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被扔進地洞之中的雷管,大罵胖子搞突然襲擊,嚇得我急忙離那地洞遠遠的,可是並沒有想象之中的爆炸聲。
我看着驚疑的胖子,又看了看毫無反應的地洞,大罵胖子,說他的買雷管都貪小便宜,居然買個啞炮。
胖子直說不可能,走到那地洞旁,趴在地上,就要將頭伸進去看看。
就在胖子將頭靠近地洞時,突然一個青黑色的爪子伸了出來,一把抓着胖子的肩膀,便要將胖子拉進洞中。
這次我徹底看清楚了那東西,跟我在青銅巨門上看着那個滿是蛆蟲的乾屍一模一樣,皮膚幹皺的像是樹皮,空洞的眼眶沒有絲毫生機,只是那臉色卻是青黑色,顯然全身遍佈屍毒,嘴裡暴牙突起,手指乾枯的像是乾柴,彎曲的像是鷹爪一般,手指甲已經被屍毒染成了紫黑色。
此時胖子被夾在洞口,由於他太肥,那洞口顯然進不去,直呼救命。
我見此跟刀疤急忙上去,一人扯住胖子一條腿,便要將他往出拉。
小白臉與冷血也急忙上來幫忙,我們四個人廢了好大力氣,終於把胖子的頭拉了出來。
只是那暴僵居然將頭死死抵在胖子脖子前,跟着胖子一起被拉了出來。
我看着那暴僵,身上明顯穿着唐朝將軍盔甲,那顯得破爛的盔甲已經看不出樣式,但是唐朝的鎧甲我還是能認出來的。
此刻那暴僵雙手在身前尋摸,似乎看不見東西。我見此一看,只見這暴僵的眼睛被捅爆了,一股黑色污血流了滿臉。想來是元清老道救我的時候下得手。
我急忙拿出墨斗,倒進符水,將一頭遞給元清老道,這符水極具陽氣,是暴僵這等陰戾之物的剋星。
刀疤手拿連環大刀在左,小白臉再右,胖子跟冷血堵住後面,洪老頭在四周壓臺子。
我和元清老道將墨斗之中的墨線拉開,成一條直線,向着那暴僵就衝了過去。
“天發殺機,移星異宿!”
我聽元清老道大喊,急忙將墨斗上的太極盤倒轉,腳踏北斗天罡步,一個俯衝,便將墨線彈在了暴僵身上。
頓時極陽之氣遇到暴僵身上的極陰之氣,冒出濃厚的屍毒,我趕緊讓衆人四散,帶上口罩,以免吸入屍毒。
那暴僵被打得暴怒起來,衝着一旁的刀疤便衝了過去。
此刻刀疤手拿連環大刀,眼睛上猙獰的刀疤看上去十分兇狠,一個霸王趟刀,曳地拖刀就衝了上去,等到臨近那暴僵,手起刀落,一下子便砍在那暴僵的胸膛上。
並沒有我像中的分屍畫面,那暴僵被大刀砍到在地,卻用爪子在刀疤胳膊上留下一條血槽,頓時刀疤吃痛,血槽之中流出黑色污血。
我見此急忙抓出事先準備好的生糯米,一下覆蓋在刀疤的血槽之上。
頓時屍毒將雪白的糯米都染黑了,痛得刀疤將牙齒咬得“咯吱”直響。
此時冷血飛起一腳,踢在那暴僵的屁股上,卻是被感覺踢在牆壁之上一樣,反倒被暴僵一拱,撞在了一旁的大樹上。
我聽着那“砰”的聲響,心中卻覺得解氣,讓你拿豆包不當乾糧,活該!
