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這些之後,我對於她的怨言又少了一些,想不到她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
而話說道這裡。
昨晚連夜趕回縣城的兩個警員回來一個。
這人神色看起來不太好,一臉的風塵僕僕,從眼睛之中密佈的血絲可以看出,他應該是一晚上沒有休息。
“嗯?怎麼只有你自己來了,阿發呢?”季宇軒有些疑惑的問道。
你這人張了張嘴吧,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看這情況,我也是有些納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讓這個看起來剛正不阿的 警察都有些語塞。
“高警官,阿發他怎麼了?”季宇軒似乎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妙,連忙問道。
“昨晚回去之後,我們連夜對血樣進行了 檢驗,因爲我們那的設備太陳舊,所以在檢測過程之中,發生 了一點兒意外。”高警官很是遺憾的說。
季宇軒一聽這個,頓時就傻眼了。
眼睛一瞪,猛然從座位上站起來:“什麼,發生了意外,阿發他……”
說着話,季宇軒的眼淚竟然嘩啦啦的流淌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我心中無盡的酸楚。
如果不是剛纔知道了季宇軒的故事,我很可能以爲她這是故作矯情,想要用眼淚收買人心。
只是現在我看的明白,這兩位警員,應該都和季宇軒父親關係不錯,而且對於季宇軒能夠加入警隊,協助他們今後的工作十分的期待,所以他們纔會如此不辭辛苦的幫助季宇軒。
但是現在好 了,本來警力就不足的警局,又有一個人倒下了,那種絕望無助的感覺,我是感同身受。
於是我連忙說:“你先不要急,阿發他不一定會有事兒,你剛纔說發生了意外,到底是什麼意思,麻煩說的仔細一點,省的讓季警官誤會。”
高警官也是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一語雙關,連忙解釋道:“在檢測過程中,因爲我們的準備不充分,採集的血樣,正好和阿發的傷口接觸,現在他已經被感染了,出現四肢無力,並且混身出汗的中毒症狀,而且我們也在檢
驗的血樣之中發現了罕見的病原體,山羊角上的血樣,含有某種特殊的傳染性疾病。”
原來如此,聽到哪位警官並無性命之憂,我算是鬆了一口氣。
但高警官接着說:“現在他在醫院接受治療,只是我們一時間湊不夠醫藥費,醫院方面表示,最遲今天晚上,要是沒有湊到足夠醫療費,恐怕會對阿發停止治療。”
季宇軒聽了差點就抓狂:“他們怎麼可以這樣,不就是一筆醫療費!”
高警官聞言輕嘆一聲;“哎,您父親的醫療費到現在還沒有還夠,所以醫院方面擔心阿發也是如此,所以這麼做,也是情理之中。”
一面是正義,一面是現實,我不知道,季宇軒應該如何抉擇。
就像我剛來這裡一樣,我覺得這裡的人很質樸,也是不無道理的,有句古話叫做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這個情況,顯然對於這個派出所來說,是絕對沒有的事情,不然的話,他們怎麼連一筆醫藥費都湊不夠?
見到這個狀況,我不得不苦笑搖頭,看來這世界上還是有好人的。
想到這兒,我直接將自己所有的現金,以及一張餘額不多的銀行卡交給了高警官說:“這些錢你先拿去爲阿發治病,雖然錢不多,但是足夠維持一段時間了。”
看到我突然遞出去的錢,高警官本能的後退兩步,揮手說:“不不不,這不可以。”
季宇軒也是說:“我們怎麼可以用你的錢。”
我搖頭道;“這是我以朋友的名義借給你的,可是要還給我的啊,我也是一個上班族。”
說着,爲了讓她相信我說的話,我寫了一個地址,遞給了季宇軒說;“等你啥時候有錢了,可以寄給我,當然,如果你長時間不還錢的話,我可是會加利息的哦。”
聽了我這句開玩笑的話,季宇軒終於破涕爲笑了。
在高警官臨走的時候,我們將那團帶血的紙遞給了他,讓他化驗一下,看看血液樣本是否相同。
時間總是過得這麼快。
我和季宇軒將犯罪的目標,再一次的鎖定到了村長的
頭上。
雖然事情有些明瞭,但我還是覺得哪兒有些不對勁,畢竟村長雖然有嫌疑,但是我第一天來村子的時候,是見過那團黑影的,當時村長也在場。
這一晚,我和季宇軒以及村長王大寶他們,都沒有休息的意思,畢竟按照慣例來說,今晚那個吸血殭屍還是要作案的,我們都在等。
而之所以在村長家等,一是想要確定村長是否有嫌疑。
第二呢,則是方便有事情發生之後,村民能夠找到我們。
到了晚上八點鐘的時候,我們吃過晚飯,正在屋子裡面聊天,忽然有村民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一看這情況,我連忙起身問道:“難道吸血殭屍又作案了?”
這位村民我不認識,是一個身高一米六左右的中年男子,他連忙搖頭說:“不是不是的,俺家門後的符籙不知道咋沒了,俺晚上不敢睡覺,想讓大寶再給俺畫一張。”
原來是這件事情,我鬆了一口氣。
而王大寶十分熱情的起身,剛要答應,卻看向了我。
畢竟我今天剛囑咐他,不可以繼續畫符的。
所以我打算代替王大寶拒絕此事。
只是季宇軒快人一步,有些好奇的問道:“王大寶會畫符?”
“對啊,俺村子好多人都找王大寶畫過符籙哩。”村民說道。
季宇軒若有所思的點頭:“既然這樣,那王大寶就畫一張好了,我還沒有見過畫符呢。”她一臉好奇的說道。
我張口無言,這好奇心可是會害死人的。
村長此時也站起身來:“我去拿東西,大寶你先準備一下。”
說着,村長去了一旁的小隔間之中。
幾分鐘之後,只見他提着一個礦泉水瓶子,以及一根毛筆,還有幾張黃紙回來。
我看了那礦泉水瓶子一眼,不由疑惑的問:“畫符不是用硃砂嗎?你們用的這個怎麼像是調好的顏料?”
這瓶看起來粘稠度不是很高的液體,整體呈現出暗紅色,甚至在瓶子打開的瞬間,我似乎嗅到一股血腥味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