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不置可否的點頭:“所以黑雲玉就是一個魔鬼,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能在人前顯擺,只是我不明白的是,根據今天來的風靈所言,好像又有人因爲黑雲玉死了,也不知道是那個倒黴蛋開啓了黑雲玉的禁忌。”
這個問題也是我想要知道的,從周知的話中可以探聽到,想要打開黑雲玉的禁忌,必須要鮮血纔可以的,而我之前唾液開啓論顯然是不攻自破了。
只是我同樣十分的疑惑,這一次,不知是誰開啓了黑雲玉的禁忌,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惡了。
周知的兒子頓了頓說道:“爹爹,你爲什麼說開啓禁忌的人是倒黴蛋呢,我看整件事情之中,倒黴的應該是黑雲玉看上的人才是啊。”
周知呵呵一笑,似乎走到兒子跟前,摸了摸兒子的頭說:“孩子啊,你知道你爺爺是怎麼死掉的嗎?”
我和高曉東聽的仔細,聽到這句話,頓時一驚。
周全死了!
但很快我就醒悟過來,這都過去幾十年了,周全死了也是理所當然了,有必要提出來麼。
只是接下來的談話,頓時讓我毛骨悚然。
“爺爺不是得病死的嗎,您不是對我講過。”周知的兒子說道。
周知長嘆一聲:“你爺爺命苦,當時他受盡屈辱,從島上逃回小漁村,經過這次的事情,他變賣家產,帶着一家人回到了江浙一帶的老家,這一回來,他就上吊自殺了。”
上吊自殺!
這個字眼,讓我聽來,很是怪異,我甚至又想到了上一次的天外隕石事件,這兩件事件,莫名的有很多的聯繫,不得不讓我心生疑惑。
“啊?怎麼會這樣,你不是說爺爺是得病死的嗎?怎麼會是上吊自殺呢,再者說了,他爲什麼要上吊自殺。”周知兒子很是納悶的問。
周知輕笑;“因爲他回來之時,在你的老奶奶和老爺爺,都相繼死亡。”
氣氛一時間
有些凝固,我似乎想到 了一個恐怖的事情,那就是黑雲玉可以不斷的吞嗤生魂。
周知的兒子也嚇壞了,差點兒就從牀上跳下來,他難掩心中驚恐的說:“可是爹爹,即便這樣,我爺爺他也不用死去吧,他死了之後,你怎麼辦?”
周知呵呵怪笑一聲:“當時我清晰的記得我爹說,如果他不死,就會有更多的人死,因爲是他開啓了禁忌,釋放了魔鬼,如果他不死,魔鬼永遠不會收手。”
這一番話,讓周知的兒子徹底傻眼。
他說話開始有些結巴:“爸爸,我……我……”
周知一愣:“好了,可能是我太嚴肅了,我們需要儘快找到這個開啓禁忌的人,然後殺死他,到時候黑雲玉帶來的災難就會解除,不然的話,這個事情長期如此下去,警察一定會將目光放在我們身上。”
這句話說完,周知的兒子,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嚎啕大哭起來。
那是一種類似嬰兒的哭腔,在這黑暗的地下室之中,聽起來一場的詭異。
我不由打了一個寒顫,和高曉東對視一眼,小聲的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打開這個所謂禁忌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周知的兒子!”
我說的一本正經,對於這個推斷,我是很有把握的。
周知一葉障目不見泰山,他哄了哄兒子,但是依舊哭聲滔天,他將靈符拆開,平整的貼在他兒子的頭上,哭聲頓時停了下來。
周知幽幽的輕嘆一聲;“真是沒有想到,你爺爺的病根,會遺傳到你的身上,真是苦了你的我的兒,這個開啓禁忌的人,我一定要找到,不然的話,你也會受到他的影響。”
周知的目光之中,充滿了決絕,這讓我有一種十分緊張的心緒,我和高曉東躲在棺材背後,捂住自己的嘴巴,根本不敢說話。
從他的話中不難推斷出,開啓這個禁忌的人,顯然應該是老九了,但是讓我有些意外的是,按照
周知的話,只要老九死了,就不會有人繼續死亡,可是現在的老九已經死了啊,爲什麼他的兒子還會出現如此狀況?
難道說,老九並不是開啓禁忌的人?這個始作俑者,另有其人?
我不敢想象。
正在這時,周知似乎想到了什麼,舉着油燈,匆匆的從通道之中走了出去。
他 的身影,在油燈下拉長,搖搖晃晃,讓本就陰森的地下室,變得更加的淒冷起來。
等確定周知終於離開了,我對一旁的高曉東說道:“好了,我們去看看周知的兒子。”
說完,我對着高曉東一招手,向不遠處的一個角落走了過去。
這個角落,在手機光線的照耀下,可以清晰的看到此處躺着一個人。
只是我的第一眼並沒有被這人所吸引,而是被他躺着的牀所吸引了。
這個牀,牀面平整,是用一根根的柳條去掉樹皮之後,然後用火烤制,打彎塑形之後形成的,牀的造型中規中矩,四平八穩,而且上下柳條的數量都是有嚴格的要求,沒有牀頭,沒有牀尾。
這竟然是一張江浙一帶特有的靈牀。
衆所周知,柳樹乃爲陰木,陰性十足,一般略懂風水玄學的家庭,十分在意這一點,他們的庭院之中斷然不會出現柳樹。
而用柳木編造的牀榻,卻是農村每家必備的傢俱之一。
但是這個傢俱不是給活人準備的,而是給將死之人,柳木具有釣魂的功效,將死之人,或者新死之人,放在柳木牀上,可以讓魂魄穩定,讓這最後一口氣遲一點兒嚥下去。
我看到這靈牀的瞬間就傻眼了,周知年歲不小了,不會不知道這麼一個道理,而且還是在封建迷信殘留嚴重的農村,他自然是清楚無疑的,可是他爲什麼讓自己的兒子躺在靈牀之上?
這讓我大惑不解。
但隨着我靠近靈牀,一看之下,不由明白了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