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康斯踏上金屬塔的臺階時,相文等人才清醒過來,立刻衝了上去,搶先在康斯前面登上了臺階。
相文雖然這行爲很是不敬,但因爲這奇怪的建築,誰也不敢保證有沒有危險;而甲零就更不用說了,仗着刀槍不入水火毒物不侵,第一個衝到塔上仔細檢查着。
看到相文和甲零等人迅速衝上塔頂,然後小心翼翼的仔細檢查,康斯不由得搖搖頭,快步跟了上去。
來到塔頂,才發現那個雞蛋很大,起碼塞入兩三個成年人是不成問題的,而這巨蛋整體呈銀白色,渾身上下沒有一絲斑痕,看起來像是整塊金屬熔鑄的,但接眼的第一印象卻感覺不像是人類能製造出來的。
這種第一感覺很怪異,說不出理由反正就是有着這樣的印象。
相文等人早就繞着巨蛋轉了好幾圈,也小心的撫摸敲擊了巨蛋,雖然不知道真實情況是如何,但起碼現在沒有危險,所以看到康斯也開始撫摸那銀色巨蛋倒也沒有什麼緊張神色。
就在康斯撫摸一陣後下意識的用手指敲擊巨蛋的時候,巨蛋突然發出白色光芒,相文等人還沒反應過來,這白光就把巨蛋連同康斯給籠罩住了。
相文等人真的被嚇得肝膽俱裂,甲零吼叫一聲衝了上來,但在接觸到白光時被直接撞飛的遠遠的摔倒在塔下。
砰的一聲,看到的人都條件反射的閉眼縮頭,這麼高摔下來肯定成肉餅了。
當然,這是對正常人來說的,甲零這個非人類爬起來晃晃腦袋,一聲大吼後再次衝了上去,不過這次他倒也學乖了,只是焦急的圍着白光打轉,不再胡亂伸手了。
相文幾人本來也跟甲零一樣的衝向白光,但甲零的結果讓他們迅速停步,抽出兵刃衝着白光揮舞。
在相文這些人的感覺中,砍到這白光跟砍到熬了許久的濃膠一樣,砍入難,抽出也難,誰也不知道這白光怎麼會變得跟濃膠一樣,可也更讓他們恐慌,自家主上可是被這樣的白光包裹了啊!
心情焦慮的拼命做着無用功,相文都恨不得把那些看到白光籠罩住康斯,緊張的全圍在塔下的兵丁招呼上來一起砍了,就在相文等人心急如焚的時候,白光中突然伸出一隻手臂,手掌搖了搖。
相文一看這手就知道是康斯的,也知道這是讓自己不用做什麼的手勢,雖然搞不清楚自家主上在白光中遭遇到了什麼,但主上能夠用手來表達意思,起碼是安全的,不由得立刻停了下來。
但誰也沒有退離,全都把那團包裹住巨蛋和康斯的白光團團圍住。
不知道是過了一個小時還是數十分鐘,除了一些密衛待在高處洞**警戒外,散發出去的全部兵丁都已經聚集在洞**大廳,按照隊列的圍在金屬塔四周,所有的人都仰頭注視着塔頂的一團白光。
正當大家焦急等待的時候,白光突然消失,康斯再次出現在大家面前,相文第一個衝上前去仔細檢查康斯,發現康斯安然無恙後才徹底的鬆口氣問道:「主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康斯看了一眼毫無異狀的銀白色巨蛋,神色複雜的嘆口氣說道:「等下再說,命令所有人等立刻離開這個洞**!」
聽到康斯這個命令,所有人都認爲和剛纔的白光有關係,而且肯定和危險有關,所以接到命令的軍官,第一件事就是整理隊列,然後按照距離大門的順序先後,排着整齊的隊伍依序離開。
來兵丁們有點心慌,雖然他們是久經訓練之人,但面臨着根本不是自己想象中能夠想到的事情,慌張總是會有的,如果不是康斯帶着相文站在一旁準備最後離去,恐怕這些精兵也無法做到隊列整齊的退離呢。
相文的嘴巴張開了幾次都沒有說出話來,雖然很想向康斯詢問他在那白光裡面發生了什麼事,很想知道爲什麼要立刻離開這裡,但看到康斯皺眉望着塔頂的那個大雞蛋思索着什麼,他卻只能閉緊嘴巴。
