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那公孫龍看到這一切,默默一笑。
看了一眼那正長劍懸於自己喉嚨處的滿臉殺意的小宸。
小宸愣了一下,滿臉的嘲笑。這世界還真的沒有人敢這樣與自己說話,連那師父都未曾這樣呵斥過自己,你算什麼?
那擂臺之上,突然出現一個青衣中年男子。滿臉怒意正望着小宸。
雙手緊緊握着,時刻準備發力,救下自己的兒子。
“你們公孫家族也不過如此!”小宸說完,便一劍刺入。
“爹—”那一聲喊完,便頭一歪,滿臉的不可思議。滿臉的痛苦掙扎,捂着自己的喉嚨,那鮮血併發向外涌噴!
小宸將劍拔出,收回劍鞘中。
“兒啊!”那中年男子愣了幾秒,始終不敢想相信,敢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將自己的兒子殺死。
那滿臉怒意隨之是那滿臉傷心,那悲痛欲絕的痛苦讓這個中年男子雙膝一跪,抱着自己的兒子,生生哭泣。
許久,那中年男子將自己的兒子抱起。
“木子宸,今日起,你將受到公孫家族的追殺,至死方休!我要將你千刀萬剮,碎屍萬段!我要將宇文家族因爲你滿族抄斬!讓你嚐嚐失去親人的滋味!”那中年男子狠狠的盯着那背對着自己的少年,一字一句狠狠說道。
“哈哈!我想問問公孫族長,倘若是公孫龍殺了我,你會不會說這句話?或許只是一句活該!死有餘辜!我小宸這一生,我怕過誰?誰讓我痛不欲生,我讓誰生不如死!”小宸轉身,狠狠望着那正在一臉怒意的中年男子。
劍指着那中年男子,一臉的淡定,彷彿這中年男子對於他的警告根本無所謂。
“啊!這小子瘋了吧?居然殺了公孫家族的公孫龍。”
“不過,這擂臺都是簽了生死狀的。那少年這麼做,也是他自己的選擇,不過這公孫家族的族長確實有點過分了。愛子心切,誰讓你將自己的兒子籤生死狀的?”
“依老夫來看,這比武大會發生這樣的事,確實不太好,不過,這生死狀已籤,公孫族長還是收回那句追殺令吧!第一,這傳出去,對公孫家族不好,第二,也是打了我們的臉。公孫族長,您看呢?”主席臺上,那黑袍老者抿了一口茶,淡淡說道。
“可我兒!”那公孫族長看了一眼那主席臺上的老者,一句話也不敢說。
生怕得罪這葉府的人。
但是,自己的大兒子死在了這個少年手中,二兒子也死在了這個少年手中,縱使不會明擺去追殺,暗地裡還是可以的。
“公孫族長,這件事,以老夫所言,還是不要再有流血了。公孫族長,這樣吧。”那黑袍老者看了一眼小宸,笑一笑。
“老夫的意思是,我葉府免去你公孫家族三年的稅,第二,我葉府給公孫家族三顆聚神丹,三顆聚氣丹,三顆聚術丹。就當是此事我們葉府沒有處理好,當做賠禮。如何?”
那黑袍老者隨手一揮,那九顆丹藥瞬間出現。
“哇!這葉府不虧是南國第一家族啊!”
“是啊!隨手一揮,就是九個修煉者誕生!”
擂臺之下,那些看望的人聲鼎沸,都在竊竊私語這回公孫家族賺大了。
那公孫族長卻是一咬牙,開口道:“我兒之死,我必須要他付出代價!”公孫族長看了一眼小宸,滿臉的仇恨,咬牙切齒。
“再加三顆築基丹。”擂臺之上出現了一個粉紅女子,那女子玉腳微抵地面,那一聲清脆的女子聲在整個擂臺上回蕩。
“那是南國第一佳人啊!”
“是葉靈兒!”
“哇!這比武大會果然沒讓我失望,還有眼看一眼那南國第一佳人!值了!值了!”
原本已經沸騰的擂臺,再次人聲鼎沸,相比那些修煉者,人羣很明白,我只是一個平凡人,沒有那家族的庇護,也沒有那丹藥的修煉。
不少人在唉聲嘆氣,怨這老天不公,寒門難出貴子!
