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沒有將懷疑的方向定在白雲觀,因爲我覺得,黎風這樣的人渣道士,在白雲觀應該只是一個個例纔是,我不覺得他在白雲觀之中還有其他的同謀。
只是唯一知道鼻菸壺的人就是黎風了,其他的人,諸如農村的兩個兄弟,和老先生他們都再也沒有可能來拿鼻菸壺。
我心亂如麻,但有高曉東的話在,我還是放心了不少。
又和他說了幾句之後,便匆匆的離開了醫院。
這一次我們沒有回到當鋪之中,而是和秦玉在路上思索這鼻菸壺到底去了哪裡。
在出醫院的時候,我已經叮囑高曉東,一旦有消息,讓他電話通知秦玉,所以這邊可以暫時不用考慮。
可是除此之外,真的還有人知道鼻菸壺的下落?
我們慢悠悠的開着車子,向當鋪的方向趕去,只是走到一個廣場附近的時候,看到廣場上圍繞了很多的人,這些人圍成了一圈兒,指指點點的似乎在討論什麼。
我一陣好奇,國人沒什麼別的毛病,就喜歡湊熱鬧,哪裡人多就去哪兒。
我將車子停在停車位,和秦玉也好奇的走了上去。
期間,醫院的救護車和警車警笛的聲音已經幽幽的傳了過來。
我和秦玉急匆匆的擠進人羣之中,這一看之下,頓時發現在大家包圍的正中心,躺着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猥瑣男子。
此時這個男子口吐白沫,眼睛上翻,看這個樣子,不是中毒了就是中邪了,不過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我連忙讓人羣趕緊疏散開來,在醫生沒有下車施救之前,先讓周圍的空氣流通起來。
很快大家都配合的讓開了,我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個三十多歲的猥瑣男子一眼,他渾身上下都是濃烈的菸草味道,整人看起來油膩的要死,頭髮好久沒洗過的樣子,亂慥慥的不說,頭油密佈。
我一陣噁心,但還是在他的脖子上發現了一處怪異的痕跡,在他的脖子上,竟然出現了一條淺黑色的痕跡,這痕跡,像是
用繩子勒過的一樣。
我不由吃了一驚。
“這是怎麼回事兒?”秦玉也在後面問我。
我起身,後退了一些說:“這個人恐怕要完蛋了。”
“怎麼會,看樣子像是羊癲瘋之類的啊,你沒主意的話,我就上前去試試。”看不出來秦玉還是一個樂善好施的人,說着就要上前幫助這人。
我知道他的打算,秦玉這番是想要掐對方的人中,讓對方甦醒過來。
只是這個做法十分的不可取,這個猥瑣男子脖子上的印記,充分證明了,他是中邪了,而且這人招惹的還不是一般的邪祟,很可能是個大傢伙,我從業多年,還沒有見過這麼古怪的事情,這個痕跡向外擴展了很多條,像是有人故意一次次的勒這個男子。
而且在我觀察的時候,我不停的可以看到有新的痕跡出現,一開始的時候是紅色的,接着就是黑色的。
我恨不得立刻從這裡逃走,抓鬼除妖之類的事情,可是道士做的,我可沒有這麼大的能耐。
而且這人現在的狀態,就算醫生來了,想要搶救也是無濟於事,秦玉這番上去,只會引火燒身。
我爲了避免讓他吃官司,於是上前一步,扯住了秦玉的衣角。
秦玉納悶的看着我,似乎十分不理解我爲什麼這麼做。
我搖搖頭對秦玉說;“這件事情有古怪,你還是不要上去的好。”
秦玉一愣,但是看我古怪的眼神,還是停止了動作。
很快,醫生終於擡着擔架衝了過來,他們先是在病人的身上檢查一下,眼看這男子就要嚥氣的時候,女醫生連忙對病人做心肺復甦,一下下的按壓,希望病人可以恢復呼吸。
只是她只按了兩下而已,這個猥瑣男子直接斷了氣,一點兒挽回的餘地都沒有。
在醫生的眼皮子底下,男子用這樣古怪的方式死掉,很多沒有見過死人的圍觀羣衆,頓時驚叫一聲鬧鬼,然後紛紛逃離了現場。
警察很快就將現場控制了起來,
將人帶上了車。
我也趁機想要從這裡逃出去,只是我剛要走,卻看到一雙緊緊盯着我的目光。
我一愣,轉身看去的時候發現那人正在向我走來。
“怎麼?不認識我了?”那人說話了,聲音很好聽,只是有點兒冷。
“張羽是你啊,沒想到你會出現在這兒,我還沒吃早飯,就不打擾了,你先忙。”我說着就要和秦玉離開。
但是張羽攔在我身前;“是嗎?那太巧了,我也沒有吃早餐,不如請我一頓,反正我對這裡不太熟悉。”
說着她對着身後的警務人員揮動了一下手掌,讓那些人急匆匆的將屍體帶走。
我一陣尷尬,這件事情,如果放在之前,我還是摻和進去,將自己假裝成人民的衛士,將這個害人的鬼頭抓起來。
可是現在的我,根本沒有心思,我五十萬的生意眼看就要完蛋了,我怎麼也坐不住。
“我們真的還有事兒,改天我請你吃海底撈行嗎?”我訕訕的一笑說。
只是張羽卻沒有打算放過我的意思,見那些警察和醫護人員離開之後,張羽露出一個冰冷的笑容;“是嗎?可是我哥哥說,讓我在這裡的日子裡,有事情就要麻煩你吳常呢, 他說你懂得很多,而且對詭異的案子很是有自己的門道,難道你和我哥哥說的不一樣?”
第一次被人這麼拐彎抹角的稱讚,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害羞的撓撓頭:“哪有,張默他那只是恭維我罷了,其實我只是一個上班族。”
我說完之後,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那就是,張羽好像說,要在縣城待一段時間,她這種人應該很忙纔是,怎麼可能會有時間在這裡耽擱。
我沒有聽錯吧?
於是連忙問道:“你不是射擊冠軍嗎?來這個小縣城幹什麼?難道國家在這裡建立了運動館?”我一氣三個問題都說了出來。
張羽愣了愣,然後撇嘴說;“難道你就讓一個女孩兒站在廣場和你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