受控制的軍隊一旦得到命令,那無論幹什麼都是非常迅速的,數十分鐘後,衝進這個密教總部的數萬部隊已經全部離開了那個大門,離開了密教的總部。康斯是最後離開的,他並沒有讓部隊停下而是繼續走,直到距離這個密教總部大門上千米的時候,康斯才停下轉身跳望着那個敞開嘴巴的漆黑大門。
康斯的停步讓全軍數萬人跟着停步,大家都把目光望向了那道大門處,相文看看那道大門再看看康斯,迷惑的眨眨眼,然後遲疑了一下,可就在想要打破寂靜的時候,那道黑洞的大門突然發出乳白色的光芒。
這種光芒很柔和,根本不會刺眼,所以能看到的人全都把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誰都知道將會有非常重大的事情發生了。
乳白色光芒亮了一陣後,如同迅雷一般的迅速縮了回去,然後就聽到一陣轟隆隆的聲音,而讓大家忍不住露出恐慌神色的是,地面居然隨着這樣的轟隆聲開始晃動。
「主上快走!地龍翻身了!」
相文急切地拉着康斯準備撤離,不過卻反被康斯拉住:「不是地龍,靜靜看吧。」
聽到這話,相文愣了一愣,看看康斯,發現康斯神色複雜的望着那個密教大洞,也不由得跟着眺望。
這一看,地面的晃動突然停止,然後就看到密教總部上方的某處山體,突然噴出一道數十米高的雪柱,伴隨這雪柱的噴起,還能聽到噗嗤的一聲巨響。
眼神犀利的相文瞳孔突然擴大,嘴巴張開,臉上也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因爲他看到雪柱的頂端居然有個銀白色的橢圓形物體。那東西很是熟悉,明顯就是那個密教總部大廳金屬塔頂端的那枚巨蛋!
這巨蛋居然衝破數百米的岩石山體阻隔,直接飛到空中?這也太恐怖了吧?
相文還沒有來得及發表感觸,就見那東西迅速的衝上了天空一段距離後突然懸浮不動,然後猛地發出如同太陽一樣的耀眼光芒,在大家下意識閉上眼睛的時候,從中傳來一聲很是空曠的巨響,就感覺那光芒消失了,立刻睜眼觀看,那枚懸浮在天空的巨蛋消失了。
到了這個時候,那扇洞開的漆黑大門才噴出一股長達數百米的濃烈灰塵,伴隨灰塵的噴出,所有人都聽到了那洞內傳出的石頭掉落的聲音。
當灰塵落下時,誰都看到那個密教總部的巨大洞**已經被無數石塊給填滿了,也就說,密教總部就這麼消失了。
「主上,那個、那個東西飛上天了?」相文傻愣愣的望着天空問道。康斯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
「呃,主上,那東西是離開這裡還是……回家?」
雖然相文不清楚那個大雞蛋是怎麼回事,但看到康斯被那大雞蛋發出的白光籠罩一下後,就立刻率兵離開,然後那大雞蛋就飛上了天空,怎麼看都像是雙方有了默契,而這默契能出現就表示那大雞蛋能夠和人交流,既然能和人交流,那現在離開密教總部,總感覺有點像要回家的感覺。
聽到相文「回家」這話,康斯不由得有點詫異的看了相文一眼,然後搖搖頭說道:「不是回家,而是自毀而已。」
「自毀?自殺!剛纔的聲響就是那東西的自殺行爲嗎?那東西爲什麼自殺?」相文眼睛立刻散發出八卦的光芒。
「不是自殺,因爲那並不是人,只是一個……嗯,怎麼說呢,那個大雞蛋就像一把有靈性的寶刀一樣,失去主人後一直在沉寂着,而現在它因爲被某種原因失去了存在下去的理由,所以就自毀了。」康斯斟酌了一下後說道。
「某種原因?」相文的注意力都放在這上面,至於那個雞蛋跟有靈性的寶刀一樣的奇妙事情,卻根本不在意。
既然惡魔都能出現,對這樣神奇的東西的出現,相文全都有心理準備,見到了只會哦一聲,倒不怎麼驚奇,和這些相比反而更在意因某種事情而自毀的事。
「那東西是因爲引發了大草原的混亂,心懷內疚才自毀的?」相文說出了自己的猜測,這東西的和大草原的變化緊密相連,應該只有這個理由纔是讓那雞蛋莫名其妙自毀的原因吧?
