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黑山回到了熟悉的城市,下了飛機後,我先是將薛丹送回家,這才急匆匆往家趕,阿爺還在家裡等着我呢。
當我回到居住的小區樓下時,我驚訝的發現旁邊的停車場里居然停着一輛價值千萬的邁巴赫,要知道爲了省錢,我和阿爺租住的這個小區是上世紀九十年代修建的,頗爲陳舊,而且小區里居住的全都是普通老百姓,這種平民小區怎麼會有如此高檔的豪車出現?
尤其是邁巴赫這種豪車好幾年前就已經停產,在國內只有頂級富豪纔買得起,我們這小區裡的住戶怎麼不會跟那些人扯上關係啊。
不過我也只是瞄了兩眼,就不再理會這輛蹊蹺的豪車,徑直上樓回家。
“阿爺,我回來了。”我一進門就興沖沖的喊道。
結果當我關上門後,轉身一看,家裡居然有客人。
卻見破舊的沙發上坐着一個戴眼鏡的年輕男子,年紀約有二十四五歲左右,身材中等,穿着得體的高檔西服,看到我後也是彬彬有禮的打着招呼。
“您好,您就是喬一毛先生吧,我叫陸友,初次見面,多多關照。”這男子見我進門,立即過來跟我握手,顯得很是客氣。
我一邊跟他握手,一邊用疑惑的語氣問道:“請問您是哪位?我好像不認識你啊。”
這時阿爺從裡面的屋子裡出來了,手裡還拿着一壺高檔的碧螺春,那是他的珍藏,今天居然拿出來待客,讓我意識到這個年輕的客人身份不一般。
陸友正準備回答,阿爺搶着說道:“一毛啊,這位就是幕鎮老鎮長的公子,也是現任的鎮長,是特地有事來拜訪的,今後你們兩個要多親近親近,都是自己人,別客氣了,坐下喝茶吧。”
我一聽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個叫陸友的男人就是幕鎮的人,而且還是鎮長,如此說來確實是自己人。
幾百年前幕鎮還只是一個一兩百人的小村子而已,正是在我們喬家的鼎力支持下,纔會有今天的繁榮,甚至說我們喬家纔是幕鎮真正的主人也不爲過,難怪陸友對我這麼客氣呢。
我們分賓主坐下後,阿爺這才問道:“陸公子,你爹他還好吧?”
陸友回答:“多謝四爺關心,我爹他身體很硬朗,時常也掛念着四爺和喬少爺,說如果您兩位有時間的話,請一定回幕鎮去看看。”
阿爺點點頭,笑道:“當年認識你爹的時候,我們還是十幾歲的大孩子,這轉眼五十年就過去了,真是時光如梭啊,現在是你們年輕人的時代了。”
陸友接着從隨身的公事包裡拿出了兩個精緻的禮品盒,放在桌子上,說:“四爺,我是第一次登門拜訪,也是第一次見到喬少爺,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還請收下。”
我這個孤兒長了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稱呼爲少爺,感覺怪怪的。
阿爺呵呵一笑,說:“多謝你費心了,咱們也不是什麼外人,客套話就不用多說了,你剛纔說今天是有事相求,現在可以告訴我們了,到底是什麼事?”
陸友這才正色道:“四爺,是這樣的,您也知道我們幕鎮之所以有今天的繁榮,靠的是喬家的鼎力支持,使得我們鎮上的工業和商業現在十分發達,幕鎮集團股份有限公司是我們全鎮兩萬多居民和喬家共同努力了這麼多年的辛苦成果,您不會眼睜睜看着這份產業落入外人之手吧?”
阿爺一聽,不由一愣,問道:“此話咋講?你們的公司怎麼會落入外人的手裡呢?”
陸友長嘆一口氣,說道:“哎,也算是我失策了吧,半年前有一家著名的大型跨國集團跟我們公司提出合作,我看他們的條件也很優厚也就答應了,簽訂了爲期三年的合同。但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卻是引狼入室,這夥人意圖吞併我們的股份,現在正在鎮上高價收購公司的股份,很多股東經受不住利益的誘惑,將手裡的股份賣給他們了,我們已經失去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了,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成爲公司第一大股東,並且控制整個股東大會了。”
阿爺更爲吃驚了,問道:“公司的那些股東,都是鎮上的元老,理應是大家團結一心,共同維護公司的利益,怎麼會把股份賣給外人呢?”
陸友嘆氣道:“阿爺,現在時代已經變了,不像過去的人那麼樸實了,現在的社會人心浮躁功利,眼裡只有錢和利益,況且他們開出的是一個極高的價格,這誘惑力實在太大,很多人都難以把持,我也是很無奈,這才找到您商量怎麼辦啊。”
阿爺和我頓時面面相覷,我之前對於幕鎮的情況是一無所知的,一次都沒去過那個地方,所以自然是一臉懵逼。
而阿爺的神色中不僅有失望,還有無奈,他只是我們喬家的一位老奴,一個採鳳人,也不是手段通天的大人物,面對這種商界的事情,他也確實沒什麼好的法子。
想了一會後,阿爺嘆氣道:“誰都未曾料到時代發展這麼快,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真是始料未及啊,我幹了一輩子採鳳人,對於這些生意上的事情根本不懂,也不知道要怎麼幫你們呢。”
這時陸友趕緊說道:“眼下要想拯救公司,只有從那些流失的股份着手,一方面想辦法說服那些股東,萬一他們不聽勸的話,那就只有一個辦法了。”
阿爺問:“什麼辦法?”
“用更高的價格,回收股東手裡的股份,集中到一起,這樣外人就沒轍了。”陸友回答。
阿爺皺了皺眉頭,“這豈不是飲鴆止渴的法子?那需要多少錢?”
陸友緩緩伸出五個指頭,“起碼五十個億。”
“我去,你逗我玩吧,你看我們爺倆像是拿得出五十億的人嗎?”一聽他這話,我立即就坐不住了,他這是把阿爺和我當財神爺了,真是獅子大開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