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心一橫,說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東周那鬼墓都闖過來了,更何況是泰山黃巢墓,就算他再能殺人,都已經死了一千多年了,老梆子一個,還怕啥!”
元清老道見我這麼說,也點了點,道:“如此,我們師徒明天就闖闖一這東龍祖脈泰山!”
夜晚我又做了一個夢,夢到我正走在一片陰霧繚繞的地方,我從來都沒見過這個地方,突然,一個衣衫襤褸的人雙手抱着膝蓋在那裡打盹,身前放着一個瓷碗。
我感覺奇怪,自己怎麼會遇到要飯的,這要飯的人都應該在馬路邊或者沿街乞討,怎麼會出現這地方。
我走到近前,突然發現那髒兮兮的瓷碗內沒有任何東西,乞丐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而老頭側着頭,讓我看不清模樣。
我剛要走過這老頭,卻聽到他嘴裡念着什麼,我側耳一聽,感覺背後寒氣之冒,只聽這老頭嘴裡念着什麼盜宰者死抵!
我驚恐的轉過頭去,只見那乞丐正睜着一雙沒有眼珠的眼睛看着我。
“媽呀,鬼啊!”我腿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頓時嚇得雙腿發軟,爬都爬不起來。
我看着那老者嘴裡發出桀桀的笑聲,突然擡起頭,我一看徹底嚇昏了過去,只見是周墓那水潭之中的水鬼!
“崽子,你快醒醒,快醒醒!”
我感覺有人拍我的臉,渾身一激靈,急忙坐了起來,等我一看,只見元清老道在一旁,而我也沒有在那處陰霧繚繞的地方,依然躺在賓館之中。
我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心裡卻是對那詛咒第一次產生恐懼,那大墓之中的東西我這一個月以來天天能夢到,從玄貓到青眼狐屍,班婕,水鬼,而最多的就是那個死美人,我總夢她撫摸我的臉。
第二天一早,我跟着元清老道便早早的到了那個茶館,那老闆見是我們,急忙給我們倒茶,說他昨天一天沒有回家,讓老婆孩子也沒回家,果不其然昨晚他家被盜了,是一夥殺人犯作案。
我一聽嘴角直抽抽,沒想到老道士算得還真挺準。
我和老道士等了半天,終於等到了金梓和其他四個人,他一見元清老道便熱情的走過來,問他是不是同意了。
元清老道點了點頭,說東西要讓他先挑。
金梓樂得合不攏嘴,直說都給他都行。
我悄悄的拉過小白臉,問他是怎麼被夾了筷子的,可是小白臉卻說出了一個讓我吃驚的答案。
這完全顛覆了我和元清老道的猜測,我們原本以爲這金梓肯定是衝着那周墓去的,在那裡看到我們從墓中出來,便下了夾筷子的套,尾隨我們。
可是小白臉卻說是胖子找到他們,一起夾的筷子!
我心中大罵胖子,那個摸金的敗類,腦袋卻是徹底糊塗了。
此時遠處一個人揹着履行包走了過來,我一看恨不得掐死他,正是胖子,這胖子一個月沒見,居然又胖子幾分。
胖子看見我們師徒也顯得十分驚訝,直問我們也是被夾了筷子不成。
我聽得滿是疑問,原來胖子也是被夾了筷子,但是他覺得一個人不安穩,便拉着刀疤與小白臉入夥。
我又懷疑金梓了,可不可能是他先找到的胖子,坐下夾筷子的局,然後給我們師徒來個偶遇,再請我們一起夾筷子。
我壓下心中的疑問,跟着胖子上了一輛金盃麪包車,便向着通往山東的國道開去。
胖子見我萎靡不振,嘻嘻大笑道:“小哥,是不是澡堂子泡多了,還是讓妹子給榨乾了!”
我沒有心思給胖子拌嘴,便悄悄問他怎麼跟金梓認識的。
胖子的回答又讓我大吃了一驚,原來是一個人在道上發佈了高價,請人夾筷子,事情之後可得到三分利,之後胖子就拉着刀疤與小白臉一起,聯繫那個人之後,就讓他去找金梓。
我想了想可能是我們師徒多疑了,現在看來胖子與金梓一起夾筷子,再與我們師徒偶遇,很可能就是一次偶然。
想到此我心情一下子輕鬆了很多,看了一眼坐在前排的冷血,見那小子十分帥氣,一臉酷酷的,讓我心中不是滋味。
胖子見我盯着冷血看,用手捅了我一下,小聲說道:“小哥,不要去招惹那個面癱,那傢伙是一個國外僱傭兵,經常在阿富汗與伊拉克跟毒梟打交道,屬於刀口上舔血過日子的!”
我聽這胖子一說,心中對金梓的實力又要重新估計一分了,冷血自稱是金梓的徒弟,難道當年秦嶺事變之後,李木禾師徒便去了國外不成。
我壓下心中猜忌,擡頭一看只見那個洪老頭正看着我笑,我對他十分忌憚,這個洪老頭顯然不簡單,我看着他手中擺弄的風水羅盤,顯然有點真本事。
金梓一個勁的跟元清老道套近乎,而元清老道只是閉着眼睛不說話。
我和元清老道都認爲李木禾沒死,心中肯定這是一個引我們師徒入甕的大局,只是不知道李木禾藏在什麼地方了!
我心中覺得金梓一直都說假話,狼虎谷雖然是黃巢兵敗的地方,但是那地方根本就沒有什麼大墓,而且那地方現在成了泰山下一處景點,更加不可能了。
我問胖子對黃巢墓有沒有了解,結果那傢伙神秘兮兮的告訴我,黃巢當年雖然只做了七天皇帝,就兵敗身死,但是搜刮的寶物都是唐朝最好的,墓中肯定有好東西!
我對他徹底沒話了,這傢伙根本就是一個貪財的主,什麼都不在乎。
此時胖子還惦記我那河圖玉板呢,問我賣了多少錢,說他那個玉佩跟丁已候墓中出圖的周墓玉佩一樣,賣了好價錢。
我不理會這個貪財的傢伙,那玉板說來起怪,我本來是把它跟鬼碑放在一起藏在那小旅館的,可是等我回去取回來卻是發現河圖與洛書玉板居然風化了,變成了一堆白色結晶碎沫。
而更離奇的是那玉板中殘留一血色金帛,上面寫着五個殷紅大字:“盜宰者死抵!”
我心中十分後悔,現在想起來,可能那個詛咒就是我從那間河圖墓室中開始惹起的,那神秘殘忍的玄貓,離奇的河圖壁畫,極有可能就是詛咒之地。
元清老道也說那裡奇怪,河圖與洛書想來是封印那詛咒的,卻被我這個貪財的崽子給動了,導致詛咒上身,要不然那玄貓爲何一路追趕,想來是對詛咒有感應,纔會追着他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