聞言康斯不由得一笑:「都說它只是一個和一把寶刀一樣的工具,怎麼可能有內疚的心情呢?你認爲一把擁有靈性的寶刀會因殺人太多而內疚嗎?」
相文搖搖頭:「絕對不會,恐怕只會更加高興,因爲寶刀製造出來就是殺人的,可以說殺人就是寶刀的本性。可是這樣一來,那個雞蛋又是因爲什麼而自毀呢?」
康斯想了一下後說道:「還是從頭說起吧,那個東西是天外之物,數千年前就來到這塊大陸,只不過它的主人在降臨沒多久就意外去世,它就在這聖山下沉寂了下來。
「後來不知道怎麼的被幾個人發現了它的存在,而那幾個人不知道因爲什麼緣故獲得了它一定的控制權,並從它那裡得到了一種神秘的技能,也就是可以利用現有的各種草藥材料製造出能讓人類異變的藥物。」
聽到這,相文赫然一驚:「密教的惡魔!」
和剛纔一樣,相文更在意那個雞蛋居然教會密教製造惡魔的能力,至於那些什麼天外來客之類的,相文直接無視,反正不是神,根本不用在意,就算是神,現在也自毀了,更加不用在意。
康斯點點頭:「不但是惡魔,還有天使、神藥等等之類的各種藥物,可以說密教的根源就是來自於這個東西。」
「那雞蛋居然是密教的根基!」相文目瞪口呆,顯然沒有料到那個巨型雞蛋居然是千年密教的根基,不過他很快驚喜若狂的說道:「主上,那雞蛋自毀了,那也就是說密教的根基沒有了,他們再也製造不出惡魔來了?」
不過康斯卻給相文潑冷水:「這不可能,因爲密教千年前就學會了如何製造惡魔和天使,應該說密教無法獲得更高的技術,除非他們自己研究出成果,不然最多就停留在現在的階段。」
相文喜洋洋的搓着手說道:「這也行啊,失去了這個天外來的雞蛋,密教的本事只能停留在現在這個腳步,絕對不可能在現在這個基礎上研發出更高級的惡魔的!看他們千年來惡魔的本事都是如此,就可知道他們研發能力有啥傑出了,如果只是現在這種能力的惡魔,我們根本就不用擔憂密教能翻天了!」
到這相文突然一愣:「主上,那雞蛋既然是天外來客,而且被密教的創始人控制了,怎麼千年下來了,密教還是這點能力啊?」
康斯笑道:「這就多得當初發現那東西的人不是一個,而是五個。」
相文眉頭一挑:「內訌?」
康斯點點頭:「差不多,而且這五人爲了獲得獨一無二的控制權,私下裡展開內鬥,結果同時完蛋,失去控制者的那東西就此沉寂了下去。不過也因爲這五人在展開內鬥前已經把密教建設得有了一定的規模,所以他們離奇的消失反而讓密教成爲統一,不過發展一段時間,倒也讓五宗有了理由可以各自爲政了。」
「既然這樣,那雞蛋怎麼又會重新出現?」相文好奇的問:「看那雞蛋在密教總部的位置和佈置,應該是密教千年來都把這雞蛋當做聖物了?這種傳說中的聖物重新清醒的話,密教應該歡喜若狂,不可能立刻拋棄聖物逃走的!」
「密教有着一幫爭鬥失敗,或者沒有權力的長老團,因爲他們無法在權勢方面發展,所以把心神都放在那東西上面,而這次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把那東西叫醒卻沒有獲得一絲的控制權,而按照那東西最早的設定,一旦沒有控制者,甦醒的它必須清除所有痕跡後自毀,而密教就是它清洗的重要目標,密教那些人不逃纔怪。」康斯說道。
