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交易會上出現了一塊神秘的令牌,報價也是出奇的低,只有區區一百塊下品靈石。即使是這樣,參加拍賣的風大師還是嫌貴,要求按半價拿走。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出現了:“一百塊下品靈石,我要了!”
這個聲音不但讓莫大師微微的皺起了眉,也讓風大師爲之一顫。風大師有些怨毒的循着聲音向後看去,正好與林山的目光撞到了一起。
風大師知道黑市交易會的規矩,不能干擾別人出價,只得悻悻的說道:“一個娃娃懂什麼,還不趕快回家去,沒事別浪費大人的錢。”
浪費大人的錢?
祝帆聽見風大師竟然對林山出這樣的話,想笑又不敢笑,只得雙手死死地捂着嘴,憋得甚是幸苦。
“怎麼?難道我說錯了麼?難道你不知道長輩在外面打拼……”風大師似乎還沒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仍然是一副教訓晚輩的語氣。
“風大師,現在正在進行拍賣,你該不是想破壞規矩吧?”林山纔不管對方是不是金丹期修者。來而不防非禮也,既然你不客氣,那麼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而且現在大家都帶着頭套,你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根本不怕出去之後遭到報復。
風大師一聽立刻醒悟了過來,自己與臺上的莫大師有交情不假,但是黑市有黑市的規矩。要是壞了規矩,後果可不是他能承受的。
“好!拍賣是吧,那我奉陪到底!”風大師咬了咬牙,伸出兩個手指道:“我出二百塊下品靈石!”
將拍賣價翻倍,這是拍賣市場上常用的一種手段,目的是將其他的競拍者嚇走。可是林山根本不吃這一套,風大師的話音剛落,林山就立刻將價格再次翻倍:“四百!”
哇……
房間裡一片譁然。
四百塊下品靈石在黑市上根本不算什麼,可是誰也沒見過這樣加價的啊,全是翻倍往上加。莫非這塊令牌有什麼玄機?一些好事的已經開始四下打聽令牌的出
處了。
而此刻,風大師則陰晴不定的看着臺上的莫大師。
說老實話,風大師也不知道這塊令牌的來歷和作用。只是有一次,他去拜訪一位前輩的時候,在那位前輩的一副畫上見過這種令牌,因此有一些印象。今天正巧在黑市碰上了,所以就想殺殺價,買回去送人,順便再拉拉關係。
如果這塊令牌的確是個寶物,那就最好。如果不是,五十塊下品靈石就當扔着玩,損失也不大。
可是沒想到半路竟然殺出個劫道的,硬是把這樁好買賣給攪黃了。
風大師很生氣,他可不認爲林山知道這塊令牌的用途,而且從林山的加價幅度上看,根本就是個拿錢不當回事的敗家子。
“小子,你知道這東西是幹什麼的麼?”風大師恨恨的問道。風大師的聲音不大,但正好能被林山和祝帆聽到。
“知道啊!”林山一聽,立刻裝出一臉的無知道:“我書房裡的那張桌子有條腿短了,拿這個墊桌子高度正合適。”
在場的衆人一聽,好懸沒跳起來。花四百塊下品靈石買去墊桌腿,你家的桌子真精貴啊?
祝帆在邊上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雖然不知道林山爲什麼會看上這塊令牌,但是他知道,林山的這番話明顯是衝着風大師來的。
當然,在場的人裡也不止祝帆一個人聽出話中的含義,其中一個就是莫大師。
莫大師與風大師私交一向不錯,可那畢竟只是私交,是不能帶到黑市上來的。就算風大師看中了某樣寶物,那也得按照流程進行拍賣,絕無進行私下交易的可能。現在經過林山這麼一鬧,反而讓莫大師看到了希望。於是他出手了……
“這位道友,如果你真的看中了這塊令牌,我沒有意見。可是你要是來搗亂的,那後果可就……”莫大師的話相當中肯,不偏不倚。可是他卻偷偷的給了風大師一個眼神,明顯是在暗示什麼。
風大師和莫大師又不是第一次合作,一個
眼神已經足夠說明一切。只見風大師對着臺上一抱拳道:“莫大師,我懷疑有人惡意競價,破壞拍賣,我要求驗資。”
驗資,就是檢查一下競拍者的資金情況,看看是否有支付能力。風大師提出來驗資,自然是認爲林山根本沒有支付能力,想借此來打擊林山,順便抄底拿走令牌。
望月樓現在的生意雖然清單,但並不代表就是在虧錢。而且林山每次出門,丁裳總會提前給他準備好一個裝有靈石的納物袋。雖然不知道里面具體的數字是多少,但肯定不會少於一萬。林山從昨天出門到現在,還根本沒有花過錢,所有口袋裡還是滿的。
可是就在林山拿出納物袋準備折辱一下風大師的時候,祝帆卻搶先一步站了出來。
“莫大師,這位是我家的貴客,他在這裡的一切消費都記在我的賬上。”祝帆一邊說,一邊走到莫大師的面前,從懷中拿出一張名帖遞了上去。
莫大師接在手中一看,心裡立刻咯噔一下,汗差點都下來了:“乖乖,這個小祖宗怎麼來了。幸好自己沒有做什麼,不然的話別說飯碗砸了,恐怕這條老命都有可能交代了。”
“這位公子,我明白了。”莫大師恭恭敬敬的將名帖交還給祝帆,然後衝着風大師抱拳道:“風大師,這位道友的資金應該沒問題,請問你還加價麼?”
“哼!”風大師一聲冷哼,把臉別到了一旁。
雖然這塊令牌有可能會給風大師帶來好處,但畢竟是有可能。天知道那幅畫上畫的到底是什麼,所以風大師不可能去花超過四百的下品靈石去賭運氣。所以這一聲冷哼,已經足夠說明一切了。
“那好,既然風大師放棄競價,那麼就恭喜這位道友了。”莫大師笑呵呵走下高臺,親自將令牌交到了林山的手中。同時看了祝帆一眼,瞧那意思,應該是在表功。
而林山也沒客氣,將令牌乾淨利落的往懷裡一塞,大大方方坐回到了座位上,根本沒去考慮是誰付的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