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心”酒吧。
“香草拿鐵!”培元說。“你是第一個在我酒館要咖啡的顧客,最近幾天怎麼頻繁的換口味,有事嗎?”
鬼差想了想,然後說道,“人不是都會把自己最醜陋的一面藏起來嗎?”
“還在想那個叫,叫肖涵的?”
“他總給我很特別的感覺。”
“就因爲他承認了你編的故事?”酒保笑着問。
“至少那很齷齪。”
“還是想想隔壁街新來的小姑娘吧,她更適合你!”酒保繼續笑着說道。
鬼差也笑了,說道,“你知道,我已經不近女色很久了。”
“如果兩天算是很久的話。”他笑了笑,然後說道,“你來工作了。”
鬼差看了眼手錶,“是的,我的走了。”
“記得不要隨便答應客人的請求。”培元說道。
他揮了揮手。
走出酒吧,他回頭看了看“癡心”的那個牌子,癡心,是因爲沒有心所以纔會喜歡這裡嗎?
凌晨兩點零五分。
“婆婆您好,我是負責指引您的鬼差,攸寧。”
“小少爺,是您嗎?我是花蓮家的奶婆婆。”
鬼差擡頭看了看醫院,又看了看面前的這個老婆婆,“您說您是?”
這一定是那一批勾兌孟婆湯惹得禍,他想。
“您還是這樣俊俏。”
“謝謝。”他笑着點頭說道。
“可惜沒看到您跟小姐成婚。”
成婚?我還結過婚?
“那應該是很久遠的事了。”鬼差笑着說道。
“我能再見一見小姐嗎?”老婆婆說道。
“理論上,應該,可以,吧?”鬼差有些爲難的說道。
“您只有這一個心願嗎?”他又試探的問道。
老婆婆笑了笑。
鬼差苦笑了一下,真不知道應該從哪給你整一個小姐出來,自己腦袋裡浮現出的畫面都是這一世的,誰知道你現在的記憶是哪一世的……鬼差嘆了口氣。等等,隔壁?小姑娘!或許可以。
“小少爺,您真愛開玩笑。”老婆婆把手捂在嘴上笑着說道。
鬼差苦笑着,看着所謂隔壁的小姑娘。
“說出來你可能有點不信,這個,是有點,浪大勁了。呵呵呵。”
“那個,婆婆啊,你們家小姐有什麼特徵啊?”鬼差接着說道。
“小少爺,您不記得她了嗎?”婆婆有些傷感的說道。
“記,記得,我只是想看看,她在我們心裡是不是,一個樣子的。”
“哦,是這樣啊!她呀……”老婆婆陷入了回憶,可這個叫攸寧的鬼差順着她的記憶探究,卻毫無收穫。
因爲這個畫面太模糊了,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啊?鬼差欲哭無淚的想到。可找不到的話,很可能就意味着老婆婆送不走,送不走的話……他搖了搖頭,沒有送不走,必須送走。
“走吧,婆婆,她每天都會去一個廣場,明天我們去那裡等她吧!”
廣場上那麼多人,總能看到一個相似的吧!他想。
第五天……
“婆婆,你真的記得她長什麼樣子嗎?”鬼差面無表情的問道。
“她可是花家長得最好看的一個姑娘了。”
“好看?我看那個長得就不錯啊!”鬼差指着不遠處的一個小姑娘說道。
“小姐很與衆不同。”
“那個也挺與衆不同的啊!”鬼差又指着另一個小姑娘說道。他有點抓狂,再這麼下去可不是辦法。七天眼瞅着就到了,不會真的送不走吧?他有些怪自己答應的有點過於快了,萬一這個小姐正在去輪迴的路上,那讓我去哪找啊!
“小姐……”老婆婆呢喃道。
鬼差急忙站起來,“你看到了?在哪,在哪?”
這不是,肖涵愛了十年的朋友?
“小姐好像有點孤單呢,小少爺您要時常來陪陪她啊!”
“我陪她?這不好吧?”
“老太婆,可以放心的走啦!”
“婆婆,我可沒答應你啊!”他在後面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