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衆人等了半天,不見周圍有動靜,我鬆了口氣,可能是我自己嚇自己了,我看着那盆棺,顯得很大,我們五個人剛好可以站在上面。
“現在只能用這東西過去了!”
可是我心裡總覺得沒有這麼簡單,這棺的樣式看起來十分尊貴,這裡面的主人應該是個有身份的人,就是東周皇帝死了葬在這棺裡也不爲過,可是爲何空蕩的神道上突然多出了一口空棺,這似乎十分不合理?
幾人站在盆棺上,順着河水向前游去。
突然,一個龐大的能有四米多長的陰影“嗖”的一下從我們棺旁遊了過去。
章水看着那大東西,嚇得說不出來話,馨風也是臉色蒼白,此時木訥的小張突然長大嘴巴指着遠處的神道彎。
這個時候,我們隱約又聽見洞內又傳來了怪聲,而且十分密集,就像小鬼在竊竊私語的聲音一樣。
突然,水中好像有什麼東西翻滾一樣。
“砰”的一聲,我們都從盆棺之中掉入了水中。
我被突然的事故搞得神經緊繃,在水中掙扎起來,我在水下隱約看見河底下一個像是牛犢子大小的屍蹩與一條四米多長的蚰蜒撕咬了起來。
那屍蹩兩個的大螯死死的咬住了蚰蜒的身子,頓時絲絲鮮血便散逸開來。
突然,遠處密密麻麻無數屍蹩,像是一股黑色浪潮般覆蓋上了蚰蜒,開始撕咬起來。
那牛犢子大小的屍蹩見衆多屍蹩要來分一杯羹,急忙用一對大螯將四周無數夜貓子大小般屍蹩吞了下去,而那蚰蜒則被撕咬的在水中四處翻滾。
突然,河底地縫中無數長着大鬚子的蚰蜒嗅着血腥縷縷的爬了出來,向着屍蹩羣遊了過去。
我見此急忙浮出水面,將馨風等人拉到盆棺上,讓他們不要出聲,以免招惹蚰蜒。
此時我一擡頭,頓時倒吸口冷氣,只見神道之上無數綠色磷光漂浮,在那磷光照耀下,只見蜿蜒的神道邊,全是已經發綠了的腐屍,有些並不是人的,不過也看不出是什麼東西。
而無數屍蹩彷彿嗅到了河中的血腥,像是黑色浪潮般涌入了河中,其中有幾隻已經跟牛犢子那麼大了。
頓時河水彷彿沸騰起來,屍蹩跟蚰蜒大戰起來。
元請老道見此急忙對這章水幾人說:“我們給快點,無論他們兩方誰贏了,遭殃的都是我們!”
我們幾人紛紛划着水,加速的劃了過去。
連續過了不知道多少個彎道,就在我們已經能看到封龍石的巨大輪廓時,突然聽到遠處神道上傳來人的慘叫聲。
我們急忙望去,我頓時傻了眼了,只見一個看似外國僱傭兵的傢伙,被一個穿着東周黃袍的男子死死掐住。
我頓時倒吸口冷氣,難道這盆棺的主人真的是東周的一個皇帝不成。
我們彷彿忘記說話,只見那黃袍的糉子,突然一口咬住了外國大漢的咽喉,咀嚼起來。
我看着那糉子腳下拴着的一種鐵鏈,頓時臉色蒼白起來,急忙讓衆人加速划船。
而老頭子臉色也十分不好看,顯然認出那東西來了,我眼中露出疑惑,那糉子不至於讓他如此這樣吧,他一定是認識拿東西是什麼!
“老頭子,你怎麼了?”
我禁不住好奇心,便問他那是什麼。
只見他心有餘悸的對我說:“那恐怕不是糉子了,你還記得我們八年前去過的那個主墓室,看到的那血色碑文嗎?”
我聞言也是眼中露出驚恐,我永遠不會忘記那血色碑文的,那上面用壁畫的形勢記載了東周時期的一段秘辛,講的是一位王侯想要謀朝篡位,結果失敗,被那位君主活活練成了守墓的惡鬼。
想到這裡我露出恍然,看着元請老道點了點頭,頓時感到慶幸,我沒有想到那黃袍男子就是被活活被殘忍祭煉了的王侯。
此時我心中有禁不住好奇心,不由得想要回頭看看那王侯,可是當我回頭看去時的情景,卻是讓我頭皮一陣發麻,只見那王侯活生生的將一條蚰蜒開膛破肚,抓出了裡面的屍蹩,大口咀嚼着。
王侯那青黑的鬼臉,透出了猙獰與不甘,彷彿鬼爪一般的手,被玄鐵鏈條栓着,腳上也是,而我卻突然發現,那王侯竟然詭異的衝着我笑了笑。
我急忙回過頭去,額頭上佈滿了冷汗,那王侯已經不是糉子了,連惡鬼都不是了,他顯然有了思想。
只怕他是要報復這墓主人了……
“砰”的一聲撞擊聲,盆棺撞到了神道之上。我看着巨大的封龍石,見巨大的封龍石果然被炸燬了一角,而左側的山壁之上一個傾斜而下的盜洞直通神道邊。
我看着那盜洞,顯然是一個高人,探穴定位的本事已經不在元清老道之下了,能在茫茫大山之中準確的找出封龍石的位置,這尋龍點穴的功夫可不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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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遠處一個已經死去的男子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走過去一看,只見這個男子留着典型的日本人小鬍子,身上穿着日本陰陽師的服裝已經顯得十分破舊,顯然有了年頭,沒想到他們也覬覦這個地方,這個墓中到底有什麼東西,值得我二師兄與這些國外的傢伙都不惜跋山涉水而來。
“崽子你快過來!”
聽着元請老道的喊聲,我急忙走了過去,只見元請老道拿着手電筒看着封龍石右邊的一座石碑。
石碑上刻着象形文字,顯然是東周時期的風格無疑,我曾經學習過一些象形文字,這石碑上的大概意思我還是能看明白的。
可是隨着看下去,我就越是震驚,這裡竟然是周襄王姬鄭的墓地。
元請老道看我看着石碑那麼入神,頓時氣得敲了我腦袋一下,說道:“誰讓你看那個了,是讓你看這個!”
說着老道指着一旁被碎石掩藏起來的石碑,而那石碑上的居然是先秦的小纂。
我頓時驚訝起來,這兩種差距了幾百年的東西,怎麼可能出現在同一個墓地之內,我看着石碑上的先秦小纂,眉頭緊皺起來。
這石碑上只是說了一句話,那就是盜宰者死抵,意思就是盜墓的將死無全屍。
元清老道看了一眼上面的崖壁斷痕,說道:“這秦碑應該是藏在了上面,結果被盜墓的炸開封龍石,震落了下來。”
章水眼中也滿是驚異,我越發覺得詭異離奇,這根本不可能出現在同一時期的東西,怎麼會出現在了同一個墓中。我現在終於知道爲什麼那麼多人說這個地方是一個邪地了,真他孃的他邪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