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夜過後,到了早上六點多,第一縷曙光從雲層中射出,我們三個也是累的不行,於是回到了租住的房間裡睡覺。
白天休息了一整天,吃過了晚飯後,第二天晚上七點鐘,我們再次出發了。
經過了頭一天的搜尋後,我們的搜索範圍縮小了三分之一,那麼今晚找到那個妖魔的可能性也就大了三成。
從七點鐘一直搜索到十二點,五個小時過去了,結果仍然是一無所獲,此時大街上除了我們三個人外,已經是空蕩蕩了。
騎車飛奔在無人的街道上,頓時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像是科幻電影裡的世界末日一樣,彷彿整個世界就只剩下我們三個人了。
“我說,郝老頭,這妖魔爲什麼喜歡藏在骯髒污穢的地方啊?”我一邊駕車一邊問道。
郝老頭盯着羅盤迴答:“因爲它生前是一個邪惡術士,一生都在研究如何藉助他人的肉體轉嫁靈魂,以獲得永生。所以他一生都生活在墳墓裡,終日跟屍體爲伴,養成了這種習性。”
我不由一愣,說:“如果這樣說的話,那它會不會藏在墓園裡啊?”
郝老頭搖頭回答:“它死後已經化爲妖魔,而不是鬼魅,所以不會藏在墓園。”
就在這時,程澤警官打來了一個電話,我接聽電話後問道:“有什麼事情嗎?程警官。”
程澤用一種惶恐的口氣說道:“我們發現了一個重要的線索,在城南郊區的一家屠宰場裡出現了極其怪異的事情,今天下午那裡的一百多頭牛突然全部死亡,獸醫去檢查後發現這些牛全都是死於心臟麻痹,也就是說這不是一起自然死亡事件!”
凡是送到屠宰場的牛都是經過檢驗合格的肉牛,按道理是不會突然暴斃的,更何況是一百多頭牛一起暴斃,這肯定不是自然死亡事件了!
我立即將這個情況告訴了郝老頭,郝老頭聽了後臉色大變,說道:“那多半就是那裡了,咱們快去!”
於是我問清楚了準確的地點後,掛了電話,就朝城南的那家屠宰場飛馳而去。
兩個多小時後,在凌晨兩點半的時候,我們來到了這家屠宰場,這裡一片漆黑,沒有任何的燈光。
程澤告訴我們,因爲發生了這麼可怕的詭異事件,這裡的場主暫時關閉了屠宰場,請警方來調查這起事件,所以現在屠宰場裡是沒人的,只有幾百頭牲畜。
停好了車後,我們三人下車來到大門口,這大門緊閉,不過卻難不倒我們。
我們從旁邊的院牆翻了進去,進入大院後,看到住人的那一排房屋裡都沒有燈光,而且靜悄悄的,顯然這裡已經沒人了。
在旁邊則是幾排關押牲畜的獸欄,還有一個大工棚,那個工棚就是屠宰牲畜的工作間,後面則是幾間高大的倉庫,倉庫門也是緊閉的。
現在只能聽到偶爾幾聲蟲子叫,除此之外,整個屠宰場沒有其他任何聲息。
郝老頭眉頭一皺,說道:“不對勁,這麼大的屠宰場一般都會有獵狗看守,咱們進來怎麼沒有發現狗?而且這幾百頭豬馬牛羊關在這裡,怎麼會一點聲音都沒有?”
我也覺得安靜的不太正常,於是打開手電筒朝着獸欄走去,準備查看一番。
當我走到了獸欄跟前後,爬到最高處,打着手電朝裡面一看,不由頓時嚇了一大跳,渾身都冒出了冷汗。
不遠處的阿爺和郝老頭見狀問道:“怎麼了?你倒是說話啊。”
我已經不算是個膽小之人了,應該說我的膽量和神經遠超常人,但看到這一幕我還是嚇到了,背心都冒出了一陣冷汗。
只見這獸欄裡幾百頭各種牲畜在手電筒的照射下,全都直愣愣的一起看着我,一動不動,幾百雙眼珠子瞪着我看的這種感覺,真的讓人心裡發毛。
我吞了一口口水,對他們招了招手,讓他們自己上來看。
阿爺和郝老頭知道事情不妙,立即也爬上了牆頭,朝裡面一看,頓時也是嚇了一大跳。
阿爺從牆頭揭一片瓦,朝畜生堆裡扔了過去,這瓦片打在了一頭牛的身上,但那頭牛卻像是沒有感覺一樣,還是一動不動的看着我,就像是雕像一樣。
“阿爺,郝老頭,這些牲畜該不會全都死了吧?怎麼一動不動啊?”我問道。
郝老頭搖頭說:“沒有,它們還有呼吸,不過像是被某種東西給迷住了,別看它們的眼睛,你趕緊下去。”
接着我們三人從牆頭回到了院子裡,回想起那些畜生詭異的眼神,我還是覺得背脊發涼。
“這些牲畜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它們的眼神好像怪怪的。”我說道。
郝老頭低聲說:“看來沒錯了,就是這裡,這些畜生全都被那個妖魔蠱惑了心智,被它控制了。你看到的不是那些動物的眼睛,而是那個妖魔的眼睛,自然會感到不安。”
我頓時更是驚恐,“您的意思是,這個妖魔可以透過這些畜生的眼睛看到我?”
郝老頭點頭回答:“是的,這妖魔十分強大,它已經完全控制了這裡的牲畜,成爲了它的一部分,所以我們。。。。。。”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陣狗的狂吠響起,我們扭頭一看,卻見八條大狼狗從院子的角落衝了出來,朝我們撲過來。
我趕緊撿起一根樹枝驅趕這些狼狗,不過讓我感到心驚膽戰的是,這些狼狗的眼睛也都是直勾勾的看着我,跟那些牲畜一模一樣!
“不好,這些狼狗也被它控制了!”郝老頭一陣驚慌,對付妖魔鬼怪他是行家,可面對八條大狼狗,他可不是武功高手,就沒有那個本事了。
阿爺趕緊擋在郝老頭面前,他操起牆角的一把鐵鍬,威風凜凜的抵擋住了狼狗的進攻,論功夫他可比郝老頭強多了。
雖然明知道這些狼狗是被妖魔控制了,但我還是不忍心傷害它們,只是驅趕它們,沒有下狠手。“怎麼辦啊?郝老頭想個辦法啊。”
郝老頭見狀朝那一排住房一指,“只能先逃進去躲一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