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國歸墟之西域異聞
漆黑的甬道被蠟燭照亮了,雖然仍然有些昏暗,但足以看清眼前的一切,我們現在處於蠍子尾巴的地方,不知道是否是蠟燭光芒晃的,這墓裡的牆壁地面都呈一片暗紅色,難道是古人爲了避*擋煞特意塗過硃砂?我猜想。
“肖老,這……這燈怎麼自己亮了?”老三磕磕巴巴的問他。
“這……老夫也百思不得其解,墓本是給主人死後長樂安眠之用,再不會有其他人踏入,這周圍設計上蠟燈,莫非是給自己照亮之用?”肖老分析道。
老三全身抖了抖:“肖老,你別嚇唬我。”
說着,我們幾個人往甬道深處走去,肖老叮囑我們千萬不可以碰牆壁,若是沾上了*靈水,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我們,肖老和老三走在最前面,阿圈在中間,我和付馬斷後,不知道爲何,進了這墓之後我總是覺得有一雙眼睛一直在哪裡注視着我們,我邊走邊扭頭向後看,後面除了昏暗的甬道,什麼都沒有。
付馬瞄了我一眼:“後面的事我一直看着呢,不用擔心。”只見他已經把自己的衣服捲了起來,露出了後腰的眼睛,那眼睛轉來轉去,一直在掃描着我們身後的情況。
我衝他豎起大拇指:“馬哥果然高明。”他羞澀的笑笑。
我環視了一下這甬道,除了一片暗紅之色沒什麼特別,只是牆壁凹凸不平,而且很有規律,大概兩步便有一個凸起,像極了大號的搓衣板。
“這大宛國國王是不是搓衣板跪多了,連甬道都得修成大搓衣板。”老三揮着刀邊走邊說。
肖老一直繃緊了精神:“這甬道是防滑的。”他回頭看着我們,臉上開始冒汗:“你們覺得誰走這甬道需要防滑?”被肖老這麼一問,衆人皆毛骨悚然的抖了一下。
走了大概幾分鐘,前面仍然是一片昏暗的甬道,看不見盡頭。
阿圈突然指着對面的牆上:“肖阿叔,那牆上好像有東西。”
我們幾個湊了過去,發現前面的甬道左右兩側開始畫着壁畫,一幅幅彩色鮮明的壁畫,着色在暗紅色的硃砂牆之上,看起來煞是詭異。
我看着右面的牆壁,壁畫頗具西域風情,都是以前大宛國人民生活的片段,由於怕蘸到*靈水,我不敢靠的太近,從這壁畫上可以看出,當年的大宛國經濟相當的繁榮,人民主要過着遊牧的生活,中間壁畫是國王在河邊跟幾個人一起暢飲,誰能想到千年之後這裡已經變爲不毛之地。
我還在感嘆自然的力量,發現他們四個都在出神的看着左側的壁畫,我趕緊也湊了過去。
左邊的壁畫的畫風跟右側有很大區別,都殘破不堪,似乎被曾被誰破壞過,仔細看看,依稀也可以辨認出畫裡的東西。
第一幅畫上漫天都是羅剎鬼,地上有一個圓形的坑,不斷從坑裡還在飛出羅剎鬼,地面上也有許多,他們都在注視着一個騎着巨大蠍子的美女。
“這墓果然跟羅剎鬼有關,只是這女人是誰?”我看着大家問道。
“二哥,雖然我不知道這小妞是誰,但是我確定她指定是巨蟹座。”老三一臉嚴肅的表情。
“老三,巨蟹座是螃蟹,不是蠍子,好嗎?”我無奈的看着他,老三“哦”了一聲。
肖老眯着眼睛:“這女人是羅剎鬼王,這地上坑應該就是傳說的地獄之門。”
“這古人太能扯了,還真有地獄之門啊?”老三繼續看下副圖。一羣藍皮膚的人大戰羅剎鬼,一個皮膚淺藍色的男人,手裡拿着一顆六角形像水晶一樣的東西,站在了隊伍的最前邊,滿地都是羅剎鬼的屍體,損失慘重。
我看着畫上那個站在隊伍最前面皮膚淺藍色的男人,突然頭上一陣劇痛,腦子裡突然印出幾個幻影,卻都看不太清楚,我用收揉着太陽穴。
“這個男人莫非……”付馬看着肖老。
肖老點點頭:“如果傳說沒錯的話,他就應該是岱輿古國的國王,只是爲什麼都畫成藍皮膚的人。”他拍了拍腦袋,“古代人也有紋身崇拜,可能在大戰之前,他們用過某種染料把自己染成這樣,表達戰神附體這種心理暗示。”
後面幾幅講的跟肖老說的差不多,女王跟岱輿國王激烈大戰幾個回合,雙方都損失慘重,但是岱輿國王一直佔領上風。
突然阿圈大叫:“看這幅!”我們幾個湊過去看到,女王跪在岱輿國王面前,身旁的大蠍子開始吞羅剎鬼,幾個藍人用沙子埋蠍子。
“愛情這玩意真是說不清楚,這女人爲了國王,讓坐騎把自己手下都吃了。”老三嘆了口氣。
我皺了皺眉:“我怎麼感覺是羅剎鬼在往蠍子的嘴裡送啊?”
