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兒子億萬老婆 中毒
然而,車子剛發動,楚琰卻抱着琉越大力拍着車門,青輪讓他們上車,沒一點顧忌,車子嗖一聲離開碼頭。
琉越在楚琰懷裡幾乎在打滾,出了一身汗,口中唸唸有詞。
“媽咪,我疼……”他捂着頭,一遍一遍地重複,“媽咪,我疼……”
“媽咪……”
青輪看着掙扎的琉越和懷裡的湮陌西,幾乎眼眸含淚。
他總是讓他們受傷。
“楚琰,琉越到底怎麼了?爲什麼他會頭疼?”
“我們救起他的時候他的頭部受了傷,可能是舊傷發作。”楚琰解釋。
“我們沒帶醫生過來,我猜想你可能是要去找顧肖,正好,可以治一治他頭部的傷。”
“白衣聖手,顧肖?”塔拉雅好奇問,看着琉越疼得死去活來的,她有點不忍,心裡悶悶的,如果是顧肖,那琉越肯定有救了。
車子沒開一會就到了顧肖的別墅。
別墅裡忙成一片,顧肖很頭疼,他是很少給別人動手術的,準確地說如果對方的面子不夠大他是懶得動的,然而,最近青輪他們隔三差五地受傷,先是湮陌西肩上受了槍傷,然後是青輪心臟中了一槍,現在倒好,湮陌西和琉越一起送來了,順帶連WP的領導人都來了。
這叫什麼事啊?
“阿輪,我說你到碼頭處理個事把陌西帶上幹什麼?”顧肖一邊給湮陌西手術,一邊忍不住指責,“你就這麼離不開她?”
這世上,能一邊給病人做手術,一邊和旁人聊天的人,大概沒幾個,很不幸地顧肖就是其中之一。
青輪的臉陰冷陰冷的,沉寂在一股風暴之中,似乎隨時都會爆發。
他覺得自己是有點自虐體質的,就像現在,他明明知道自己站在這裡什麼也做不了,看着顧肖在湮陌西的身上一刀一刀地動手術,鮮血不斷地從她的腹部溢出來,他只能看着,無從下手,什麼忙也幫不上,反而要被顧肖指責,他卻還是要堅持進來,結果是越看越難受。
她又受傷了,雖然這次只是意外,如果不是琉越突然出現,湮陌西根本不會無所顧忌地跑過去,她本就經過專業的特種兵訓練,要想傷她,哪那麼容易,然而,關心則亂,琉越就是她的心不在焉。
“嚴重嗎?”青輪近乎艱澀地問。
“子彈打中腹部,沒傷到要害,養一陣就好了,沒什麼嚴重的。”顧肖說,“說實在的,我沒見過像湮陌西這樣的女人,你沒醒的時候她好好的,將櫻皇國際和EL國際管理得僅僅有條,短短十幾天時間就收服了櫻皇上下所有的員工,你知道櫻皇高層人員有多拽了吧,她將他們訓得比貓還聽話,可你一醒,她就開始不正常了,精神一天比一天不濟,這麼多天過去了,臉一點肉都沒長,瘦的只剩皮包骨了。”
“奇怪的女人。”
“因爲那段時間她沒時間想琉越,她也不會讓自己想琉越,她是在強撐,她知道自己不能垮了,因爲沒有依靠,所以她硬撐過來了。”青輪低聲說,眼底的心疼更是濃烈。
“我醒了,櫻皇有我撐着,EL國際有韓念西守着,她沒什麼可操心的,就開始胡思亂想,整天想着琉越,特別是做了噩夢開始,總是害怕琉越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受苦,纔會精神恍惚,否則,以她的身手,今晚根本不會受傷。”
“現在琉越回來了,總算雨過天晴,她的夢境也不是毫無根據,琉越的確受了幾個月的苦,從今天你們描述的情況和上次在墨西哥看到琉越時的臉色就可以看出。”顧肖思量了一下,還是如實告訴青輪。
“怎麼回事?”青輪問。
“小賴說琉越可能中了毒,你知道,既然小賴這麼說,十有八九琉越就是身重劇毒了。”
青輪沉默。
顧肖瞄了他一眼,說道:“鳳賴已經在給他做檢查,你別擔心,還沒有什麼毒難倒過她。”
另一間房間,鳳賴已給琉越做了全身檢查,結果沒什麼異樣,她鬆了一口氣,琉越是健康的,這比什麼都來得令人驚喜。
琉越在車上昏過去還沒有醒過來,小小的身板安靜地躺在牀上,沒有奚落的言語,沒有狡黠的笑臉,沒有欠扁的小動作,很安靜,很安靜,鳳賴突然有點不習慣。
琉越一向活蹦亂跳,這麼安靜地躺着,她看着總覺得不舒服。
“他中過毒?”鳳賴的聲音淡淡的,她看向站在一旁的楚琰,碧綠色的眼睛深邃地彷彿要將人溺斃。
楚琰只看到四個字,妖豔橫生。
這個女人,真的妖。
楚琰狹長的眉眼一挑,說到:“是中過毒,不過已經解了。”
“我們在海上救起他的時候他就只剩半條命,手臂上有動物咬過的痕跡。”楚琰有點佩服她,琉越身上的毒已解,那天在墨西哥他們根本就沒有肢體接觸,只是遠遠看着,居然就能猜到琉越中了毒,果然,不愧是毒女。
“他已經沒事了嗎?”塔拉雅聲音稚嫩地問。
鳳賴一笑,瞬間百花失色,她很喜歡這個小女孩,也許是因爲她有一隻眼睛和她眼睛的眸色一樣,是綠色的。
而且,這個女孩子絕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無害。
眼光瞥過她腰間鐵質的腰帶,她一眼就看出那是一條能隨意伸縮的鐵鞭。
“他沒事了,”鳳賴說,“原本他大腦裡有一塊淤血,導致他失憶,不過今天他受了刺激,淤血散了,他醒來的時候記憶也應該會恢復。”鳳賴耐心解釋。
恢復記憶?楚琰凝眉,這事對他們來說可不一定是好事,WP、黑手黨、命門是對立的組織,琉越和這兩個組織都有很深的淵源,他雖然答應了進入WP,但是,誰知道恢復記憶的他是哪般狀況。
鳳賴似乎猜出他在想什麼,笑着說:“你們膽子倒是不小,敢明目張膽地跑到這來,不怕我做了你們?”
她這話像是在開玩笑,楚琰和塔拉雅也的確當玩笑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