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史書誠懇道:“至於江長侍擄掠當今一顯學財富,充當黨庫財政,簡直不可理喻。”
江長侍微笑中帶有輕視的眼神,看着曹史書道:“不可理喻?那曹史書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充盈黨庫,請暢所欲言,大王及滿朝文武都洗耳恭聽。”
黨首也是一臉嫌棄的看着史書:“
江長侍的謀略有什麼不妥?那麼你又能給孤提出比他更好的建議嗎?”
大王,臣雖沒有謀略協助大王解決黨庫財政問題,但我能點出江長侍計策的不可取之處,曹史書恭敬道。
江長侍不屑輕笑道:“黨派危難,好不容易有我和梅將軍給大王獻謀略,卻萬萬沒想到史書大人你這個即沒有將帥之才胸中又沒有韜略的史書,反對我們絞盡腦汁想出來的辦法,那你到是給大王和我們同僚們說說到底是哪裡有不可取之初?好讓我們改善改善啊…哈哈哈——
黨首也是眯着眼睛看着史書道:“那麼曹史書即點出了梅將軍計策的不可取之處,現在也點出長侍韜略的不利之處吧?”
黨首就這麼靜靜的看着曹辰,梅將軍直接用背對着,而長侍一臉不屑的看着,滿朝文武大臣都屏住呼吸,都看向曹史書,彷彿曹史書能給大家秀出個花樣來。
曹辰轉身發現自己成爲了大殿之中的焦點,渾身雞皮疙瘩,很是不自在,穩定心神朝着黨首道:
“大王,江長侍的謀略是興兵伐楊朱學派,可現如今的道家在掌陀人楊朱的手上,顯然由一個隱世之學,轉變成爲一個顯學;楊朱被其弟子及衆多底層民衆尊稱爲繼老子之後道家第二聖及神州大陸或九州救世主的美稱,況且其門下弟子的再生弟子,徒子徒孫加起來都有數萬之廣,這還不包括楊朱學宮四周百里之內定居的民衆啊!”
黨首一臉鄙夷道:“你剛纔沒聽到江長侍的策略分析嗎?江長侍,你來給咱們的曹史書曹大人好好針對他說的,進行一次詳細透析。”
江長侍恭敬的向黨首鞠躬彎腰道,是。然後挺起身板輕蔑的看着這個倔強的曹史書道:
“楊朱一個衣衫襤褸之徒,靠着其師聲望,對弟子和目不識丁的民衆進行哄騙,纔得到的虛假名聲,至於其數萬弟子和民衆,呵呵…那都是一羣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和莽夫,哪有什麼凝聚力和戰鬥力,說不定出動我蔡地軍隊一萬之數,頃刻間就能將其…樹倒猴孫散的場景,你應該明白,他只不過是一個書生,一個學派而不是一個國家,不足道哉啊……
黨首點點頭:“曹史書,這下你應該理解了江長侍得一片苦心了吧?我蔡黨連一個學派都對付不了,枉於存世百年。”
曹史書道:“大王,楊朱學派已經成爲九州大陸一顯學,其感染力和影響力能貫穿整個神州大陸各個黨派的轄區,實力不容小趨,其門下弟子已達十萬之多,這還沒算癡迷於道家的其他人士啊!”
“ 聽聞,楊朱學宮被周圍數百里得民衆視爲“神聖不可侵犯的神地,楊子聖人都被他們癡熱的敬稱爲千年難得一遇的九州人民救世主,無論天時、地利、人和等各個方面來說,我們都不利於動武。”
江長侍立馬反駁道:“曹史書你不要長他人志氣,滅咱黨威風,都說了楊朱哄騙弟子及民衆,暫時騙去了一些虛名而已,要是說到天時、地利、人和?我更挺咱們蔡黨的勢力…
“天時,首先我們黨庫是不是即將無錢可使?那沒有錢財,我們是不是趕快尋找能充滿黨庫的財寶,很明顯嘛……
“ 地利,我們地處中原及山嶺,兵精糧足,一路碾壓過去,還能有什麼不適應的,對付一個學派,顯而易見啊;”
“ 人和,哈哈哈……我們都沒錢了,黨派內部都要出現問題了,所以更能體現出上下一心,其利斷金,相信我蔡地的民衆,都會支持我們這麼做的。”
“綜上所述,我們立於不敗之地。”
黨首欣慰的看着江長侍點了點頭,又看了曹史書:“史書大人,你還有什麼話可說的?”