相文眼睛一亮:「這麼說草原人瘋狂對外進攻、密教總部空了,都是因爲那雞蛋在清除痕跡的緣故啊!」
到這,相文突然皺眉:「不對啊,如果是清除所有痕跡的話,那飛渡半島那些密教成員呢?他們可是依然牢牢掌控着飛渡半島啊,怎麼不把他們幹掉就走開了?」
「因爲它能量不夠,在清除密教總部和大草原後,它連自毀的能量都沒有了,可以說如果不是剛好把它給放出來,讓它吸收到一點能量,恐怕它將永遠沉寂在地下了,所以爲了感謝讓它擁有自毀能力,它才把這些事情說出來。」康斯若有所失的搖搖頭說道。
如果不是自己剛好碰到開關,那東西將會留下來呢,就算自己這代人研究不出來,說不得後世的人能把這個外空來客的工具給研究透澈,實在可惜。
相文先是嘀咕了一句那個大雞蛋不負責任,扔掉飛渡半島這麼多的密教成員放着不管的自毀了,說什麼能量不夠,不夠不會等到夠啊,徹底滅掉所有密教成員再自毀不行嗎?
其實說到底巨蛋也不過是不想讓主上把它給控制了,所以一得到機會就自毀,真是一點時間都不耽誤。
突然間相文腦袋上冒出幾個問號,能量?這是什麼東西,不過他很快就把這些不理解的東西甩到一邊,反正不用去理會這麼多,只要知道密教總部被毀掉,密教的根基自毀了,天下徹底少了個大威脅就行了。
沒有了這些惡魔搗亂,自家主上的武力可以說是天下第一,再加上有着一個龐大到駭人的商團聯盟當金庫,簡直就是天下無敵了!
自家主上統一天下的夢想將不再是夢想了!
「好了,我們來到大草原的任務算是完結了,留下警戒部隊,其餘人等準備撤軍吧。」康斯掃視了一眼那些仰着頭髮愣的兵丁們,不由得有點懶散的說道。
這次出軍攻打大草原,他可是做足了詳細的計劃,做夠了妥當的工作,既派人開挖河道,又派人制造河船,而且爲了不引人注意一切還搞得非常神秘。
來以爲剿滅密教總部的戰鬥肯定是一場死戰,自己這邊的損失絕對少不到什麼地方去,可沒想到,只是行軍途上耗費了時間,其餘的啥事情都沒有,可以說是一兵不失就搞定了密教總部,威嚇一下那些工匠就把大草原的重要工廠給佔據了下來,這樣的戰鬥實在是輕鬆得讓人不敢相信。
古怪的是,在密教總部居然會遇到密教存在的根基,也出乎意料的發現這東西居然是天外來客的工具,難怪密教的藥物技能如此厲害,敢情對方有個遠超乎世人想象的老師存在呢。
如果自己得到密教的數據就好了,伊絲娜應該會很高興的,只可惜那天外來客的工具在空中自毀,而密教的洞**則因爲那東西強行撞破山頂而把整個洞**給弄塌,就算這個密教總部藏有什麼密教的秘密,自己也得不到了。
不過仔細想想,這次戰鬥雖然不盡人意,但絕對輕鬆,沒啥損失就得到了一大批的工匠,可以說實在是大獲全勝呢,應該也能交代過去了。
沒死一個人的康斯軍士氣照樣高昂,這次出兵就跟行軍演練一樣,輕輕鬆鬆就把大草原的聖地給佔據了,而且自己這些人還大開眼界的看到聖地的稀奇古怪之處,那個大雞蛋不會是大草原信奉的大神留下的吧?看看那大雞蛋把殿下籠罩一陣後就破山升空離去,肯定是被自家殿下打敗了,這種事情回去絕對是要大肆宣揚啊。
因爲親眼目睹了那個大雞蛋的情況,所以士兵們心中已經把康斯當成神只,他們看康斯的目光也變得不同,以前是把他當作主公、殿下,雖然同樣是賣命,但卻是忠心,而現在這忠心已經快晉升到虔誠這樣的宗教心態了。
