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王早就看到了,只是不想回答她。如果是看別人,不等問早就告訴她了。現在問了不能不說,笑道:“新成親的南平王和南平王妃。”
先告訴你剛成親,新婚情熱,難道不明白,別打他的主意。這隻花蝴蝶幸好剛成親,不然又要來同我爭。
自從被莫名其妙的查了一回,北平王心裡存了氣。如果我是皇族,哪一個敢這樣對我。不就是沒有皇族的血脈。我自己找一個去。
剛想睡覺就送來枕頭,就有了昭陽郡主進京求聘這一出。北平王立即讓人打聽了,這位昭陽郡主的父親是皇上的親堂弟,現封了樑王。
昭陽郡主嫁妝裡就有采邑一千畝。名正言順的皇親。
北平王一時心急難耐,昭陽一進京,就去拜望了。與昭陽郡主的母夫人趙夫人說了會話。
趙夫人倒是直言不諱:“我們昭陽不是一般的人。不會許給一般的人。”
北平王聽了就呵呵笑了,假意幫着出主意:“從身份上看,有功爵的人大多都成了親的。沒有成親的都配不上郡主的。
不過成過親與否倒是不重要。久聞郡主賢名遠博,過了門生下兒子,封爲世子,也是一樣的。”
說完了就看了趙夫人的神色。
趙夫人含笑,可不就是這個意思,來以前就打聽過了,京裡的幾位王爺,幾位有爵位的世家。早就是一清二楚了。
這位北平王倒也不排除是一個人選。雖然年齡大了一些,好色了一些,手上握有雄兵,府上除了正妃,只有一位側王妃,據說是生了長子才請封的,出身也一般。
趙夫人笑看了北平王,他的話裡意思很明顯了,北平王府裡三個兒子,年齡不大。倒是沒有世子。
趙氏母夫人一點不擔心北平王好色,我們是什麼家庭,這種事情應付自如。現在位高權重的就是三位異姓王了。
朱宣,靖海王倒也都考慮過。不過朱王爺倒是相對條件比較好一些,人又長得好,與昭陽年齡更接近。
所以趙夫人只是笑着聽了。從那以後,北平王見天來請安,趙夫人只是笑着接待,不讓他見昭陽一面。
這麼容易就見到了就不尊貴了。今天上已節,北平王早早就約了出去,這才見到真人。
趙夫人心裡有打算,就是來求聘的,有了王爺陪着當然會風光。
見了昭陽眼睛只往朱宣身上看,北平王壓了自己的火氣,笑道:“南平王韻事最多。”
昭陽郡主擡起頭,笑着看了北平王等着他說。北平王更來氣了,你倒是很想聽。就笑道:“他的這位王妃是小商販子出身,沒有成親就接了來家裡。”
昭陽郡主一笑,道:“這個我知道。”樹大招風,三位異姓王的事情都傳得很快。北平王路上強佔了兩個民女被刑部查出來,弄了一鼻子灰,這事也知道了。
北平王看她眼睛裡氣色不善,又笑道:“南平王成了親第一個月,整一個月不出府門,他對他的王妃是疼愛的很。”
這個倒不知道,昭陽郡主到京裡還沒有幾天,收集的消息都是以前的。
臉上就多了一份失落,北平王看了纔開心,剛纔的氣一下子沒有了。
陪笑道:“我陪你下來走走如何?”
昭陽郡主就笑一笑,看了他黑瘦的臉,又忍不住再看一眼氣宇不凡的南平王,全然沒有看到北平王的臉更黑了。
最後還是答應了:“好吧。”
北平王微微一笑,心裡想得遠。我同昭陽郡主生個孩子下來,那就是皇族血脈了。
沈玉妙得意洋洋之餘,沒有留意到別人。過了一會兒纔看出來,笑對了朱宣道:“怎麼北平王陪了別人?”滿場中都看不到北平王妃的身影。
朱宣隨口道:“是啊。”他要陪昭陽郡主,當然北平王妃不能來,來了這今天才熱鬧呢。
玉妙又笑道:“北平王身邊是誰?”朱宣笑道:“是樑王府上的昭陽郡主,年齡大了,進京裡來求皇上爲她聘人家的。”
玉妙笑一笑,仰了臉嬌俏的道:“京裡還真的有好些沒有成親的人,看着都不錯。”天天爲別人訂親事來着,未成親的到適婚年齡的人都看了一大堆了。
朱宣哦一聲,真是個孩子,昭陽郡主會要那些人嗎?她不會要一般的人的。想到了這裡,心裡一動,北平王這麼粘上去,不會做無功之事。
昭陽郡主難道願意做側室,朱宣神色冷峻了,心裡快速的把京裡的官員濾了一遍,皇弟們,皇子們肯定不行,那是近親,最招風的就是我們三個異姓王。
他冷冷一笑,側室願意當,那應該來找我纔對。靖海王,北平王府上都有側王妃。只有我沒有,一直虛位以待,就是等了成了親有了孩子再聯姻。
