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了午飯,柳露也覺得有點累了,雖然她是不怎麼睡午覺,可今天做繡活趕得急,就有點懶怠的動。想着不如陪了寶丫睡一會,正好乾娘也就不會同她一起做針線了,那內衣褲還是躲着點人做的好。同乾孃打了招呼,也讓柳原去睡個午覺,這樣有助於恢復精神,利於學習。
趙乾孃見柳露今天要睡午覺,就道:“閨女,你們睡午覺,我今天就不在家了,去將家裡的菜地整整,可能回來得有點晚。”
柳露聽乾孃說要整菜地到是不好意思睡了,忙道:“乾孃,我同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你又沒做過這些農活,再說寶丫還在家呢,看你也是挺累的就不要跟着了,這活也不累。”說着也沒給柳露說話的時間就拿了把鐮刀挎了個籃子走了。
柳露也是真累了,她的原身雖不是大家閨秀,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可也沒像這段時間這麼的累,這還虧得她來了之後爲了鍛鍊身體,每天臨睡前做一刻鐘的瑜伽才練起來得,要不早就累趴下了。其實她雖然沒種過菜但卻種過藥材,只是這話她是不願說得,能有時間休息一下也是好的,這段時間不僅身累心更累。只盼這戶口早點落下來,她就好張羅着買房了,總是住在乾孃家可不是個事呀。(可她此時再也想不到,她的房子是註定買不成的。)
抱起寶丫,就回了房間,她睡的炕是臨窗的。白天做事光線確實很好,可是要睡午覺就不太好了。光線太亮人不容易睡的着,以前寶丫睡的時候,可能孩子玩的累睡的熟,臨到自己要睡才發現這個情況,想到小弟也是每天睡,不知礙不礙事,很爲自己的粗心懊惱。剛好早上的零頭布還沒收拾,忙先哄睡了寶丫,然後找了兩塊深藍色的粗布,拿了一塊去柳原的屋子幫着裝窗簾。到了屋裡看見小弟還沒睡,便揚揚了手中的佈道:“幫姐開着窗子,我將布壓進去,你再關上,小弟你可真是得,光這麼強睡午覺也睡不好,怎麼不告訴我。”一邊說着一邊壓着布。
柳原很不在意的道:“這有什麼,我拿件衣服遮着眼睛也就是了,這又不是在自己家裡,爲點小事還能叫姐姐,我都說了我已經大了。”
柳露倒是被小弟說的話帶來了靈感,想起在現代時不就有眼罩賣得嗎,自己可真是笨,想不到小弟還有這才能,笑着道:“小弟真聰明,今天先將就一下,等下午姐姐做個眼罩給你。”
柳原也是個聰明的,一聽就知道是什麼東西,想到自己終於幫到姐姐了,雖然是件小事,也是高興的。
因爲有了眼罩的想法,柳露也不願折騰這窗簾了,住別人家還是能少一事就少一事,也不用柳原幫忙了,就讓他自己個先睡了。回了屋,就拿起那黑色的棉布和藍色的粗布,黑得做裡,藍得做面,簡單的給自己先做了個簡易的眼罩,優先享受了,小弟的等午睡起了再做。見寶丫摟着小熊背對着大熊,睡的小臉紅彤彤的,也就不打擾她了。輕輕挨着她旁邊帶上剛做好的眼罩,睡了。屋外的陽光灑進來,一室的溫馨。。。
柳露是在寶丫的搖晃下結束這黑甜一覺的,寶丫醒來時見柳露帶着個黑黑的東西在眼睛上,很是奇怪,就左右的研究,想將它從柳露的臉上拿下來,這不就讓睡的正香的人醒了。
柳露抱起搗蛋的壞丫頭,狠狠的狼吻了下,“寶丫醒了,要不要,噓噓。”
寶丫咯咯笑着道:“要,孃親你這是什麼?”並用小手指着眼罩。
柳露抱起小丫頭,把她放在恭桶上,告訴她別動,自己去廚房打些用木盆和草捂着的熱水給孩子洗屁屁,這還是這幾天帶孩子纔想起來的方法,沒辦法自己可是不能忍受小便後不清潔的事,藉着寶丫的光自己也是沾光了,實在是忍受不了古人如廁後用布清理,這種用了幾次後洗洗乾淨再用的布,也太考驗人的神經了。這種種的不方便讓她實在是需要一個自己的屋了,好自己當家做主,改變一下起碼的生存狀態。
打了水,兩人都洗漱了下,柳露就拿了耿大叔帶來的糕點放在炕桌上讓寶丫吃,也叫了聲另一個屋的柳原一起也吃點,小弟也只是個大孩子,她剛纔打水的時候,就看見小弟已經起來了。
三人吃了些糕點,喝了些溫水,就各忙各得了,小弟學習,寶丫還沒玩夠給娃娃找衣服的遊戲,現在又多了個熊媽媽就更忙了,柳露則忙她的內衣大計,實在是等不及了,這上下真空的感覺可真不習慣。
