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有什麼不測,我定不饒你。玉彌瑆氣呼呼的瞪着雲瑾澤道。
“玉公子,少爺並未對雪兒小姐做什麼事情,您是否有些冤枉人了。”英奇看不過眼沉聲說道,對於玉彌瑆這種不問是非的舉動很是不快。
“不管有關無關,他總是在見到人之後才生了這種事情,誰知道是不是他將危險帶到這裡來的。”玉彌瑆陰沉着臉,依然故我的認定此事與雲瑾澤脫不了干係。
明知道如今是什麼一個狀況,居然還跑過來,不是添亂是什麼。
“英奇,我沒事。等大夫出來後再說。若真是因我而起,這一拳打得還算輕的了。”雲瑾澤爬起身來,擦乾了脣角的血漬,直視着玉彌瑆的眸子。
只要是因他而起,他便絕不推卸責任。
很快的,請來的大夫就從屋裡出來,眉頭緊蹙的令人揪心。 Wωω⊕ttκΛ n⊕¢Ο
“尤御醫,屋裡的人如何了?”雲瑾澤問道。
尤御醫,全名尤木心,今年四十九,隸屬太醫院的御醫,如今依舊在職。
不過因着蘭陵國的特殊制度,太醫院都需派出御醫到每位王的府上當值三年方可回京述職,而能夠在王府當差的御醫都絕對是醫術一流的存在。
而這位尤御醫便是今年過來當值的御醫,剛從京城過來的,而之前的御醫隨着老王爺在邊境,所以未曾在府上見到人,如今尤御醫到來之後,另外的那位也差不多要回京述職,此刻應該正在回京的路上。
此刻的尤御醫一臉古怪之色,卻是不知如何開口。
這樣的情況。他實在也是第一次見到,實在醫治。
“小王爺……”
“不必多禮,直接說重點。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怎就突然暈了?”雲瑾澤直接打斷了尤御醫的客套,直接點名關鍵所在。
尤御醫也很是意外雲瑾澤的態度。
且不說將他急匆匆的從王府找過來給個小丫頭看病,此刻居然還表現出這般緊張的態度,實在與他平時給人的感覺既然相反。
是因爲裡頭那小丫頭的特別。亦或僅僅只是二人還未熟悉,所以看到的不過是片面而已。
且不說雲瑾澤,哪怕是玉彌瑆存在亦是讓尤御醫,兩位都是朝中重要人物,雖然彼此年歲都不算大,可在邊關的名氣可不小,卻偏偏都因爲屋裡那小丫頭聚集在此,這不得不讓尤御醫心中波濤洶涌,表面上卻又必須維持平靜緩緩的開了口。
“裡頭的那位小姐身體很健康。只是不知因爲何故昏迷,不過,下官可以保證她不會有生命危險,具體什麼時候醒過來,卻是不知。”尤御醫雖然不想這樣說,奈何事實便是如此。他也是沒辦法的。
一個好好的人,沒病沒痛的居然就昏迷了,哪怕是中毒都好。至少有個症狀,可屋裡這位卻是健康的不得了,卻偏偏昏迷着。
呃,說是昏迷也不太對,還不如說是睡着了,對這樣形容比較貼切。
“連你也查不出問題?”雲瑾澤眉頭緊皺。
“實則說是昏迷不如說是睡着了,只是這睡着的方式有些特別罷了,下官句句屬實,若是不行大可尋人查看一二,定也是這般的解釋。非病非毒只是如同睡着般失了意識。想來該醒的時候應該就會醒了。”
尤御醫的話讓待在院子裡的人這心中百味陳雜。畢竟這回答實在是令人有些無語的很。
花上雪的異常狀況連御醫都束手無策,請了外面的大夫也不見得有什麼辦法,如今也只能將人照顧好。只求真的不過是睡着了,等到睡得差不多的時候自然就會醒來。
相較於其他人的無奈相信,玉彌瑆儼然不是完全相信尤御醫的說辭,雖然從頭至尾他都很少開口,不過卻是入了屋裡親眼看到花上雪睡着般的容顏,並且確定她尚有呼吸後方才半信半疑的離開,至於去做什麼,玉彌瑆從沒有向人稟告的習慣,也用不着稟告,只是按着他的意思離開了。
雲瑾澤回去宣王府之後,將齊飛幾個與花上雪相識的侍衛都掉了過去,連帶着小牧也不例外,不過都是換了一身裝扮,以普通護院的身份入住了雪園。
一來增強雪園的防禦能力,二來也是爲了通過幾人能夠儘快得到花上雪每日裡的狀況。
至於敏兒幾個,卻是輪流着貼身照顧,大夥都以自己的方式護持着花上雪。
而花上雪本人呢?真的是無緣無故的昏睡過去?
