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一驚,忙伸出左手,將內存卡拿走,這時吱吱張着尖嘴,想要我餵它血。想想它也確實好多天沒喝血了,就趕忙咬破手指頭,餵了它一點血。它喝完就飛走了。
它飛走後,我就趕忙拿着內存卡回到房間,然後將房門反鎖,打開手機,將內存卡插進去,翻看裡面的內容。果然,我翻看到了一個文檔,打開一看,裡面寫着一行字:守白守玉一切都好,勿念。耐心等待,保重自己。
看到這一行字,我心裡一陣酸楚,淚水就迷糊了視線。
是樊守,一定是他讓吱吱來送給我這張內存卡的。我的手機卡,自從上次美美偷給我手機,我打電話給樊守之後,就被汪洋奪走了手機卡,所以,一直都沒法和外界聯繫。樊守估計也是萬番無奈的情況下,才冒險讓吱吱來送內存卡的。之所以不送手機卡給我,估計是怕我們聯繫的時候,被汪洋發現。
從他這短短的一行字中可以看出來,他知道我是被汪洋軟禁了,我並沒有蠱性大發。但是他沒辦法救我出來,只能讓我先隱忍。
之前我給他打電話說到守白守玉,雖然我話還沒說完,他也知道了我是記掛守白守玉的,所以就特地告訴我他們的情況。說實話,得知他們一切都好,我安心不少。
下意識的伸手摸向自己的臉頰傷疤上,我好難受,如果樊守看到了我的臉成了這個鬼樣子,他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呢?
我不敢想……
隨後將手機卡上的文檔刪除,又拔掉了手機卡,扔進馬桶沖掉後,我才鬆了口氣。渾渾噩噩的回到牀上躺下,許是安下心來的原因,我不知不覺中就睡着了。
睡夢中,我看到了樊守,他像以往那樣,抱着我走向牀邊,要和我親熱,可當他撥開我擋臉的頭髮,看到我臉上的傷疤時,嚇得“啊”的一聲大喊,隨後就連滾帶爬的跑了。
我心痛的去追他,一遍一遍的喊着他的名字,可他就是不肯停下腳步,最終他高大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視線裡。
“不……守哥你別走……不要嫌棄我……”
我傷心欲絕的哭喊起來,在夢中也哭的聲嘶力竭。
就在我夢裡哭的忘我的時候,突然我感覺到肩膀一陣悶痛,一下讓我從夢中驚醒,“呃……好痛!”
“你連做夢都想着他嗎?”
我眼睛一睜開,就看到了汪洋,黑暗中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趴在我身上,用手緊緊捏着我的肩膀,朝我吼道。
我剛醒,還有點懵,只看着他直喘氣。
他對視了我一會,就瘋了似得將捏我肩膀的手,移到我的衣領處,一把將我的真絲睡衣給扯掉了,然後就撲在我身上,狼吻我。
我本欲反抗,可怕反抗更加能激發他的狼性,所以,我就和個死魚一樣,一動不動,任憑他發瘋。
他也感覺到我這樣了,猛地停下來,一拳朝我的臉頰襲來,我嚇得猛地將眼睛一閉,等待着疼痛來臨。然而,我等來的是一陣拳風,還有拳頭落在枕頭上,傳來的震感。
“你爲什麼不反抗?”
“我說過要順從你的,要乖的啊。”我淡漠道。
緩緩睜開眼,就和他四目相對了。
黑暗中我看到的只是他反射過來的水光,看不清他眸中的神色究竟是什麼。
“早知道愛一個人這麼痛苦,當初我就不該讓自己沉淪!陳碧落,你對誰都善良,卻對我總是這麼殘忍。”汪洋說完這句話,脣瓣移到我的脣瓣上,輕輕碰了一下,“你之前將傷疤對着我,以爲那是阻止我進犯你的方法,可你知不知道,我不是嫌棄你的傷疤,而是知道你不願意把自己交給我。即使我是那麼的想要你,可我更不想強迫你。”
說完這些話,他再一次的拖着落寞的身影,離開了我的房間。
他一走,我就拽着被子,捂住身體,深呼吸起來。
腦海裡迴盪着汪洋離開前的那句話,我只感到萬番無奈,汪洋他始終不明白什麼叫做成全。更不知道什麼叫做兩情相悅。所以,他纔會這麼痛苦,附帶着害得我也這麼痛苦,樊守更是痛苦。
真的希望這場噩夢早點結束。
又過了幾天,汪洋的手臂傷好了,就讓小章買來請柬,親自寫上我和他的名字,然後拿起一張請柬對我道:“走,我們去鄭家,給你前夫送請柬去!”