柳露暫時找不到代替現代內衣的胸託,只得先將就着做成運動胸衣,選了個米白色的棉布,只將下邊裁剪的與身形一樣,加了一層粗布在下邊上,勉強能托住胸,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含着胸不敢大步幅的走路。突然惡趣味的想,古代的大家小姐是不是就是因爲胸的問題而要腳踩蓮步的。做好了兩件胸衣,小內褲卻是簡單多了,也選用同色系的米白色,沒有鬆緊帶,就將腰做成中空的,自己用前天同乾孃上小店買得石青色絲線用編掛吊墜繩子的手法編的一條長長得尾端結有穗子的長編繩,穿在中間,還是滿好看得。做好了自己創作的古現代結合的新式內衣,還是很有成就感的。想着還有點時間就想着先給乾爹做一雙五指的粗布手套,因爲是趕車用,就選了裡襯藍色的棉布,外面是深灰色的粗布,這樣耐用。
手套還沒做好的時候,寶丫就要求她也要一個一直被她帶在熊媽媽眼睛上的眼罩,這孩子現在是鬼精鬼精的,柳露只得幫她也做了個眼罩,順便幫小弟也做好了個。
伸伸了有點酸累得腰,笑着逗寶丫道:“我們的乖寶貝,孃親的腰累了,該怎麼辦呀。”自從同意了寶丫叫娘,柳露也就不再矯情,放開了,欺騙小朋友可是要不得的。
寶丫見柳露揉着腰,很是狗腿的爬過來,用她那小拳頭幫着捶腰,還說了句很雷人的話,“孃親,帶寶丫很累,等爹爹會來讓他給你捶腰。”嚇的柳露,趕緊的不再逗她了,這一聽就是她爺爺在家常逗她的話,這要是讓她爹知道,還不羞死個人,可惜我們的柳露同志,錯誤的估計了小孩的記憶力,等到見到孩她爹時,寶丫可是將這句話牢牢的記在了心裡,並讓爹爹實行了。
柳露可不敢跟寶丫再繼續這話題了,想着乾孃下地還沒有會來,不如抱了寶丫去,也順便放鬆放鬆。說行動就行動,幫寶丫穿好了鞋子,下了炕,同小弟說了聲,並關照他隔半個時辰就起來活動一下,見小弟應了,才帶着寶丫出門去。
因爲現在是初秋,氣候非常好,遠遠的望去一片片的稻穗看着喜人極了。這次她們沒走去寶丫家的那條小巷子,而是拐到了另一邊的小道上,往乾孃家的菜地走去,那地離家不遠,沒走多遠就到了,乾孃正和鄰菜地的人說着話。寶丫遠遠的就叫了起來,乾孃聽見有人叫她,就直起腰看了過來,見是她們,忙道:“你們怎麼來了,我這還有一會就得了,看地裡髒,可別下地,就站田埂上。”
柳露本還想走近些,聽乾孃一說,看地裡也確實沒下腳的地方,倒不是怕髒,只怕將菜給踩壞了。抱緊準備下來的寶丫,哄着讓她別動。
鄰地的大娘,看見這水靈靈的姑娘,忙好奇的道:“老嫂子,這是誰家閨女,這麼的水靈。”
趙乾孃看了她一眼,笑道:“我家的幹閨女,昨前兒的他乾爹去接回來的。”半真半假的也不說實,有些事也不定要讓不相干的人知道。
那大娘也沒有深究的意思,只笑道:“你可是個有福氣的,這孩子看着挺好的,我也不同你說了,該家去了。”說完還友好的衝柳露笑笑。倒是沒同寶丫說什麼,柳露覺得可能他們這村也不是原來就有的,大概就像現代的鄉下人有錢了買房搬遷到郊區,大家都是不太熟悉,平時大家像是半農半工的,所以平時白天也見不到幾個人。跟標準的村落有所不同。
柳露也回了個微笑給她,見她走遠了,將剛剛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
乾孃還真被柳露的機敏給驚到了,心想這孩子真是了不得,纔來幾天也沒見外人就只今天一面就猜到了,不過她也沒覺得不好,笑道:“確實是你想的這樣,剛纔那陳大娘是買了原來房主的房子和地,就落戶到我們村了,像這種情況多着呢,有人在城裡發了財,做起了小買賣,就舉家搬到了城裡,房子和地就賣了。所以不熟悉的人還是蠻多的,像我們家這種幾十年的老住戶是不多的,就連寶丫家也是後搬來的。”
柳露只是聽聽覺的這樣更好,不用擔心像他們以前住的地方那樣,家裡稍有風吹草動的,一村的人就知道了,毫無隱私可言。也不同乾孃再說這個話題了,見地裡栽的只是些白菜,韭菜,菠菜,筒篙,種類不是很多,便問道:“乾孃你怎麼種的菜不多呀。”
乾孃回道:“就我和你乾爹兩人在家,有時你乾爹趕車也不回來吃,就這些還吃不過來呢。”
柳露就在田埂上抱着寶丫,同乾孃聊了起來,來時想着幫忙的打算也泡湯了。看着這土壤,其實很適合種一些藥材的,那樣收益可比隨便種些吃不完的蔬菜來得好,乾爹也不用去辛苦的給人趕車了,但她對這古代的藥材行還不是太瞭解,也不敢讓乾孃種,只等着以後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