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中年男子的車上,之前中年男子退給他的車費他沒有要,所以中年男子承諾一直接送他直到嚴燚被哪個學院錄取之後。
大概又過了將近一個時辰,中年男子將嚴燚拉到了清風靈啓學院,看着遠處的人山人海,嚴燚猶豫了一會走了過去,儘管對結果心裡已經大致能猜到,但嚴燚還是心存着一些僥倖。
一個時辰後,嚴燚走了出來,果然和預想的一樣,這次甚至都沒有看他的資質如何直接就回絕了他。
“大叔,下一家”
“怎麼了小子,爲什麼所有的學院都沒有錄取你?”中年男子一邊駕駛着駿一邊問道嚴燚。
“大叔,這世界的學院是爲了年輕孩子的未來而建立的麼?”嚴燚坐在車廂內望着遠處問道。
“那當然了,學院是每個小孩子覺醒後最適合成長的地方!”
“那你說,學院對於招收學生的標準是公平的麼?”
“哈哈,至於公不公平...據我所知,學院應該是世界上最公平的地方了,當然了我指的是和其他相比之下來說。”
中年男子頓了頓,看了眼在車廂內沉默的嚴燚又接着說道:
“所有的公平都是絕對的,有一羣凌駕於任何規矩之上的人,他們有權有勢,說話的分量遠遠大於其他的人,這可能對於其他人來說就是不公平”
“小子,你這剛剛接觸社會,現在覺得心裡難受,等以後習慣就好了,先天條件的差距是不會那麼輕易能彌補的,想開點,你還年輕呢”
“謝了大叔,我知道了,我只是有點失望,但還沒有失去信心”嚴燚忘着遠處,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目光。
無論是當年酒花村事件的不了了之,還是皇家靈啓的過分歧視,以及現在因爲權長老的手段讓自己無學可求,嚴燚對這個世界逐漸的改觀。
當初從酒花村哪裡出來所帶着對這個世界溫馨友好的回憶逐漸被現實所擊破,自己對這世界僅存的一點依賴以及幻想現在已經被磨平。
有的只是迫切的提升實力,復仇,還有...爲自己正名。
“除了剛纔那三所比較有名的學院外,還有很多差一些的學院,大大小小的都有,你要去哪個?”中年男人回頭問道。
嚴燚迷茫的搖了搖頭,好的學院都不要我,那差一些的總會有看中我的吧……
“去最近的吧,大叔。”
一下午的時間,嚴燚又接連的去了四五個二流的學院,無一例外,每一個都強硬的拒絕了嚴燚,甚至有些學院還警告嚴燚趕緊離開學院,別惹麻煩。
一下午的時間連中年男子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他不明白嚴燚的資質這麼好,爲什麼都會不錄取他呢。
嚴燚癱坐在車內,這一下午自己從最初的憤怒慢慢的變成了期盼,祈求,最後到灰心喪氣。嚴燚現在甚至有一些絕望,他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要怎麼辦。
“小子,你到底是惹上誰了?”中年男子疑惑的問道。
嚴燚索性將在皇家靈啓學院發生的事跟中年男子敘述了一遍。說完,眼裡慢慢的佈滿了怨恨,他漸漸的又體會到酒花村時的那種絕望而又無能爲力的感覺。
“權睿!”
中年男子說出了一個人名,嚴燚看了一眼,連忙問道:
“大叔,你知道他?”
“怎麼會不知道,權睿,皇家靈啓學院的特約長老,他是從首都皇城來的,權勢滔天,金平城內各大勢力無不讓他幾分面子。”
“一直有一個傳聞,權睿這些年不擇手段的在尋找天賦極高亦或是天賦怪異的孩子,而有些不從他的沒過多久就會銷聲匿跡。”
“而他選中的那些孩子他會花很大的經歷培養,最後聽說全部輸送到皇城,但是我們都沒有去過皇城,也不知道這些孩子最後怎麼樣了。”
“小子,你怎麼會惹上他?”
嚴燚也有些無奈,自己的天賦?據他所知自己的天賦完全就是中等,那他權睿所圖什麼?難道是?....
嚴燚想起自己不知道爲何就會靈氣外放的時候,心裡的疑團便解開了,自己究竟什麼原因可以做到靈引境纔可以完成的事都沒搞明白,莫非他權睿瞭解?
“唉,小子,只能說你的命太倒黴了,縱使這個權睿人品在怎麼差,他畢竟也是皇城的人,金平城的城主都會讓他三分,更別提你這個小孩了...”中年男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嚴燚體內泛起了深深的無力感,這個權睿就好像一個巨大的野獸,野蠻的劈斷了他前進的道路。
“小子,實在沒有辦法你就去城內的幫派或者是金平城外的五大門派去試一試吧,這些門派不受皇城那裡的制約,你的資質好的話,他們也會着重的培養你,未必沒有在學院內差”
嚴燚的眼前一亮,似乎有了些希望,嚴燚突然想到了什麼,趕緊問道:
“大叔,那進入門派需要什麼條件?需要交錢麼?”
“我這些年也拉過不少門派的人,具體條件沒有什麼,資質好的話不僅不會收錢反而會大力的栽培你然後給你發錢,但是一入宗門你就是宗門的人了,今後就要一直爲你的宗門效力。”
剛開始聽的嚴燚興奮了起來,自己的資質雖然說不那麼太好,但是達到標準還是可以的,可聽到了最後一句,瞬間將嚴燚興奮的內心澆滅了一半。
“今後爲宗門效力什麼意思啊大叔”
“簡單來說,以後宗門就是你的家了,他們培養你成長起來後,你要回報的呀,不會像學院一樣,畢業了就可以離開然後去其它的勢力”
聽完,嚴燚不禁思考了起來,宗門門派的概念就好似前世的大公司,而你則是管培生,將你培養起來後今後要無條件的爲宗門效力,提供你的價值。
“小子,其實門派也是很好的,自由,不受拘束,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今後能力強了在門派內當個一官半職,你這輩子的生活就不用愁了”
嚴燚搖了搖了頭,自己目標不允許自己後半生囚禁在一個地方,霜姨以及左大叔生死未卜,酒花村的冤案還等着自己去正名,宗門...終究是一個牢籠。
中年男子也沒有打擾嚴燚,駕馭着駿慢慢向前走去,過了不一會中年男子道:
小子,我知道一個地方,這個學院只是個三流的學院是近幾年新開的學院,據說這個學院的院長和皇家靈啓有過恩怨,雖然學校的底蘊沒有那麼深厚,但是你現在這種情況我想你去那裡應該比較合適吧。
嚴燚的眼睛一亮,不管是三流二流或者是頂尖學院,嚴燚現在有一個地方去就可以,這裡只能充當他的跳板。
“大叔,在哪裡,帶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