是書籍,心裡還有點犯嘀咕,怕着自己要失望呢,這會就來了個驚喜。可不是讓她激動嗎。也顧不得某人斜眼了,忙將他手中的玉簡拿了過來。左右看看也是沒看出什麼來,想着書上好像說是將它貼着腦袋,用意念看。
想到主意,她也顧不得同一旁的耿靖陽解釋什麼,就將玉簡貼着自己的腦袋,努力的將精神對着玉簡,期待着能有所發現。還真就沒讓她多做努力,當柳露試着將精神鎖定玉簡時,玉簡中的信息就自動的出現在柳露的腦海中。
耿靖陽看着她這奇怪的覺動,不覺挑了挑眉,想着這媳婦古怪還挺多的,不過看她這好一通忙,也只得呆坐一旁,幹看着了。
原來這塊玉簡記錄了這間書房的所有書籍的位置,以及各種書籍的分類,等等總之他們現在所需要了解的東西,這玉簡都列的清清楚楚,就好比圖書館裡的索引一樣,讓柳露當初的憂慮蕩然無存。
玉簡裡說得明明白白,這裡都是些初級的功法和一些古籍,高級的功法和一些重要的丹藥,靈器什麼都被收在了樓上了,這也是對空間的擁有者的一種保護,防止玉佩的另一半擁有者有所圖謀,雖然因着空間設定者的一些限制條件,這另一半不懷好意的可能性幾乎沒有,但事就怕萬一。
柳露覺得,這大概是人上仙爲着對柳家有個交代才如此的費心了,如此看來樓上他們暫時是上不去的,要等他們練功上有一定的所成才行,這空間也是可升級型的,隨着修煉者的功法晉級而相應的升級。玉簡上還說,對於要不要讓另一半的擁有者知曉那些高級功法就看得空間的柳氏傳人自己了。
柳露大體知道了這玉簡中交代的事,也就回了神,將玉簡遞給耿靖陽讓他試試,柳露對耿靖陽的信心來自與對她自己看人的信心,她可是不想兩個人之間有什麼隔膜。
耿靖陽可不知道柳露的這些小心思,他不解的接過來,問道:“這裡有什麼,你讓我試什麼,就像你那樣將它擱在自己的腦袋上?”
柳露一想,不錯,自己是在現代的小說書上看到的,這靖陽可是不懂,忙笑着解釋道:“是我疏忽了,你將這玉簡擱在額頭上,就像我剛纔那樣,將注意力對着玉簡,就會看到上面寫的是什麼了。”
耿靖陽想了想,就照着柳露的話,試了起來,柳露也是一臉的期待着,誰知耿靖陽剛將精神對着玉簡,就被一道強光擊退了出來,震的他腦袋一痛,隨即臉色就是一白,嚇得一直關注着他的柳露一跳,忙拉了他的胳膊,問道:“怎麼了,可是哪裡不妥?”
耿靖陽苦笑了聲,“沒什麼,只是我沒看見什麼,倒是叫一道光給彈疼了腦袋。”不過他心裡也覺得神奇,這看着不顯的東西里,這麼會有道強光,不覺又前後的翻看起來。
柳露一聽,好像想起,在哪本書上看過,有些玉簡是會被設置禁制,只能是給認定的人看,看來這也是空間對自己的一種保護了,忙笑着給耿靖陽揉揉腦袋,趴在他耳邊悄聲的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耿靖陽倒是不在意,笑着道:“這樣也好,也免得被別人知曉,這就安全點了,我倒是沒什麼,反正要知道什麼,你告訴我就行了。”
柳露想着也是,也就不再糾結於此了,拉了耿靖陽的手道:“這玉簡上倒是真的解決了我們的一些問題,外面的湖泊和一些靈植我們都不太瞭解其功用,這裡的書上都有寫,只是我們不知道在哪本里,找起來有點費工夫,我們近期又得忙着婚禮的事,這時間上還確實讓人頭疼,我也不是急着想知道點什麼,只是有了這些東西,我想着對你做的事,總會有所幫助,我自己心裡也有點底。”
耿靖陽知道她急切的因由,不過他不太贊成她的做法,這樣太危險了,一但暴露了,後果不是他們能想象的,心裡一緊,忙鄭重的道:“露兒,媳婦,你一定得聽我的,這處地方沒我在身邊你可千萬別一個人進來,這世間的高手多着呢,萬一你沒注意讓人瞧見了,那將是不敢想的,我害怕,知道嗎?”
柳露本還想着如何利用空間給耿靖陽帶來保障,壓根就沒想過會帶來什麼不好的後果,覺得只要自己小心些也就是了,誰知耿靖陽的一句“我害怕”將她徹底擊醒了,自打得了空間的狂喜情緒被平復了下來,是呀“他害怕”未盡的話即是,她這樣不注意會有危險,靜了靜心,將頭埋在某人的懷裡,悶悶地道:“謝謝你,是我輕狂了,日後我必不會讓你擔憂的,這空間我會聽你的安排。”
耿靖陽知道柳露怕的是什麼,倒是心疼的將人拉到了懷裡,想了想道:“我知道你憂慮些什麼,我做的事,是很危險,但是畢竟並不是事事都要我親自去做,你儘可放心,再說現在有了空間,我也能隨意進出,你就放心吧。”
說完見她還悶着頭,想了想,還是見不得柳露不開心,就轉了話題道:“還一個,就是我娘那了,這事我早就給你說過,不必太在意她,想來她早也對我們家沒什麼指望了,一門心思的在恭王那呢,想着人家登基會給她的家族些什麼榮耀,對我們父子她大概恨不能從來沒存在過吧。”
柳露聽了這話,倒是不解了,這說着空間呢,咋又岔道他娘那去了,也就擡起個小腦袋,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耿靖陽,那神情要多小狗就有多小狗。
被她這麼看着,耿靖陽也有些不好意思了,看來自己話題轉的不好,忙輕咳了聲,“我是想說,有這些隱患在,空間裡神奇的東西就更加要慎用了,這些人可是無所不在的。”也不知老爺知會過娘沒有,可千萬別趁着他們在京裡來攙和,比起空間他現在最是擔心他娘給柳露臉色看,或者有更嚴重的做法。
柳露最是見不得他這樣的低沉,心裡也是酸酸澀澀的,忙拉了他的手,忙丟開了心事,安撫着道:“這不是,還有我嗎,你該不會不在意吧?”這話說的夠委屈。
耿靖陽也就是想起他娘有一點不快而已,見媳婦這麼會疼人,也樂的享受,笑着道:“好,以後有媳婦疼,我就不在意其他了,你可的說話算話呀。”
兩人笑鬧了一會,氣氛自好了起來。空間再好再神奇也沒有人間溫情來的暖人啦,這是柳露被耿靖陽轉開心思時感受到的。
柳露見耿靖陽的心情又好了起來,她現在心也定了,不再像剛開始一得了空間時那樣,想着靠着空間如何便利了,就試探的問道:“靖陽,我日後必定不會擅自動空間,不過我們今天還是將這裡搞清楚爲好,你看?”她還是有點擔心耿靖陽說她浮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