肖老看着我:“老朽跟君揚兄弟看法一樣,這蠍子既然是女王坐騎,定不會傷害同伴,女王應該是想保護他們。”
付馬一連流兒的把後面幾幅都看完了,呆呆的看着我們:“肖老,後面咋和你說的不一樣啊?”
我們幾個趕緊跟過去,後面幾幅大致是蠍子被埋了起來,女王嫁給了國王,還生了一個孩子,那孩子皮膚也是淺藍色。然後國王又娶了一個女人,不再理女王,她以淚洗面並喚醒了蠍子,蠍子放出了羅剎鬼,國王大怒,取走女王護心的鎖骨,將她扔進了蠍子嘴裡。
我們幾個看後面面相覷,“這整個就是一深宮怨婦回來復仇丈夫的狗血韓劇啊?”老三打呼道。
“肖老,這跟你說的版本完全不一樣啊?原來是國王負了羅剎女王啊。”我看着肖老。
阿圈剛纔一直沒說話,環視我們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戰戰兢兢的說:“你們說那個蠍子是不是真的?”
肖老聽後臉色大變:“如果傳說是真的,莫非我們現在就在羅剎女王那大蠍子的肚子裡?”
畢竟傳說還是傳說,我剛要否定肖老的看法,發現付馬有些詭異,他臉色陰沉,直勾勾的看着最後一幅壁畫的牆面,伸出食指似乎準備去觸碰牆面,我怕他不小心碰到*靈水,馬上大叫:“付馬,你幹什麼?”
他像被鬼附身了一般,根本沒有聽見,食指和中指插入了牆面,馬上從牆裡流出了液體,那牆面似有吸附性一樣,開始往牆裡吸入付馬的身體。
“阿龍,快把付馬的手指砍斷,快!”肖老喊道,老三說時遲那時快,趕緊從背後抽出軍刀,閃電般一揮,付馬的食指和中指被切掉了一半。
十指連心,疼痛立刻讓付馬醒了過來,我趕緊從包裡拿出紗布給付馬包紮,他疼的滿頭大汗。
“你怎麼了付馬?明明知道牆裡有*靈水還去碰?幸虧老三刀法快,不然你全身都得化成灰燼。”我埋怨道。
付馬似乎很疲憊:“那最後一幅壁畫上的眼睛,跟我第三隻眼一樣通靈,它讓我用手去碰它,可以知道它的故事。”
我看了一眼:“大哥,眼睛多有毛用,那哪是壁畫呀,那就是一面牆,出現幻覺了。”
阿圈大叫:“君揚哥哥,你怎麼騙人呀,剛纔我還納悶呢,這壁畫上怎麼會有我阿爸呀?”
“老三你看到什麼了?”我馬上轉向他。
老三撇了一眼:“啊?這壁畫爲啥畫了母局長?”
我頓時發覺不對,馬上看向肖老,肖老跟剛剛的付馬一樣,面色鐵青,似中*了一般,眯着眼睛,臉越來越靠近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