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風頭

搶風頭

太后看了看其他人驚訝的表情,微微一笑道:“其實我今日,也有向大家介紹玉簾的心思。玉簾原本是五皇子的侍女,那日我人不大舒服,玉簾幫着伺候我,見我沒什麼精神,就說了個故事,我聽的起興,病也好了大半,後來乾脆向五皇子討了玉簾,讓她在身邊伺候着,說說故事。其他人也聽着了,每到一定的時辰,大家就都來聽呢!”

太后撫着玉簾的肩膀,笑着道:“那些故事可新奇的緊,玉簾見我喜歡,還會拿刺繡來繡些小人兒給我看,跟故事裡的人物一一對上了,可有趣。這會子來晚了,也是因爲在做那些。”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着。

其實她們到也未見的是多喜歡,只是太后感興趣,她們能不感興趣嗎?

楚流婉臉色青黑,只想,玉簾那日本該是被何相思給攆走了的,聽何相思口氣,是派人把她丟到了城外郊外去,她穿的又很少,身上又沒有什麼錢財,郊外人煙稀少,後來沒多久便大雪紛飛,她必然給凍死了。

誰知道這丫頭居然沒死,還命好的勾搭上了五皇子,實在氣人。不過這也證明她沒冤枉玉簾,玉簾果然是和五皇子有點什麼的,不然五皇子怎的無端收了她當侍女?而且後來她和五皇子還見過幾次,五皇子卻都有些疏遠,不如以前熱情,也沒告訴她自己收了玉簾的事情,恐怕必然是玉簾告訴了五皇子自己如何對付她的!

這也就罷了,她心心念唸了好久的皇宮,居然眨眼就被玉簾給攀上了,還直接是最大的老太太!這可不得了,以後不管誰登基,玉簾現在和太后還有皇后關係好,反正也威脅不到她的。

那也不用像自己,心驚膽戰的了。

正想到此處,玉簾便忽然回頭瞧楚流婉望了兩眼,微微一笑,道:“楚大小姐作的詩詞我可是聽到了呢,的確不錯,那我也來獻醜啦?”

楚流婉道:“呵呵,哪裡。玉簾姑娘說便是。”

那玉簾衝着她冷冷一笑,轉頭面向太后,又換了個甜美的樣子:“

問君何意棲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閒。

桃花流水窅然去,別有天地非人間。

這首詩作的當然好,楚秋月心頭一跳,知道這根本是李白的詩句!

她側頭往楚流婉望了一眼,果然見楚流婉目瞪口呆,但玉簾卻看也不看她,唸完後盈盈一笑:“作的不好,太后可別怪。”

太后笑道:“你這丫頭,這怎會不好?好的很呢,好得很呢!”

玉簾高興的笑了笑,忽然扭頭道:“對了,太后,您不是極喜歡那首《梅花》的嗎?我一直心裡有個想法,這會兒見楚大小姐在了,那就說一說吧。去看看小說網?。”

太后瞧了楚流婉一眼,對玉簾道:“你說便是。”

玉簾笑嘻嘻的對楚流婉道:“要我說,那首梅花,有一個地方,可不好。‘洛城數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爲有暗香來’全詩自然是很好的了,可是既然這試是來詠歎梅花高潔的,又何必只‘洛城’?洛城梅以美出名,天下皆知,文人墨客,無人不曉,又哪裡是‘凌寒獨自開’呢?”

太后邊聽邊點頭,道:“玉簾說的沒錯。”

楚流婉並不接話,臉色鐵青的站在一邊。

玉簾見太后點頭,一笑,繼續說:“所以,我認爲,‘洛城’二字,應當改爲‘牆角’。天下梅花,品性皆是一樣,就算楚大小姐是因聽了從洛城歸來的友人描述洛城的景象之後,所感而寫了這首詩,也不必真的用‘洛城’。用‘牆角’二字,纔可以很好的體現出梅花的品行,不止洛城,天下皆是也。”

聽了玉簾的話,太后連連點頭:“牆角這二字,改的的確好,的確好!”

其他人本就是一門心思應承太后的,太后說好,她們自然也是說妙了,何況許多人因楚流婉風頭太盛,早就懷恨在心,現在看玉簾將楚流婉是打壓的擡不起頭,哪裡有不說好之理?當下拼命誇獎玉簾,同時話裡帶話的說楚流婉不夠仔細什麼的。

楚秋月在一邊聽着真是好笑,楚流婉將王安石的詩改動了,玉簾又改回了……

只是她現在可沒什麼笑的心思,玉簾現在明顯是穿越了的,而且似乎還有原本玉簾的記憶,不然也不至於這樣找楚流婉的麻煩,而且她還曉得去找五皇子,更證明是有玉簾的記憶無疑。

