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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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倩倩見她點頭,一笑道:“我其實也曉得,你這時候,或許是聽不進去的,可是你要知道,周公子妻妾成羣,總不是人人都好心的。////你這次以正妻之禮進門,讓多少妾眼紅也就不說了,但是他那個金家正妻,恐怕從此也會視你爲眼中釘,肉中刺。”

楚春月和楚秋月都是一愣,她們之前可都沒想到這個。

楚秋月不禁暗暗佩服江倩倩,看來江倩倩雖然性子柔和,但看事情還是非常明白的嘛。

“娘也不是教你和別人鬥什麼,只是你務必小心,性子也要收斂。周公子喜歡你,我也是曉得的,但是他喜歡你,卻未必能事事保護你。”江倩倩嘆了口氣,“我和你爹之間再無旁人,所以相處也容易許多,但是你和周公子不同,且不論他的身份,他周圍其他女人,可是非常重要的問題。”

楚春月“嗯”了一聲,道:“娘,我曉得了……您別擔心。”

然後微微一笑,自信道:“不瞞娘您說,其實我也知道啦,反正總會有阻礙的,不然故事怎麼發展?平平淡淡,難道要我種田?呵,我纔不樂意呢。”

江倩倩:“?”

楚秋月:“…………”

看來這個楚春月,是反正要離開了,所以在前一個晚上乾脆亂說話是吧……

楚秋月正經無言,也不說什麼,只和江倩倩一起裝作沒聽懂的樣子。

楚春月見兩人迷惑的樣子,微微一笑,道:“好啦,娘,秋月,總之你們放心,不會有人欺負我的,最多我欺負別人。”

“那也不好,須知樹大招風,何況你孃家也沒甚勢力,雖說你叔叔嬸嬸頗有地位,可畢竟也不是直接的關係。”江倩倩勸道,“你切記,不要太掉以輕心,也不要欺負別人。”

“嗯,我知道我知道。”楚春月只點頭。

楚春月看了看楚秋月,道:“秋月,以後,我們就不能常見面了。一開始我怨你把這事情告訴給娘,現在倒也慶幸,一開始那樣,沒什麼標準的名分,也的確不對。”

楚秋月笑了笑,道:“阿姐不怪我就好。阿姐嫁入周家後,便是周家人啦……哎。”

楚春月一笑,道:“你嘆什麼氣?反正你以後也會找到如意良人的。”

雖然肯定沒她的那麼好。

楚秋月一笑,不再說話。

見道別道完了,江倩倩一笑,對楚秋月說:“秋月,你先出去,我還有事同你阿姐說,是你不能聽的那種。”

楚秋月一愣,點了點頭,大概猜到兩人是要說什麼——一般來說,結婚前,母親似乎都會告訴女兒一些洞房花燭夜需要注意的事項……所以,還是挺私密的。楚秋月當然不能聽了。

於是一笑,走了出去。

這夜楚秋月心中平平,無甚想法,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第二天早早便被叫起,要食“姊妹桌”,即惜別宴,整個楚府的人包括白悠悠都來了。去看看小說網?。

吃了幾口飯,楚連平告誡楚春月:“勤謹小心,早晚聽舅姑、丈夫言語”;江倩倩告誡楚春月:“必敬必戒,三從四德。”

這其實都是套話了,真正要說的,昨晚他們已經說過了。

同時,楚府外鑼鼓震天,吹吹打打,便是周子佳帶着媒人及親朋六人作迎親客而來,吃了“雞蛋湯”,楚府便鳴炮表示已經準備好了,周子佳便在門口等候着。

楚春月雖然恨不得立刻飛去花轎之上,卻還是按着規矩作出依依不捨的樣子,媒人上前催促,讓她上交,她才叩拜祖先,叩別了父母舅嬸,作別姐妹兄弟,由媒人牽引着去了新郎身邊,跟着新郎由西階步出。

