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像。或許是掉了什麼東西也說不定,不要管她了,咱們繼續欣賞夜景,你看着星空多好看,躺下來看星星的感覺最舒服了,感覺整個人的心胸都變得寬闊了。”玉彌瑆說着直接躺倒在瓦片上,枕着一隻手臂招呼着花上雪也躺下來。
花上雪沒理會玉彌瑆,反倒是覺得這其中有些古怪,不單單只是尋找物品那般簡單。
“我要過去瞧瞧,在這看得不清楚。”花上雪說着起身準備從屋頂上繞到臨近望月亭方向的屋頂上,看仔細點。
正當花上雪準備起身時,卻又立刻止了步。
因爲她突然發現白玉錦居然也來了石園,可一看到望月亭上舒可悅的身影時,立馬一個閃身鑽入了一側較高的花叢中,貓着身子,將自己藏的嚴實,加之今日忽而穿着顏色深沉的衣服,若非居高臨下都發現不到他的蹤影。
白玉錦平日裡都是比較喜歡穿着顏色比較亮眼的衣服,今日是怎麼了,穿得這般暗沉,可一點都不像是他的爲人。
還有他爲什麼一看到舒可悅就躲藏起來,莫非是做了什麼對不住人家的事情,怕被發現,所以纔會這般慌張的躲藏?
雖說之前舒可悅拿毒粉害得白玉錦臉沒法見人,哪怕是因爲這個緣故都好,這白玉錦也沒必要怕得躲起來,直接轉身離開就好。
“小七,看,你三哥也來了。而且感覺怪怪的。你說會不會是因爲昭陽郡主,亦或是該說,他們兩人之間該不會發生了什麼吧。”花上雪推搡了一下玉彌瑆如此問道。
“會嗎?”
玉彌瑆偏了偏頭,也沒看出什麼門道來。
“會不會是你多心了?我三哥躲起來,興許只是因爲不想跟那個昭陽郡主糾纏太多,又覺得她不會在此久留,想等她離開後去望月亭坐坐也不是不可能。別疑神疑鬼的瞎想。”
花上雪忍不住一陣翻白眼。
“我怎麼就瞎想了,這明擺着不對勁呀。你三哥若是真的不想跟那個郡主又任何的交集,大可轉身離開就好,即便想要避開人家。大可派個人盯着。等人走了就去通知他一聲就好。他幹嘛一見到人就躲起來,那種感覺就跟做賊心虛一般,你就一點都不覺得怪怪的?”
玉彌瑆聽花上雪這般一說,倒也不敢將話說得太滿。
別人的事情他想來很少考慮。唯有牽涉到花上雪時。較爲敏感。若沒花上雪剛纔那一番話的說明,玉彌瑆倒也覺得自己也不會想那麼多。
“是有點奇怪。要不待會問個清楚?”玉彌瑆提議道。
花上雪點了點頭,“也好。”
舒可悅在石園裡逗留了半個時辰。白玉錦就在那花叢裡藏了半個時辰,一動不動的,中途有那麼多的機會可以讓他離開,可他偏偏就蹲在那花叢裡,也不嫌花叢中蚊蟲太多,就那般藏了半個時辰,直到舒可悅徹底走遠之後,方纔從花叢裡跳了出來,一個勁的蹦躂着,伸手又是撓癢癢,又是抖上幾下,要將鑽入衣服裡的蟲子抖出來的感覺。
可也正是因爲這般不小心碰到了受傷的手臂,頓時疼的呲牙咧嘴,捧着右手小臂,一個勁的蹬腿,想要以此方式減輕手上的疼痛感。
花上雪與玉彌瑆繞到近處,從屋頂上跳了下來,走了一段石子路,來到了白玉錦的身後。
“三哥。”玉彌瑆拍了拍白玉錦的肩膀,方纔開口喊了句,卻是將白玉錦嚇了一跳,頓時再度撞到受傷的手,頓時疼得他臉都變形了。
“小七,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你走路都不帶聲的呀。”忍過一陣劇烈的疼痛後,白玉錦頓時大喝一聲,氣得恨不得抽玉彌瑆一頓,奈何自知打不過,倒也未曾真的動手,自取其辱,更別提他還傷着,實力十不存一,還是不要丟人現眼了。
玉彌瑆一看白玉錦的模樣,額頭上都冒出一片冷汗了,鼻子微微聳動了一下,皺眉道:“三哥,你受傷了。我聞到了金創藥與血腥味混雜的味道。”
白玉錦白了玉彌瑆一眼,轉身順路走向望月亭,不言一語。
花上雪與玉彌瑆不由相視一眼,跟了上去。
到了望月亭上時,白玉錦坐在石凳上方纔將袖子挽了起來,看着包紮好的小臂傷口處再度染上鮮血,卻是幾度拉傷,裂開了。
“沒看到哥哥正傷着嗎?還不趕緊過來幫我重新包紮上藥,我知道你那裡有上好的傷藥,我可是你哥,不能厚此薄彼,有了媳婦忘了哥。”白玉錦將手伸向玉彌瑆,直勾勾的盯着他看,一副你看着辦的架勢。
玉彌瑆沒少氣的瞪了白玉錦一眼,先讓花上雪落座一旁後,方纔一屁|股坐在了白玉錦的身旁,將他的手拉到跟前,直接揭開了纏繞的繃帶,先看看傷口的狀況。
只見一道巴掌長的傷口,血肉外翻的滲着血水,上面雖然塗抹了止血的金創藥,這劃開的傷口,最深的位置幾可見骨,若非幸運的未曾傷筋動骨,恐怕也不會僅僅只是流血,估摸着就算好了,都會影響到手臂的靈活度。
“這傷口怎麼弄的,看起來像是被鋒利的東西劃開,可又不像是匕首。”
“別說了,怪我倒黴。你還是趕緊給我弄些好藥,儘快讓這傷口癒合,疼着呢?”
