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處在陳館長的大別墅內,看着這幾百平方米的豪宅,心中忍不住一陣的感嘆,尼瑪,這有錢人的豪宅就是闊氣啊!
只是可惜了,屋內住的不是美女,全特麼是長相淒厲的女鬼。
“你們都現身吧,反正老子也看的見你們。”我坐在沙發上,朝着那幾個冤鬼沉聲說道。
由於我的體質屬於很特殊的那種,因此對於鬼氣比較強橫的鬼,即便我不開啓的鬼眼也是可以看清楚的。
但是有一些鬼力很弱的冤鬼,我不開啓鬼眼之術,是很難看到的。
而我的話語說完之後,整個屋內響起了數道陰森的冷風,那冷風時而吹拂過我的臉龐,時而從我的衣服下襬之中鑽進鑽出。
我的身子猛然震出一股鬼力,那周身上環繞我的冷風一下子被震出好遠,我的雙眸冷冷的望着前方,眸心深處露出了一股冰冷的殺意。
“奶奶的,老虎不發威,當我是hello kitty?”我在心中暗罵了一聲。
瞬間那沙發坐墊上出現了十幾個黑乎乎的雲霧,而那雲霧之中是各種猙獰的鬼面,有一些是隻剩下半邊的頭顱,那裡面白紅的腦漿隨着那腦袋的搖動,而發出呼嚕呼嚕的響聲。
有一些鬼面沒了半個鼻子,那血腥無比的鼻骨隨着那呼吸,而一下一下的噴着血。
還有的鬼,似乎是死前是被火燒死的,因此那臉皮就好似煮熟的雞皮一般,焦黃焦黃的,格外的滲人。
“你們爲什麼要在陳館長的家,你們應該知道鬼是不能留在活人家裡的吧,你們若是再不離開,別怪我不客氣。”我的聲音冰冷,朝着那幾個面前的冤鬼瞪着眼睛吼道。
那幾個冤鬼聽到我這話,那臉上立馬浮現出了猙獰的面容,但那些冤鬼似乎對我很是畏懼,因此只敢對我呲牙咧嘴,但是卻不敢有任何的造次。
“那個什麼狗屁陳館長讓我在陰間花不了錢,過的不安生,我們就要作死他。”一個面色慘厲的焦炭男鬼一下現出身形,聲音冷凝的朝我吼道。
“哦?那你們的意思是,只要讓你們在陰間花上錢,你們就不會纏着陳館長嘍?”我的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看來這問題應該不是那麼難解決啊!
“不,我們有個兄弟就因爲在陰間付不起過橋費,結果被鬼卒抓了起來,直接打的魂飛魄散,必須一命抵一命。”突然一道淒厲的吼聲傳出。
一個恐怖之極的青面獠牙臉出現在我的面前,那森冷,腐臭的氣息差點沒薰吐我。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的臉色瞬間有些不好,媽的,這個青面獠牙的死鬼,這不是冒出來壞我好事的麼。
明明挺容易就能解決的事情,被這個青面獠牙的冤鬼這麼一說,直接仇恨值激增。
而那幾個坐在沙發上的惡鬼,也是瞬間都站了起來,那一團團黑色雲霧開始劇烈的翻騰,那雲霧之中的鬼面也是不斷變幻着猙獰的鬼面。
“尼瑪。”雖然冤鬼的實力很渣,但是十幾個加在一起,也是給了我很大的心理壓力。
“血債血償,血債血償。”一聲聲森冷而又沙啞的聲音在那偌大的房間之中不斷的迴盪着,讓人感覺很是毛骨悚然。
那半空之中一道道黑色的雲霧用力的翻滾,那瘋狂舞動的雲霧,將四周的傢俱直接吹起,瞬間陳館長家中那高檔瓷桌上的飯碗一個個摔在了地上。
而什麼鏡子,眼睛,還有調味品,都是在半空中飛舞,然後狠狠砸在牆上,撞擊的聲音嚇了我一大跳。
而那潔白的牆面上,更是出現了一個個血手印,那血手印鮮紅無比,看的人頭皮發麻。
“你們,找死。”我一陣的火大,這羣冤鬼真他孃的是給臉不要臉,老子好心好意的跟他們談,結果他們竟然跟我蹬鼻子上臉了。
我手中聚集起一團鬼力,我的拳頭頓時被鬼力充盈,整個拳頭上感覺都充滿了力量。
“給我死。”我的身子一個箭步衝了出去,對準了一團正在那裡不斷搖晃的一團黑霧就打了過去。
毫無疑問,那黑霧被我一下擊中。
那黑霧之中涌現出了一張慘厲的臉,正是那先前礙我事情的青面獠牙鬼,這個鬼長相極醜,臉上帶着濃濃的青色胎記,牙齒也是齙牙,醜陋的讓人作嘔。
這鬼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隨後那團黑霧狠狠的摔在地面之上。
“你們給我老實,否則......”我的喉嚨剛剛張開,但是下一秒我卻又驚愕的閉上了。
因爲我看到有十幾個冤鬼竟然同時都朝我衝了過來,那黑色的雲霧竟然形成了一個黑色的圓環,將我緊緊的包裹在其中。
而我的腦海之中,更是一下子涌進來十幾股恐怖至極的畫面。
那畫面就好似是生生擠進了我的腦海之中,使我的腦海疼痛無比,汗珠子一下就從腦門上滴了下來。
我被飛馳的列車一下子碾碎了身軀,我眼睜睜的望着自己的頭顱,在飛速的行駛的列車下,一下被軋飛。
我的頭猛地被一下子擊飛了三四米遠,我的頭顱處於半空之中,我看見我的胸膛已經被壓癟,那鮮紅的血肉好似肉泥一般的貼在火車的軌道之上。
“啊啊啊。”我被那恐怖的一幕嚇得不輕,感覺整顆心臟都要蹦了出來,即便我知道這是冤鬼製造的幻境,但依然還是使我嚇得差點沒蹦起來。
我剛剛經歷過列車分屍,但是下一秒,我就出現在了一個篝火堆上,我的四周都是滾滾濃煙,那刺鼻的煙味將我的眼淚都嗆了出來。
“臥槽。”我罵了一句,隨即感受到身上傳來了一股十分熾熱的感覺。
我竟然被綁在一根柱子上,而四周都是極其燃燒的碎木枝,而那些木枝都已經燃燒了起來。
“啊啊啊。”十幾秒後,我身上的衣服被木枝染着,我的全身上下傳來了刺痛的灼燒感。
最終,我的全身,被烈火徹底覆蓋,最後徹底的失去了生機。
而這僅僅是開始,那一幕幕極爲猙獰,極爲慘厲的死法在我的腦海之中一個個的上演着,我感覺我的意志在這種折磨下已經瀕臨了崩潰。
我艱難的掏出了手機,憑着記憶力,摁出了堂姐的手機號碼,我喃喃低語道:“堂姐,救,救我,我在雲景別墅區B區二號。”
當我說完這幾個字後,我便徹底的失去了力氣,眼前一黑,倒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