曹史書跪下且認真道:“大王,在整個神州大陸,我們的影響力只侷限於管轄區,倘若出了轄區邊界線,我們的影響力及號召力,那可是微乎其微的啊,我們轄區內人口數百年來,才達到半百萬之衆。
道家楊朱學派方圓十里之內,人口總數達到了三四十萬,而且這還是前幾年統計的,況且方圓千里之內,都是楊朱學派的信徒,人家的號召力和影響力遍佈各黨派管轄區,這也不乏我們蔡地的底層民衆,這簡直就更加無法比較,猶如螢火與皓月攀比…
“就這天時、地利、人和來說……
“天時,首先,道家楊朱學派已成顯學,人家目前勢頭正處於蒸蒸日上的階段。在墨子飛昇後,道家楊朱學派逐漸成爲九州大陸主流思想,超越墨家成就第一顯學宗主之位跡象,目前人家還處於上升期,我們應該避其鋒芒纔是。”
“地利,楊朱學派門下弟子遍佈九州大陸東西南北中,消息靈通,我們還未出發,人家就已經着手準備抵禦我們的侵犯了,以疲勞之師大戰以逸待勞之衆,也是不利於我軍,而且這一路艱險還未可知。”
“人和,我們雖然是一個黨派,凝聚力比一家學派強,但那都是以前啊;道家楊朱起步於草根流民,以草根之姿紮根於民間,得到當時流民的極度愛戴,時至今日,那楊朱可是他們精神上的脊樑骨,物質上的衣食父母;如今,咱們不但要跑到人家地盤去搶金銀珠寶而且還要討伐人家衣食父母,大王,您覺得,整個赤縣神州大陸或者九州大陸上的士子及民衆會眼睜睜的看着我們胡來嗎?”
黨首聽的是昏昏欲睡,這個時候江長侍輕笑道:“曹大史書,你沒看見黨首都快被你催眠了嗎?還在大殿上誇誇其談,危言聳聽,迷惑大王和恐嚇衆同僚。
梅將軍上前道:“就是,胡言亂語,恐嚇羣臣,矇蔽大王英明神武”。
曹史書看着迷迷糊糊的黨首:
“大王明鑑,這是臣一片肺腑之言啊!”
黨首頓時醒神,揉了揉惺忪眼,打着呵欠道:
“曹辰,你講完啦!”
曹史書曹辰鄭重其事道:
“大王,剛纔的講述全是臣的一片癡誠之言吶,萬望大王能採納臣忠言啊!”
黨首無奈道:“曹辰啊!孤知你口才出衆,學識淵博,你可曾想過孤爲何將你放任於史書之職,從不晉級嗎?”
曹辰一個趔趄,大感意外:“恕臣愚鈍,還請大王明示?”
黨首認真瞅着曹辰道:“你不懂趨炎附勢、審時度勢,你—曹史書,不適合參與朝政。”
曹史書一臉迷惑:“大王……我——
黨首罷了罷手:“好了,退下吧!好好做你的史書令,以後只有聽朝廷之政權,沒有發言權”。
黨首兩袖一擺站起來道:
“從古至今,從未有哪一家學說在天時、地利、人和這方面能超越一個樹立百年的黨派;之前沒有,現在也沒有,如果有,那麼就應該消滅它……
“今,孤!上,順應天時,下,順應蔡地人心,讓這個撒彌天大謊、妖言惑衆之徒的楊朱和其門派,都在孤的手中結束他的輝煌吧!”
衆朝臣齊拜:“大王威武……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