“這麼深的傷口,一時半會想要完全癒合那是不可能,至少也要幾個月慢慢養着。”
“幾個月?你說笑的吧。你不是有上好的膏藥,那種對傷勢有特效的藥膏,拿來給你哥哥我抹上,怎麼着半個月內就可以好個大半。”
“去你的,我的藥雖好,哪裡是給你這般浪費的。這傷口這麼深,你想坑我多少的藥膏呀,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我那一點點的藥膏,配製一回最快都需要半年,等你這傷口癒合了,我至少四五年配製的藥膏都要被你坑在這裡。想都別想,那是我給小雪配製的特效藥,沒你的份。”
“果然是有了媳婦忘了哥,傷了。”白玉錦一副被打擊的模樣,滿臉哀怨。
“這傷口真大,若是這般自然癒合,難免會因爲平時的一些舉動,再度裂開。我瞅着吧,那些堅韌卻又不至於割傷肉的線,那根針把你這傷口縫起來抹藥,倒也沒必要浪費太多的藥,還能夠讓傷口恢復的快些。不過,首先還是需要將傷口清理乾淨,一些腐肉需要割掉,然後將殘留在傷口的泥沙藥粉清理乾淨,便可以那線縫合起來。屆時抹上小七的藥膏也用不了多少,等到癒合的差不多了,就拔線,拔了線後的小孔洞癒合起來也快得多。”
花上雪盯着白玉錦的傷口不禁有感而發,說完之後卻發現沒了動靜。
擡眼間才發現白玉錦瞪大了眼睛盯着她看,而玉彌瑆卻是狀似思考的樣子,正在考慮什麼事情。
“小雪,我跟你沒仇吧。”白玉錦嘟囔着問道。
“暫時沒發現咱們有仇。”
“既然是沒仇,你看我都傷成這樣了,你居然還提議,又是割肉又是縫線的,你當我這是衣服不成?讓你拿去修修補補,就可以完事了?弟妹呀,這是我的肉,會疼的。”白玉錦可憐兮兮的望着花上雪,控訴着她的落井下石。
花上雪不由翻了個白眼。
因爲與白玉錦在醫療上的代溝,也因爲自己高估了他的智商。
“你覺得我像是會害你的人嗎?”花上雪問道。
白玉錦卻是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目光卻是掃向一旁的玉彌瑆,又回望花上雪,眼中明擺着是將她與玉彌瑆相提並論了。
花上雪這是又好氣又好笑。
這玉彌瑆在白玉錦的心裡頭到底對他做了多少壞事呀,連帶着都影響到她的信譽問題了。
“我想想後,覺得小雪的提議甚少。身上暫且沒適合的工具,晚點我去你屋裡幫你處理傷口。現在就先這樣包紮着。”玉彌瑆說着,先爲他施針止血止疼後,方纔重新爲白玉錦將繃帶纏好。
“白三哥,你這傷是怎麼弄的?之前看你還好好的,怎麼轉眼間就把自己傷了?”花上雪乘着玉彌瑆包紮時,開口問道。
“呃,這個,那個,反正就是不小心劃傷的,沒什麼。”白玉錦吱吱唔唔的應道,明擺着此地無銀三百兩,有古怪。
“不對吧,不小心能夠弄出這樣的傷口。按着傷勢的走向,感覺像是從手肘的位置劃拉向手腕的位置,你要怎個不小心才能夠弄出這般厲害的傷勢呀。”
“咳咳,那個,摔,摔傷的。”白玉錦尷尬的應道,眼神飄忽。
“哦,摔傷的呀,莫非是白三哥你英雄救美后摔得?”
“屁,那就是個掃把星,美什麼美……”白玉錦不禁有些激動的脫口出聲,卻又啞然而止。
這話中是品出了別樣的味道,明擺着是另有其意呀。
哪怕根本沒往這方面想的玉彌瑆,也因爲花上雪幾句試探後,白玉錦脫口而出的話而露出玩味的神情望着他。
“哦,掃把星呀”花上雪可以拉長聲音的說道,那飽含意味的目光,看得白玉錦渾身不自在,更何況還有個玉彌瑆在一旁同樣挑眉望着他,讓白玉錦甚是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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