“去鄭家送請柬?”我一聽這話,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上傷疤,直搖頭,“不,我不去。”
他這分明就是想讓我被樊守嫌棄啊!
更是想樊守對我徹底斷了念想,真的太狠毒了。
汪洋見我不同意,似乎料到了,不疾不徐的朝門口站着的小章喊道:“去地下室酒窖,把樊茄帶上來喂……”
“我去!”我不等汪洋把話說完,就趕忙改口。
我不想樊茄有事!
不過我聽到了,樊茄原來一直被汪洋關在地下室的酒窖裡。
“那快去樓上換件衣服吧。”汪洋得逞的一笑,朝我吩咐道。
我沒轍,只好忍着心裡的酸楚,去了樓上,換了一套衣服,隨後跟着汪洋去了鄭家。
當我們的車一停在鄭家的門口,樊守的徒弟們就圍了過來,警惕的看着我們。
而我則把頭死死的低着,汪洋卻按下車窗,朝領頭的樊石頭道:“我可不是來打架的,而是來和你們的師傅握手言和的,還麻煩你通知一下。”
“我師傅不會見你們的!你們滾回……呃……咳咳……”樊石頭辱罵我們的話還沒說完,汪洋就朝他下了食脣蠱,打斷了他的話。
其他幾個徒弟見狀,趕忙來給樊石頭解蠱,頓時現場亂成了一團。
汪洋卻懶得理會他們,打開車門,牽着我的手下車,還吩咐小章在車內等着我們。
等汪洋牽着我的手,走到門口的時候,他非要我挽着他的胳膊走進去,我想起樊茄和我自己的處境,想想,還是挽着他的胳膊了。
我們走進去之後,我打量了院子裡,沒發現守白守玉的身影,有些失落。
“汪洋,這不是你家,由不得你在這撒野!”還不等我和汪洋走近正廳的時候,正廳門口就傳來了樊守醇厚的聲音。
他現在說話,已經很有氣勢了,一開口,就讓我心跳加速。可我不敢擡頭去看他,因爲我的臉……
“樊老闆,你這可就是誤會我了。我可是來握手言和的。”汪洋笑着道。
“握手言和?”樊守鼻哼了一聲,隨即也傳來他走近的腳步聲,“我耳朵沒問題吧,居然聽到這四個字從汪洋你的嘴裡冒出來,真特麼的彆扭。”》≠》≠》≠》≠,
隨着他的聲音越來越近,我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挽汪洋的手也越來越用力,並且,頭死命的往汪洋的懷裡靠。
我現在只有一個願望,千萬不要讓我這醜樣子被樊守看到!
我只想將自己美好的一面呈現給他。
“我真是來握手言和的,你看,我連請柬都帶來了。希望你這個月二十六號,來參加我和碧落的婚禮。”汪洋從兜裡拿出請柬遞給樊守。
樊守卻一把拍掉他手裡的請柬,怒道:“給老子滾,誰特麼要參加你們的婚禮!”
汪洋這時,卻不怒,而是猛地將我一推,推到樊守那邊,結果我不備他這突然的一推,一下就撞向樊守。
樊守也擔心我摔倒,就伸手一把摟住了我的腰,結果在我驚慌的擡起頭看向他的一瞬間,他看到了我的臉,只見他的眼睛越睜越大,“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