不過,這佳人的現身,讓這人羣各個如狼似虎,兩眼放光的盯着那佳人的胸前與那苗條的身材,他們想幻想這如何如何。
所以,強者與弱者的唯一區別便是,一個在行動,一個在幻想。
一個在自我安慰,一個在自我療傷。
聽着那女子口中的三個築基丹,那公孫族長準備再次一咬牙。
“倘若還不行,那公孫族長可要考慮好了,您的一席話,能讓這公孫家族滅族,也可讓這公孫家族更加興旺。”那女子的一席話,讓那公孫族長一愣。
許久,那公孫族長滿臉的屈忍擡起頭,看了一眼那女子。
“好,我答應。這件事從此不再提及!”那公孫族長很明白,在這強大的葉府面前,滿門抄斬只是一夜之間,他早已見識過那葉府的可怕之處。
“如此,甚好!”那粉紅女子來到主席臺上,那黑袍老者很明白的起身,讓出那中心位置。
那女子抿了一口新泡的茶水,突然擡頭。
“只不過,公孫家族還要記得,倘若今日的事,而這個我們認定的內閣少年不幸出現任何意外的話,恐怕這公孫家族就是滅門之時了。”那粉紅女子繼續低頭抿茶。那一字一句讓那公孫族長暗地裡追殺這個少年的計劃失敗了。
“我定當記得。”那公孫族長很明白這句話的寒意,於是,抱着自己的兒子的屍體,再次狠狠甩開那些公孫家族的長老,顫顫巍巍的走下擂臺。
那公孫文始終一句話也不說,但是雙手緊緊握着。
“待我練成,就是哀聲遍野!”那公孫文冷笑一聲,現在打不過你,以後不代表不可以!隨後,那公孫龍狠狠瞪了一眼小宸,轉身離開。
“倘若我那供奉在此,或許就不會這樣了。”那公孫族長揚天長望,心中不甘啊!
想起那供奉,公孫家族族長卻是滿臉的希望。
“等他回來,你們葉府算什麼?”走到那公孫家族,公孫族長在大門口狠狠一聲。
“我的兒啊!”那一聲無奈與絕望聲響徹雲霄。
今日起,那公孫家族將哀悼三天,同時,也在依靠那供奉留下的修煉初學秘籍,抓緊培養下一批的天才少年。
“我十八年前,可以創造天才,現在,我依舊可以!”
那公孫家族大門緊閉,正在商量着如何對抗那南國第一家族。
“還不宣佈成績?”小宸看着那主席臺上的一舉一動,沒了興致的淡淡開口。
那些人羣早已安靜下來,都在望着那主席臺上的一舉一動。
“額,那個,小宸,這屆你是冠軍。”一明離開人羣,來到那小宸身旁,彷彿所有的人都在望着這個沒有穿上衣的少年。
只是,很多人不明白,這少年時如何做到劍鞘貼着皮膚的?
“哦!我說那個黑袍老者,你能把獎勵的金幣送到那青雲客棧二樓嗎?”
“噗!”那主席臺上好不容易喝口茶水的主考官和那黑袍老者雙雙噴出那個剛抿的茶水。
沒美名其曰的說:“這茶水怎麼這麼燙?”
那粉紅女子卻笑一笑,點點頭。
“看來這個少年要在這南國崛起了!”
“這葉府又多了一個雙修的強者啊!”那人羣中,一聲嘆息。
這葉府已經在南國第一家族已經十八年了,不凋零,反而越來越強大了。
“額,小宸。請留步。”那黑袍老者起身,示意侍衛將金幣送到小宸手中。
“你讓這個侍衛直接送到客棧。我有點餓了。先告辭。”
“額。”
那黑袍老者一臉的尷尬,這左右不是啊!
那侍衛則無奈的望着那少年,我一個葉府的侍衛,居然當跑腿。
小宸與那一明來到客棧。一明立刻將小宸左右看看,沒有任何問題時,才做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你可知道,我當時已經準備衝上去,不管如何,都要將你救下。”
“我明白,我看出來了。”小宸拍拍一明的肩膀。這熟悉的默契,早已讓小宸很理解一明的做法,所以纔會在比賽前,一再告知一明,萬不可救他。
其實,小宸只是給自己施加壓力,看看自己能不能突破。
隨後,那侍衛前來,將金幣放下,並將一套上好的錦繡衣服一起送了過來。
小宸說了句謝謝,那侍衛一臉驚訝的望着他。
隨後,小宸給了他十塊金幣,那侍衛則滿臉開心的一路狂奔。
夜幕降臨,小宸與一明在那如琴湖中心的涼亭內盞燈欣賞着雨夜的安寧,桌面上放了一盤棋。兩個人正在那歡快的閒敲棋子。
小宸抿了一口茶水,自言自語。
“湖亭雨夜聲,醉抿雙人情,閒來敲子落,湖亭人更意。”
“好詩!好詩!”涼亭之橋,出傳來那老者聲音。
“沒想到,這小宸還是一個文武雙全啊!難得!難得咯!”
那老者身後,卻無一人。
“來者何人?”小宸貌似茶喝多了。錯把茶當酒飲。
“老夫乃葉府左供奉何天。人稱何老千歲。”那黑袍老者來到那涼亭之內,去掉斗笠,披掉蓑衣。
抖了抖身上的雨水。
“這雨真大啊。”這老者突然自言自語。
“作甚?”一明擡頭看了一眼那老者,又繼續低頭破解棋局。
“小娃子。別這樣文縐縐的。大家都是爽快人。”黑袍老者坐在一旁,看了一眼棋局。撇撇嘴,搖搖頭。
“我說...”那老者剛想說話。
“噓,觀棋不語真君子。”那小宸突然用手堵了一下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