跟着周子佳一起來的一個看起來歲數很大的女子,作爲“好命人”扶持楚春月上了花轎。

才上花轎,便聽得裡面依稀傳來楚春月的哭聲,這便是俗稱的“哭好命”,以示好命。

楚春月既已被接走,那便是已經嫁女了,江倩倩和楚連平久久的看着那喧鬧的隊伍遠去,一時間,都是感慨萬千。

楚春月坐在花轎裡,心中滿是歡喜,真想偷偷探個頭出去看看外邊坐在大馬上的周子佳。剛剛周子佳牽引着自己出了楚府的時候,他的手緊握着自己的手,實在溫暖至極。

花轎行了一段路,楚春月放下了手中的紙扇,這俗稱“放扇”、“送扇”,以示嫁出臨別紀念,也有以此表示拋棄不好“性”癖,以求和順。

楚春月心中好笑,她事事都做得好,哪有什麼需要放下的?

想了想,又偷偷拾了起來,但是過了一下子,又覺得被人看見不大好,所以又放了下去……折騰了一路。

外邊聲響很大,這讓楚春月很是滿意,覺得算是周子佳一片心意,靠在花轎中,一路顛簸,楚春月卻又開始有些茫然了--是不是太快了?

還沒有遇見男二號,還沒有被爭搶,她就忽然嫁給了一個男人……

真是奇怪,她來之後,所作唯一可以算的上穿越女該做的事情,似乎只有開了一家夜紫館,發明了乾淨褲而已。

不過……橫豎這事情不會這麼快完,她總會有機會碰上男二號的,現在是好事的日子,不要想這麼多吧。

楚春月理了理思緒,過了一會兒,轎子微微頓住,大概是到了周家,只聽得外面一些細細聲響,楚春月不明所以,又不好探頭去看去詢問,只焦急的在轎子中等待,沒一會兒,楚春月感覺到了自己的轎子掉了個頭,又開始走,雖然鑼鼓聲還是有的,可是卻小了很多。

心中大震,楚春月趕緊偷偷挑起轎子旁邊的一個小簾子,露出了一隻眼睛往外看,卻見自己這轎子,居然從側門入了!

楚春月心中大爲生氣,心說從側門入?那不是標準小妾了嗎?!周子佳當初可是口口聲聲說要讓自己從正門入的!

當下也不管什麼禮數什麼的了,掀了紅蓋頭,對着外面大喊:“停!”

擡轎的前兩個轎伕也算是身經百戰,擡轎無數次了,還是第一次碰見有新娘自己探頭出來喊停的,嚇了一跳,還果然真的停住了腳步,而後面兩個轎伕被鑼鼓聲籠了耳朵,沒聽見楚春月的叫喊,依舊是往前走,這一來二去,那轎子嘭的一下就翻了,楚春月尖叫一聲,只感覺身子往右邊傾了過去。去看看小說網?。

一切只在一瞬間啊一瞬間……

楚春月的腦子一下子挨着了地上,極響一聲,讓周圍所有敲鑼打鼓的人都驚得嚇了一跳,那幾個轎伕也曉得闖下大禍,都面面相覷,站在原地不敢動,一時間竟沒人敢去扶楚春月。

在前面的周子佳原本正坐在馬上悠哉悠哉的駕駛着馬匹,聽見後面的聲音,也連忙回頭,就見那轎子整個的翻倒了,外面的簾子自然也是掀開了,就可以直接看見楚春月整個人歪着倒在地上,頭挨着地,眼睛睜得渾圓,不曉得是不是摔傻了。

這路邊周圍圍觀的人可多了,這麼一鬧騰,所有人都鬨然大笑,又驚訝又好笑,周子佳大感臉上無光,趕緊下了馬,訓斥幾個轎伕:“還不去扶姨娘起來?!”

楚春月痛的頭都快爆炸了,就感覺幾個轎伕來扶起自己,一聽到那個“姨娘”,也不知道憑空哪裡來的力氣,推開了幾個轎伕,自己爬了起來,指着周子佳的鼻子大喊:“周子佳!你欺人太甚!”

周子佳見楚春月忽然生龍活虎起來,還對自己又吼又叫,還直呼他的名字,也夠氣的了--你說要是楚春月在私底下這樣,周子佳好歹也可以忍一忍,現在大婚之日,當着這麼多路人下人親友的面,成何體統?他還要不要做人了?!