非也!
其實此刻的花上雪也是一臉費解的出現在一片漆黑的天地之中,叫了許久亦是毫無動靜,也根本不知道自己突然的倒下,引來了多大的動靜。
“有人嗎?喂,有沒有人呀?”花上雪喊了半天,卻發現無論她如何喊這裡都沒有一絲動靜,相反,四周圍的一切漆黑的伸手不見五指,讓她覺得有點點怕怕的。
花上雪只能待在原地一遍遍的喊着連她自己都不清楚的舉動,待得有些厭煩這種對着寂靜的四周喊話的舉動後,她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閉了嘴。
可正當花上雪不想做什麼的時候,原本漆黑的四周圍竟是出現了一抹小小的光點,隨後慢慢越來越亮,而後就讓她發現那光點竟是帶着淡淡的金色,隨着靠近那金色也慢慢加深的濃度。
一看到光亮,花上雪自然是立刻起身朝着光點跑過去,待得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後,方纔發現這所謂的光點不是別的東西,而是一身被金色符文包裹在內,依舊穿着一個大紅肚兜,一副快要哭起來的模樣,無措的飛了過來,一把撲向了花上雪的懷中,將她撞得險些翻了個跟斗,卻也直接砸到地上,背都有點點疼。
“嗚,孃親,我終於找到你了,嚇死我了。我還以爲孃親不見了。”阿離如同八爪魚一般抱着花上雪的脖子,哭得那叫一個稀里嘩啦,而此刻花上雪也意外的發現,此刻的阿離相較於她而說變得好嬌小。
初時還以爲是阿離縮水了,待得伸出手時,方纔發現那白嫩修長的手指根本不是她那十歲小女孩的手,而是一個成年少女的手臂。
不知何時,她竟然恢復了曾經的形態,而此刻她也意識到一點,她似乎跟阿離都成了魂體,若非如此,也不至於感受得到阿離這般清晰的身子,還稍稍的有了幾分重量。
莫非她又死了?
花上雪腦海中突然冒出這樣一個念頭,徹底把自己驚呆了。
好不容易看着小日子越發好起來的時候,她就死了,這樣的結果讓她如何接受得了,尤其還是在她還未來得及展露拳腳的時候,到手的東西就那樣飛了,如何不讓她心疼。
可最讓她糾結的事情不是那些身外之物,而是她忽而想起閻王爺那句忠告。
她是阿離的天定孃親,若是她沒辦法把阿離生出來,她會讓阿離吃掉,徹底的灰飛煙滅。
如今阿離就在她懷中,還是那般眷戀的摟着她的脖子,這無疑讓花上雪心驚之餘又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出來。
“阿離,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我會在這裡?還有,你是怎麼找來的?”花上雪把阿離從脖子上拉下來,面對面的問他,或許唯有找過來的阿離能夠爲她解惑,當然,前提是她並未壞了阿離投胎轉世的機會。
“孃親,你現在是魂離的狀態,通俗點那就是元神出竅的狀態。”
“魂離?元神出竅?”花上雪頗感意外的接着問道:“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我會魂離?還有,這裡是哪裡?怎麼黑漆漆的?”
“孃親可還記得當初在姜雲閒身上看到的讓我都畏懼的黑影嗎?”阿離突然這般問道。
“記得。”花上雪點了點頭,這事情還是印象深刻的,畢竟有將近兩年的時間裡阿離只要姜雲閒在她身旁,都會依依不捨的離她至少五米的距離眼巴巴的瞅着她看,而歸咎原因便在於姜雲閒身上那黑影的存在。
只可惜,她通過左眼一直以來都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樣子,所以一直都說不清那是什麼。
如今阿離突然提起,莫非她的狀況跟那所謂的黑影還有關係不曾?
“孃親的左眼正好趕上小進化,卻又正好趕上擁有黑影融合之物的人途徑院外,不小心讓孃親的一魂三魄同時勾了出來,成了魂離的狀態。這裡是那物件的裡頭,若只有孃親一人的話,除非等到孃親左眼進化完畢,否則只能等我找到孃親後才能夠帶着孃親離開這裡。不過,孃親就算回去雪園,卻無法立刻回到身體之中,只能等到左眼進化完畢自然而然就可入體。”
阿離的話花上雪是明白了。
說來道去不過是她運氣不佳纔有此一劫。
她還以爲自己轉運了,沒想到還是小看了自己的黴運,若非如此,怎麼搬個新家都能鬧出這樣的事情。
“阿離,我魂離之後我的身體會如何?”
這纔是花上雪最關心的事情,若是身體出了事,她可就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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