楚流婉一直站在旁邊,剛剛纔被誇獎,風頭無限,現在又立刻一落千丈,這後宮之中跟紅頂白的風氣,真是比任何一個地方都來的明顯。

她不言不語,倒不是無話可說,只是心中害怕玉簾說出自己曾讓玉簾再冰天雪地中跪着的樣子,如果這事她直接在這麼多人面前說出來了,這些可都是京城中有頭有臉的大小姐們,其中不少還是自己的對頭,那這件事,必然盛傳京師,到時候雖然未見得影響多大,但總有影響。

是以楚流婉一言不發,只冷眼看着,那個劉仙月笑的最得意,只能說,當真是風水輪流轉……

玉簾卻不再看楚流婉,只笑着站在太后身邊,兩人喁喁私語着,太后知笑着點頭,可見對玉簾的寵愛。

其他人看着,眼裡也紛紛露出羨慕的神情。

太后對玉簾道:“誒,趁着大家都在,你再說一回那故事吧。”

“啊?嗯,好。去看看小說網?。”玉簾點了點頭,“不過有些人都沒聽過前面呢,我還要先把大概內容說一說。”

說罷,看了看四周,尤其注意看了看楚流婉,笑着說:“我說的這個故事呢,叫西遊記,說的是四個師徒,去西天取經的故事……”

楚流婉和楚秋月同時睜大了眼睛,不錯楚流婉是呆呆的看着玉簾,楚秋月則很快就收斂了神情,生怕被別人看出端倪。

玉簾看見楚流婉的神色,得意一笑,繼續解釋了一通,果然與吳承恩的西遊記無異。

其實原本楚秋月還是很佩服的楚流婉的,畢竟記得那麼多詩詞也不容易,可是現在她更佩服玉簾,居然連西遊記都記得清清楚楚,好多什麼妖怪啊,她都理的門兒清,基本上楚秋月就只記得四個師徒,還有什麼白骨精、女兒國國王、蜘蛛精之類的比較有名的妖怪了。

那玉簾把前情稍微交代了一遍,不過似乎刪除了一些吳老原本對社會的不滿的諷刺部分,所以太后她們聽的還是很開心的,大家也都感興趣了起來。

“上回我說到‘屍魔三戲唐三藏,聖僧恨逐美猴王’這回要說的,便是‘花果山羣妖聚義黑松林三藏逢魔’……”只見玉簾臉上帶笑,聲音卻抑揚頓挫處處迭起,感情拿捏的不是一般的好,就連楚秋月這個大概知道劇情的都聽的很是入味,更遑論這些幾乎沒聽過這類故事又無聊到發毛的後宮妃子們了。

估計全場,也就只有楚流婉一個心不在焉了。

玉簾這一講就是半個時辰,她自己說的是口乾舌燥,大家聽的也是口乾舌燥,聽完之後,都意猶未盡,連連說好。之後草草把剩下的遊園部分看完了,大家還對玉簾的故事念念不捨。

可以說,這一次驚蟄遊園賞花會,玉簾成了最大的贏家,而楚流婉很不幸的是其中一塊跳板……

無怪乎她從頭到尾臉色青黑了。

外邊春意融融,萬紫千紅,她一人沉着臉,倒也讓人不喜。是以太后之後沒再跟楚流婉說過話,讓楚流婉更加不爽。

一場遊園就這樣落下帷幕,楚秋月是看的挺開心的,至於這個多了一個的穿越者,楚秋月沒什麼特別大的感覺。

一來,自蔣小強、楚春月、楚流婉、小綠這四個穿越者之後,她已經淡定了,何況,她本人也是一個穿的……

二來,這玉簾現在在皇宮裡,除了和楚流婉,最多牽扯上何相思之外,跟自己關係也不大。這玉簾雖然似乎有之前玉簾的記憶,但是似乎只是想對楚流婉稍作懲戒,殺殺她的威風,不然也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

所以,這第五個穿越者,好不容易不是自己身邊的人,楚秋月又怎會自尋煩惱,一個人悶悶不樂呢?

楚流婉可鬱悶了,回去的路上一直沒有說話,司馬荷曉得是怎麼回事,笑了笑,也並不搭話。

兩人回了家之後,何相思問楚流婉遊園會如何,楚流婉笑了笑,說:“還好,我作了一首詩,太后直誇不錯。”

這卻是報喜不報憂了。

何相思樂的摸了摸楚流婉的腦袋。

楚秋月在一旁聽着,也不揭穿她。

楚秋月現在比較在意的事情,是不曉得楚春月去哪裡了。

本來上次在夜紫館門口聽到那些話之後,她就很擔心,怕楚春月這個沒什麼腦子的,一下子腦袋發熱,認爲周子佳是命中男主角,就跟他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原本打算一回來就勸她的,可是被遊園會的事情打了岔,就耽擱下來了,原先是現在要說的,可是楚春月卻還沒有回來,實在奇怪。

時間越來越晚,連何相思與江倩倩都開始疑惑了,準備派人去找楚春月,誰知道楚春月就神清氣爽的回來了,她臉帶春意,毫不遮掩。

江倩倩皺了皺眉頭,道:“春月,什麼好事,讓你開心成這樣?”