於是也怒道:“春月!你這是做什麼,快回轎子裡去!讓別人看笑話嗎?而且你直呼我名,未免太僭越了。”

“僭越,我僭越?”楚春月冷笑了幾聲,感覺頭上有點兒暈,捂住腦袋,道,“我看我不是僭越,我是犯賤!”

“你,你這是說什麼,怎麼這般口無遮攔?!”周子佳大驚,以前和楚春月見面,兩個人都是你儂我儂的,甜言蜜語說也說不盡,更別提會這樣爭吵了,是以周子佳根本不知道楚春月居然還有這樣一面,嚇得嘴巴也合不攏了。

楚春月道:“若不是我犯賤,我幹嘛好好的來當你的妾,還聽你那些鬼話?!你說過,一定讓我從正門入,也說過,以後周家下人,見了我,一律得喊我‘夫人’,現在呢?!你讓我從偏門入,還叫我‘姨娘’?!周子佳,你是不是人啊你,你就這樣欺騙我?!”

她不等周子佳說話,自己越說越委屈了,道:“嗚嗚嗚,我命怎的這麼苦……”

原本她就覺得奇怪了,她的生活也不怎麼種田啊,怎麼感情就這麼溫馨順利,原來那不過是鞭子之前的蜜糖,現在劇情纔開始進入□……

周子佳見她哭哭啼啼的,更是無語又不耐煩,道:“你哭什麼?先入轎,我一會兒跟你解釋。”

楚春月抹了抹淚,擡起頭,凜然道:“好,我再信你一次……周子佳,你不要讓我失望,你不要欺騙我……”

周子佳見楚春月莫名其妙的哭了起來,又莫名其妙的凜然起來,真是無數個問好在腦邊轉圈,但見她不鬧了,那就再好不過,於是連忙點頭:“當然。”

轎子已被扶起,楚春月拎着紅蓋頭進了花轎,在轎中自己戴好了,又想,她如此這般,真是太辛酸了……只希望,周子佳千萬別辜負她……別逼她恨他!那樣的話,可就真的是虐戀情深了……

不知怎的,楚春月還有點小期待……

那轎子終究是從側門入了,媒人扶她的時候,喊的也是姨娘,但是楚春月都忍了下來,好歹,周子佳還要和她拜天地,這就比其他小妾高出一截了。

楚春月沒多久就感覺到轎子停了下來,周子佳佇立於轎前,把手伸出,拱手延請楚春月出來。楚春月把手放在周子佳手上,微微掐了他一下,對於楚春月來說,這也算是情趣吧,可是對周子佳來說,則是楚春月無理取鬧的更一種表現。

隨着周子佳到了香案前,外邊開始奏樂鳴炮,楚春月隱約可以感覺到,這裡,居然沒有高堂,也就是周子佳的父母。

本來,因爲自己是妾,所以楚家的楚連平和江倩倩纔沒有來,但是周子佳的父親和母親怎麼也沒人?楚春月滿腹心事,但還是跟着周子佳向神位和祖宗牌位進了香燭,又跪着明燭,燃香,上香,俯伏,最後是平身復位。