當然對於這些,康斯並不瞭解,所以不做理會,不過就算他了解,依照他的性子,他也不會去理會的。
在康斯看來,自己給予士兵們優渥待遇,給予他們地位和尊嚴以及榮譽,那麼他們付出服從和忠心就是很正常的事情,至於對自己崇敬不崇敬倒真不被康斯放在心中。
不過注意到這點的相文則滿心歡喜,暗自計量回去後應該怎麼把這些親眼見到了稀奇的兵丁派出去傳播消息,應該怎麼誇大言辭把這稀奇變成奇蹟,應該怎麼樣來增加康斯在天下的名望。
隨着康斯的命令下達,軍官們首先恢復過來,然後在他們的呵斥下,部隊緩緩地開回那家巨型工廠,然後就是一系列的整編名額,搜撿戰利品等等之類的工作。
當然,這些事情都不用康斯去操勞,手下人手多的是。所以康斯自然是在一票精銳的護送下乘坐船隻返回西南了。
康斯可是不清楚,相文在離開時特意把留守軍官召來耳提面命的嘀咕了一番,讓他們最大限度的佔據大草原的土地,因爲他們是康斯的直屬部隊,按照統一聯盟的盟規,只要拿出一點面對公衆發賣的土地就行了,根本不用讓盟內成員沾到了便宜。
那些軍官當然知道自家殿下越強,自己這些人也越有前途的,不用相文說自己也會去做的,更不要說相文這個大人物已經親自提醒了,所以衆人在只可意會的笑容中分手了。
在康斯凱旋西南的時候,東南一片哀鴻,無數十二歲以上的男丁被凶神惡煞的東南兵捆綁着趕往軍營,而更多的兵丁則在一村一鎮一城,地毯式搜刮着所有的戰備物資。
既然說是搜刮,那當然不會給錢了,而且十二歲以上六十歲以下的男丁都被軍隊抓走,剩下些婦孺老弱如何是如狼似虎的兵丁的對手?
一開始兵丁們還只是遵照命令抓捕男丁搜刮物資,畢竟東南也給奧柯爾控制了好些年分,在列文安達這些大臣的管理下,東南兵丁都有着正規軍的紀律。
只是擔任各級頭目的奧柯爾族人,他們從朝堂上隱約傳出的風聲中,自己實行的命令中知道,奧柯爾這個東南大都督準備把東南刮空,用東南所有的力量來進行佔奪帝國大業的戰爭,立刻明白奧柯爾已經有了把東南五省毀掉的心理準備。
這個念頭一出來,這些奧柯爾族人軍官可就心頭大動了——反正自家族長已經有了這樣的準備,而且族長只需要男丁和戰備物資,其它的根本沒在意,也就是說自己把這些族長不在意的東西拿了,族長也不會有意見的,畢竟族長已經準備毀掉東南五省了嘛。
在這樣的認可下,這些奧柯爾族人第一個瞄準的就是執行任務途中遇到的美女,把這些以前需要自己裝模作樣求婚多次,並且成功後才能享受的美女,直接粗暴的納入懷裡,真是想怎麼享受就怎麼享受。
除了美女外,還有那些浮財,反正現在禁止一切買賣,金錢等於沒用,既然族長不要,那自己這些做族人的就替族長收起來,等族長要用的時候再拿出來好了,於是搶完美女後在把美女家以及左鄰右舍的金銀財寶統統一掃光。
除了這兩樣想要佔有的**外,還有暴虐的**沒有發泄出來,既然那些老弱婦孺對族長的大計沒有什麼用處,而且留下他們簡直就是浪費糧食,那還不如讓自己練練刀法直接砍死好了。
到了最後,既然人都死了,那家還留着幹什麼?直接一把火點燃當作爲自己助興的玩藝好了。
既然自家上司都這麼瘋狂,他們帶領的兵丁當然也不會放過這樣撈好處釋放自己內心**的好時機了,成神困難成魔易,在這些奧柯爾族人的帶領下,東南地區真是遍地焦土遍地屍體了。
