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潘輕嘆一聲說:“不提了不提了,這兩天真是倒黴透頂,媽的。”
他破口大罵一聲,從他的語氣來判斷,大有可能是賠錢了之類的。
“這幾天鋪子沒什麼事兒吧?”老潘隨口問了一句。
“有,攤上大事兒了這次。”我直接竹筒倒豆子一樣,直接將事情裡裡外外的說了出來。
老潘聽了一個勁的破口大罵:“媽的,怎麼就給瘋了,早知道老子就不賺這幾個錢了。”
看他說個沒完,我連忙強調:“哦,心中我和高警官要去省城江東,你方便的話,可以和我們一起去拜訪那個古怪的主任。”
我說高警官三個字的時候,着重提高了一分音量,因爲警局方面,好容易將嫌疑從我身上轉移開,我可不想因爲一個蝴蝶標本,再次讓他們將目光轉移到我的身上。
老潘就是一個老狐狸,聽了我的話之後,立刻就明白過來,連忙說道:“沒問題啊,我現在就去你說的什麼人民大學等你們,如果沒搞錯的話,我在這兒還有一朋友呢。”
說完他放下電話。
然後我和高曉東直接向省城出發。
到中午的時候,我們到了江東大學,見到了老潘。
幾天不見,老潘的臉似乎又大了一圈。
看到他和高曉東寒暄客氣的樣子,我也不覺得他這幾天有什麼倒黴的事情。
“對了,你們要找哪個主任來着?”老潘直接問道。
我想了想說:“教導處主任啊,就是管檔案的那個。”我又沒有上過大學,哪兒知道狗屁的什麼主任啊,只知道對方是個管理檔案的。
老潘聽了,直接帶我們進去。
說來也湊巧,我們要找的這個主任,正好老潘就認識,據說在省城二人都是一個小區的居民。
再加上這人喜歡買一些古董小玩意,一來二去之下,倒是和老潘的關係搞的不錯。
相互介紹一番之後,我只道,這位主任姓林,我們都喊他林主任。
如果是平時交
往的話,這人還是挺值得交往的,挺好說話,而且一臉的 和藹。
只是那天的情況實在令我費解,只是提到齊長青三個字,他就驚訝成了那個樣子。
似乎爲了緩解尷尬,林主任說邀請我們吃火鍋,我也好久沒有打牙祭了,於是就答應了。
加上這兩天實在忙,我一個當鋪的大朝豐,跟一個特警似的跑老跑去,簡直要累死,自然想要放鬆一下。
所以中午的時候,我們幾個開了兩瓶二鍋頭,對着一鍋小肥羊,就這麼開始造了起來。
兩杯二鍋頭下了肚,我的舌頭就有些大了。
當時呢,我記得自己拍着桌子說:“這次的這事兒,真他媽的玄乎,我幹當鋪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操心的事兒。”
這件事情,差點兒都把我送到局子裡面,我發兩句牢騷也是理所當然的。
好在老潘和我脾氣秉性十分的相似,見我這般,也是抱打不平:“我要是年輕幾歲,這件事情,說什麼我也回去幫幫你,只是最近這幾天,我自己都要廢了,根本分不開身。”
我打着哈哈也沒責怪老潘的意思,只是將整個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包括幾個人死亡的事情。
說完之後,我就覺得事情有些尷尬了,一桌子人都不說話了。
我摸摸頭,這纔想起來,當初我告訴林主任的是,陸傑和杜悅他們都好好着呢,現在倒好,直接說人家死了,林主任聽了自然臉色不太好。
“那個,林主任,這件事情我也不是有意瞞着您,只是案件到了這裡,尚未徹底偵破之前,我們也不敢隨便透露案情。”我說出了自己的難言之隱。
高曉東也在一旁符合:“對啊,單單是今天的談話,要是被有關部門知道了,我們恐怕就要受到處分呢。”
林主任揮揮手說:“無妨,無妨,這畢竟是我手上的學生,我爲他們擔心呢,也是理所當然,真的,我沒有怪你的意思。”
林主任似乎也喝大了,此時眼角含淚的說。
我和高曉東對視一眼,示意可以開始了。
我們終於將問題談到了這裡,於是高曉東試探性的問:“林主任,可不可以說一下關於他們幾個更多的事情呢?”
我們之所以如此試探,是擔心這個林主任會暴走,之前的這麼多鋪墊,也是爲了這一刻。
果然如我所料,此時的林主任並沒有暴走,而是輕嘆一聲,整個人像是打開了所有的防禦一樣,直接吐出一口濁氣說道:“好吧,既然你們找到這兒來了,我就把事情全部告訴你們吧。”
聽到這,我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連日來的壓抑,終於找到宣泄所在,不由無比激動。
林主任繼續嘆了一口氣,幽幽的說道:“你們問的齊長青,確實是我們學校的教授,從教學方面來講,他是一個合格的教授,但是從個人學術上來講,他是一個瘋子。”
瘋子?
這幾天聽到這個詞實在是太多了。
之前,杜悅說自己的老公薛東林是一個瘋子,現在林主任又說齊長青教授是瘋子。
我真的有些納悶,這個瘋子,在他們這些老學究的眼裡,是褒義詞還是貶義詞。
“能說的具體一些嗎?我和高曉東都是地攤貨,可沒有接受過高等教育。”我半開玩笑着說。
高曉東眼睛一瞪:“我可是大學畢業,正宗大學畢業,和你不一樣。”
幾人哈哈大笑一番。
接着林主任的表情再次恢復到嚴肅:“齊長青教授呢,在教學領域,有突出的貢獻,有着屬於他不可超越的榮譽在,曾經主持編撰過九年義務教育之中的九年語文教科書……”
“我們要聽的不是這些,是和這次案件有關係的,您能明白嗎?”我可沒有時間聽他在這裡長篇大論,直接言簡意賅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林主任也不在意,揮手說道:“都是過去啦,大概在十多年前吧,齊長青教授,去非洲採風,以他爲首的一個自然科學研究推斷,用了半年時間,在非洲多種地貌生存,做自然研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