接着,對着牌位跪下,叩首,再叩首,三叩首,興。

終於到了傳統的“三拜”,楚春月按着媒人所喊的一一行動:一拜天地,二拜雙親,夫妻相拜!~

最後便聽見“引進洞房”。拜堂儀式到此結束。

楚春月被引着往外面走,曲曲折折,也不曉得是哪裡,只聽得原本自己拜堂的廳子裡歡聲笑語,不免有些妒忌,古代女子也忒可憐了,明明是屬於她自己的盛宴,卻是別人的歡愉。

而她,還要一個人孤零零的在新房裡守着,實在可憐。

楚春月一到了新房,就煩躁的把蓋頭揭開了,四處打量着這個新房,這以後可是要給她自己住的呢。

打量了一會兒,楚春月見這房間平平無奇,算不得特別好,卻也不錯了,和自己以前住的房間相差無幾,就是大了一些,看來……嗯,也算好的吧。

反正以後她住在這裡,也可以逐一添置物品。

過了一會兒,就有聽見有笑聲逐漸接近,楚春月曉得是鬧洞房的人來,心說一定要讓周子佳的朋友們曉得自己的好,於是立馬把蓋頭又覆在了頭上,正襟危坐,只等着他們來。

果然,就聽見周子佳帶着幾個朋友進了新房,那些人嘻嘻笑笑,周子佳則是帶醉爽朗而笑,畢竟新婚之日,雖然有那段非常不愉快的小插曲,但也還是讓人開心的。

那幾個人以及一個媒人都進來了,見楚春月坐在牀沿邊,都嬉笑道:“周兄好福氣,新娘子端莊的很,身型也是妙曼。”

鬧洞房便是如此了,要以幽默滑稽的語言來調侃,新娘新郎越是尷尬,鬧客越是開心。

楚春月心中高興,心想,還算他的這些朋友們識貨。

周子佳一笑,道:“好福氣,當然是好福氣啦,哈哈哈。”

又有人道:“素聞這新娘子很是有手段,一家夜紫館開的很好,我家中幾個娘子,可都非常喜歡呢。真是才貌雙全啊,才貌雙全!”

其實他們誇楚春月的夜紫館,主要是因爲對楚春月不大瞭解,也不知道可以誇她什麼,夜紫館比較有名,故而紛紛說夜紫館之事,但恰好又說到了楚春月的心坎上。

楚春月柔聲一笑,道:“多謝幾位誇獎。小女不才,不過是隨便試試而已。”

其他人一陣大笑,喝了甜茶,又開始吟詩作對,這詩詞對子都是喜慶的很的,兼而有些鬧新房之意,是以大多如果嚴肅劃分,簡直可以劃分成爲“淫詞豔曲”了,但周子佳和這羣狐朋狗友是鬧慣了的,也不阻止他們,只樂呵呵的看着,心中還想,也許可以藉機讓楚春月曉得自己的習性,別再亂鬧騰了。

只見楚春月只是聽着,一語不發,大家都當新娘子害羞,紛紛大笑起來,誰能猜到,其實楚春月現在可是想要一鳴驚人,是以,趁着大家稍微休息的中途,楚春月站起來道:“大家好興致,那我,也來作一首詞,讓大家笑話了。”

也是頭一回看見有新娘自己作詩詞回報鬧洞房的人的,大家一笑,紛紛表示很感興趣,道:“好好好,當然好!”

楚春月柔聲一笑,道:“

五月端午是我生辰到,

身穿着一領綠羅襖,

小腳裹得尖尖翹,

解開香羅帶,

剝得赤條條,

插上一根梢兒也,

把奴渾身上下來咬。

楚春月說的這個,可是比任何人說的都要“淫詞豔曲”了,其實周子佳的狐朋狗友們,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沒聽過,還是爲了楚春月,所以纔有所收斂,誰知道新娘子比他們想象的豪放一千倍,居然自己就說這些了。

一時間,滿室皆是靜默。

周子佳也是一頭冷汗,好端端的,怎麼她就說了這樣的東西出來?!他以後在朋友面前,臉往哪兒擱啊?!

見大家都安靜了,楚春月知道自己想要的效果達到了,又是一笑,道:“這是說糉子噠~哈哈哈。”

哈哈哈,有什麼好哈哈哈的……

周子佳心中更是有氣,只能勉強道:“呵呵,春月她就是喜歡胡鬧。”

其他人也回神過來,紛紛說楚春月有趣,當然,心中還是有些餘震的……

楚春月隔着一個蓋頭,看不清外面那些人臉上的臉色,只憑着他們說的話來判斷,更覺得自己了不起。

鬧完洞房,那些人紛紛散去,周子佳默默揭開楚春月的蓋頭,然後迫不及待的從衣袖中掏出“喜帕”,這喜帕是拿來驗證新娘子是否是初次的。

兩人一時間,也忘記開始的不愉快了,一室旖旎,自不必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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