楚春月一笑,說:“沒什麼,做成了一筆大單子。”

江倩倩便不再多問,點了點頭。

可楚秋月卻曉得,事情可沒有這麼簡單,滿腹心事的吃了飯,就去找楚春月,楚春月正坐在池塘邊哼歌,楚秋月細細一聽,似乎是什麼“我愛你,愛着你,就像老鼠愛大米……”

楚秋月一哆嗦,無奈上前:“阿姐。”

楚春月聽得有人來了,趕緊住了嘴,回頭道:“咦,秋月,你怎麼來了?”

“阿姐,你莫瞞着我,我昨日早晨去找你的時候,聽見你和周公子的對話了。”楚秋月開門見山的道。

楚春月一愣,臉上紅了紅,說:“……怎麼啦。”

楚秋月氣道:“什麼怎麼啦,阿姐,周公子是怎樣的人,大堂姐和流霜可都是告訴你了的,你怎的還去跟他說話?我看你樣子,懷疑你今天根本沒去店裡——你該不會去和周公子單獨見面了吧?”

楚春月一驚,道:“你可別亂說!”

“那你告訴我,是不是?”楚秋月不依不饒的問。

楚春月眼珠子亂轉,說:“是。”

楚秋月坐在她身邊:“我就知道。阿姐,你幹什麼和他出去?他名聲這麼不好,難道你就不怕吃虧?”

楚春月心想,我還嫌他今天太本分了呢,連我手都不敢碰,道:“傳言這種事情,實在不可信。我今天和他出去,知道他是非常老實的人,我特意暗示他,他還不敢靠近,連抱我都不敢。縮手縮腳的。”

楚秋月一聽,這個楚春月,還真是……!

於是到:“阿姐,你好歹也是個女孩子呀,怎麼可以故意讓別人抱你?這算什麼!”

楚春月不耐煩道:“迂腐!你不知道嗎,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

“這個道理我聽都沒聽過,我也不想知道。阿姐,我不曉得你哪裡來那麼多奇奇怪怪的理論,但是你自己心裡也知道你做的不對,不是嗎?”楚秋月質問楚春月,“否則剛剛娘問你去哪兒的時候,你就不會撒謊。既然你自己也知道自己做錯了,爲什麼不改正呢?”

楚春月笑了笑,說:“我做錯了?我可沒做錯。我不說,只是怕他們受不了,然後又叫人拿戒尺打我。”

楚秋月怒道:“阿姐,你什麼意思,你還記恨上了?上次那件事,小晨的死,你敢說你是對的?你敢說你不該被打嗎?”

楚春月一哽,說:“什麼嘛,應該是素質教育,知道嗎?體罰什麼的,最不應該了!”

連素質教育都被楚春月污衊城這樣,楚秋月真是哭笑不得,的確不該體罰,可是問題是,哪個學生可以做出害死人這樣的事情啊?如果真的做了,那就不是體罰的問題了吧?而是交給法律制裁!

楚連平和江倩倩千辛萬苦壓下這件事,也好在兩人原本對下人就好,小晨親人才肯息事寧人……這楚春月還不知好歹!

楚秋月知道跟她說說不通,當下道:“阿姐,我也不多說什麼,反正你也只會說我迂腐。但是我要告訴你,不管怎麼樣,周公子有那麼多妻妾的事情,是真的,不是傳聞。我記得阿姐你以前老是大肆宣揚男女平等,那麼,你怎麼可以容忍和那麼多人一起分享一個丈夫呢?”

楚春月愣了愣,隨即笑道:“你放心好啦,他不是真的喜歡那些人。”

“不管是不是真的,可是,明媒正娶,可是真的。”楚秋月提醒楚春月,“何況周公子髮妻是金家小姐,他可不可能爲此休了髮妻,要知道,那可關係大的很。”

楚春月心中剛被楚秋月說的愈發煩躁,只擺了擺手:“好啦,我曉得了,你別說了。”

她要是這麼容易就被說通,那才見鬼呢!

楚秋月心中暗自搖頭,道:“嗯,我就說這麼一次。下次如果我再撞見,那我就直接告訴爹孃了。”

說罷,一轉身,走了。只餘下空氣中淡淡的香囊散發出的香味。

楚春月在後頭,看着楚秋月的背影目瞪口呆,心道,這個好妹妹!居然這樣阻礙姐姐追求真愛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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