來東南軍的行動並沒有針對東南軍家眷,畢竟奧柯爾的高層並不是白癡,真把軍人家眷給禍害了,那就真是麻煩大了。可是雖然有嚴令,但那些自認是高人一等的奧柯爾族人,搶掠燒殺得進入興奮狀態後,才懶得查探自己享樂的地方有沒有軍屬存在呢,直接把整個村子化爲灰燼。
東南麾下可是有數以十萬計的正規軍的,被那些劫掠隊這樣搞下去,肯定有軍屬被禍害,如果雙方不同部隊,因爲任務不同駐地不同,而且還有戰爭狀態下不得探親的規矩,恐怕戰爭完結後,那些家人被禍害的軍人才會發現自己在爲什麼樣的人作戰。手機快速閱讀:à.1 . 文字版首發
只是好死不死,一隊劫掠隊禍害的村子剛好有這個村子出身的隊員,那隊員想要讓上司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放過這個村子,不過已經驕橫得不把族外人看**的奧柯爾族軍官,不但不同意,反而還特意找出那兵丁的家眷肆意凌辱。
這可捅了馬蜂窩了,整個東南軍沒親沒戚的也就只有一小批而已,其它人誰不是人生父母養的?而且禍害其它人也就算了,居然連自己兄弟的家人也禍害掉?這軍官實在是不把自己這些人當人看啊。
一想到自己家裡說不定也遭遇到這樣的禍害,那真是怒火中燒,第一時間幹掉奧柯爾族的軍官後,大家四散而去,紛紛準備跑回家查看。
結果有歡有悲,家人安然的,當然是立馬收拾東西帶着跑到深山裡躲藏,家人被滅的,則雙眼通紅的準備報復,這些人的行動不但讓那些還沒有被徵募的村落慌張起來,開始了整村整村逃難,也讓東南正規軍人心惶亂,絕大部分士兵都開始拒絕服從上頭抓捕男丁搜刮物資的命令。
如果單單是這樣,恐怕沒人會在意,只是野心家是隨時都有的,在一些野心家的挑撥下,在一些受害軍人的怒火焚天下,居然給野心家們拉起了好幾股千來人的部隊。
這些部隊依靠着那些沒有被禍害的村莊鎮子,躲在山林裡和正規軍對峙着。
按理這幾千人的叛亂分子哪有可能是近百萬東南軍的對手,只是由於正規軍對這些袍澤充滿同情心,沒幾個人願意對自己人拿起刀槍,所以對峙倒也能持續得下去。
如果這個時候做出恰當的反應,比如嚴懲幾個軍官,再次下達不得禍害東南軍屬的命令,相信一場動亂就會消弭,東南軍也會安心的執行任務。
只是奧柯爾族人狂妄慣了,一得知自己族人居然被賤民以下犯上的殺死了,那可真是怒火沖天,要知道自己這些族人可都是沾親帶故的,自己親人被人幹掉了,怎麼能不報復呢?
雖然奧柯爾朝堂不可能沒有明智之人,但這些明智之人要麼卻不開情面,胳膊不會往外拐,要麼就是位卑言微根本沒人聽,而唯一既有地位名望又有頭腦的列文則被奧柯爾軟禁在家,根本不能出來發表意見。
至於奧柯爾?
真正的奧柯爾族人生死關他屁事?奧柯爾的事業根基是否崩潰又和他有什麼關係?只要能在最短時間組織龐大的部隊對外發起攻擊就行了,至於怎麼達成這個目標,這個奧柯爾才懶得理會呢,所以剿滅叛軍的命令很快就下達了。
這命令下達就下達了,也不知道哪個白癡,居然把剿滅叛軍的命令和繼續抓捕男丁搜刮物資的命令一起下達了,任誰看到這命令都會認爲自己的家人無法逃脫禍害,所以全軍底層士兵一片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