此時胖子來了狠勁,掄起軍刀,照着那暴僵胸口就是一刀,而遠處的元清老道也卯足了勁,手中新造的清風劍朝着暴僵胸口捅去。
小白臉見暴僵雙手朝着老道抓去,一把便死死夾住了暴僵的爪子,冷血也趕了上來,和小白臉合力將暴僵控制住。
此時遠處的小昭機手拿日本長刀,在那裡跟跳大神一樣,揮舞長劍,隨後看準暴僵,一下子衝了過去,向着暴僵肚子捅去。
我正要去幫忙,卻見那暴僵怒吼一聲,一下掙脫了幾人,正好迎面碰到衝來的小昭機。那暴僵一把抓住小昭機的軍刀,居然生生的將那鋼刀折斷,嚇得小昭機大喊什麼機庫裡哇馬斯,鴨都馬死……
還是金梓看着不對,飛起一腳揣在了暴僵的腦袋上,救下了小昭機。
我和元清老道匯合一處,這殭屍顯然要比糉子大毛難對付,簡直就是銅皮鐵骨,要不怎麼說這東西是銅屍。
此時山本一郎讓衆人讓開,拿起手槍,衝着那暴僵就是“砰砰砰”三槍。
隨之一陣密集的槍響,我看着站在原地不動的暴僵,心中感慨武器的強大,就這幾槍下去,什麼糉子殭屍都嗝屁了!
就在我們鬆了口氣的時候,那暴僵肚子突然鼓了起來,就好像是孕婦一樣,讓我們看得怔住了。
我從未見過殭屍還能生孩子的,這不合理啊!
此時元清老道好像想到了什麼,大呼糟糕,說這是借屍養鬼!
我一聽感覺腳都有點發麻,這所謂的借屍養鬼極其邪惡,便是將一個未出生的嬰兒在沒有出生時從孕婦肚子中取出,放入一具乾屍之中,藉助乾屍的屍氣,孕育另一個殭屍。
老話說的好,閻王也怕死,小鬼最難纏啊!
只怕這暴僵肚子裡的東西更厲害!
此時我見那暴僵肚子越脹越大,隨後那暴僵的兩腳之下隱隱出現了一灘烏黑色血跡,其中正有一個肉球在慢慢蠕動。慢慢的,那肉球便化成了一個嬰兒。
只是那嬰兒的樣子,看上去更爲嚇人。
那鬼嬰臉上也分不清鼻子眼睛,就像是一個剝了殼的熟雞蛋。看他眼眶中漆黑一片,不知道是沒有眼珠,還是沒有眼白只有眼珠,白森森的獠牙從下脣刺出.臉上的肌肉好像毒桿菌似的,表情僵硬死板。
“嘻嘻嘻嘻嘻……”這鬼嬰突地尖聲狂笑起來,聲音就像是拉小鋼鋸條似地,尖細尖細的,打着顫兒,讓人不堪入耳。
元清老道見此,急忙對我大喊起來,讓我布天罡玉清大梵紫微玄都雷霆陣!
我一聽回過神來,急忙從褡褳中拿出一張黃表紙,那黃表紙寬有半米長半米乃是四方形狀。之後我急忙拿毛筆粘硃砂又是畫了起來,這次畫得乃是一八卦圖案,但八卦的八個方位卻都是用符咒所代替。
左側書寫高上太霄兩琅書瓊文帝章經符、太上導引三光寶真妙經符、太上玉佩金當太極金書上經咒、太上開明天地本真經咒。
寫完我見那鬼嬰已經從鬼僵肚子中爬了出來,急忙拿出七盞蓮花燈,擺開天門,盤膝坐在符咒之上,手捏三清指,大聲唸了起了老道士教我的咒法。
“太上有命,普告萬靈。天將統天下,伐天鼓,揚天旌,揮金星,擲火鈴,捕無影,搜無聲,急急如令令,招!”
此時元請老道一個翻身飛來,“唰!”的一聲,手中精鋼長劍帶着股微微的勁風掃過那七盞蓮花青銅燈心,那燭火燃得正旺,‘蓬’地一聲,將掛在劍尖上的一道符被一下點燃。
符是畫在黃裱紙上的,本來就易燃,又因爲浸透了符水,更是沾火即燃。但薄薄一張紙畢竟只能燃得短短一時,火舌吐出了數尺長,馬上又熄滅了,火光轉瞬即逝,照得劍身上用硃砂字畫着的一道符像是凸出來一樣。
四周人看得都忘記了說話,全都屏息站着,看着那爬出的鬼嬰,心驚膽戰起來。
元清老道將長劍收回,左手屈指成劍,往自己眉心一摁,接着又點在了劍尖上,頓時,凝結於劍尖上的符咒紙灰便化作長龍,變爲無數細末。一個呼吸的功夫,這些細末卻又結攏開來,在劍尖處形成一團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