朱宣心裡自責,這一陣子太大意了,爲了妙姐兒這個孩子不高興,天天就想了她,在家裡哄孩子呢。我真是有些糊塗了。
哼,北平王當然是想聯姻,只是以前沒有合適的人。我算來算去,與妙姐兒成了親,有了孩子,這些郡主貴女們也正好在適婚年齡,一切剛剛好。
沒有想到,這位昭陽郡主這就來了。朱宣不時的冷笑了,這個如意算盤不能讓你打。
以前想得太好,成了親只想到第二年就抱孩子了,妙姐兒一直沒有喜信,朱宣也着急,先開始一個月夜夜陪了她,也是爲孩子。
看玉妙也緊張得不行,朱宣一個字也說不出口。蔣家弄了藥,還以爲自己到處搜尋很不容易。事後蔣大夫又好好對朱宣解釋了,那些藥也是不容易才找全的。
朱宣只是聽了不說什麼,在我身邊兩年,我是作什麼的。她是什麼樣的身子骨,我能不知道,不是一直幾個醫正跟着。
看了北平王陪了昭陽郡主一臉的得意,朱宣打定了主意,有我在,你就別想這個主意。氣都上來了,我還沒有孩子呢,就這麼步步緊逼的。
看了看身邊的玉妙,剛和好沒有幾天,心裡長嘆一聲,好在這個孩子喜歡我,我還能把握她的心思。
靖海王不時看了朱宣,這隻花蝴蝶一向在這個方面最在行,難道你看不出來北平王是什麼意思。
再看朱宣手撫在南平王妃的肩上,靖海王心裡想,到底是年青人,知道昭陽郡主有采邑一千畝的嫁妝嗎?
哼,年青人新婚情熱,娶一個天仙玉美人就暈頭轉向了。花蝴蝶不上,我自己來。
沈玉妙玩得開心不代表心裡沒有警惕,在回去的路上一個人靜靜地想。
那位昭陽郡主來求聘,不和一些年齡相當的未婚青年在一起,反而就跟了北平王在一起,後來靖海王也過去,明顯一看就是獻殷勤。
靖海王的王妃早早就走了,她年事已高,近五十歲的人了,兒子幾個,封了世子的就是她生的,她纔不吃這種無名醋。
到底是上了年紀,也看得明白,不能讓北平王娶了昭陽郡主去。靖海王一示意王妃回去,王妃就走了。
王妃心裡有別的主意,你就只管去鬧吧,封了世子的那個兒子今年二十歲,已經成親了。可是還能再娶,靖海王妃想讓昭陽郡主成爲世子側妃。
人年紀大了,只爲孩子想,不再爲自己考慮。
倒是朱宣沒有過去,他只陪了玉妙在她身邊輕笑撫首笑語,昭陽郡主倒是看了他幾眼,最合適的還是南平王。
可是他不過來,南平王妃真的有那麼好。朱宣微微一笑,你看我,我就要過去。偏不過去急死你。
你就不能等一年,這麼急着嫁,等一年再來京裡,我第一個去下聘。哼哼,現在,可不是這麼好說的了。
朱宣總是很有把握,明年一定會有孩子哇哇落地。
回去的路上,玉妙認真的想了想,有些危機四伏的感覺。
一整天朱宣都在身邊,玉妙覺得問不出口,又落了一個吃醋的名。如果表哥真的想要,應該也會過去。
想想這種局勢已經是他這個東風壓了我這個西風,一出去幾天不回來,回來了還有理的很。我有點不高興,太夫人就勸了我。
不相干的人要來看笑話。玉妙覺得還是不問的好。
朱宣送了玉妙回房,就出來了到外面書房裡去見幕僚:“去看一下,昭陽郡主這一次進京裡相中了什麼人?”
然後才進來看玉妙,又是窗下獨坐了,臉上是在思索。真的不知道天天在想什麼。
想想一天不都高興得很,坐了車回來就這種表情了。就問她:“你是給誰在做衣服呢?”
玉妙這纔想起來,看就了朱宣,他象隨便問一問,就笑道:“她穿了也合身,我就送她了。”
朱宣哼一聲,沒有什麼好聲氣,想想白天那一對得意洋洋的男女心裡就不舒服了。那麼個老色鬼陪着,這麼高興。
玉妙見他象是又有些不高興了,還以爲是爲了給沁蘭衣服,想想表哥從不小氣,玉妙就看了他的臉色。
就笑着沒話找話說:“她穿了那衣服真好看,是不是,表哥?”朱宣哦一聲:“沒注意。”
我沒事看她幹什麼。
玉妙就笑問了:“那表哥在看誰?”朱宣往後在迎枕上靠了下來:“不是一直陪了你。”在看那一對混帳男女,我眼睛不用往那兒瞄,用點兒餘光也能看得到。
北平王笑得呵呵的,昭陽郡主更是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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