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失蹤

康寧一聽她的話就暗自惱火,不過爲了表示一下她的身份,立即以主人的身份說:“你要說什麼?現在安全了,你們也可以走了。”

“姐姐,我們道路不熟,可否暫時跟你們同行,等天亮打到方向,我們再找路離開這裡?”瘦長臉的姑娘也許體會到圓圓臉的姑娘性格粗獷,交涉不好,忙接過話去說。

康寧看瘦長臉的姑娘說得可憐,看一看天色,她還真的分不清楚方向,更不要說這兩個跟她一樣才從那個莊園裡逃出來的姐妹了。

“小妹姓丁,單名貞,武當派弟子。”瘦長臉的姑娘又自我介紹,並向白天深施一禮說:“白公子,我真想知道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可以告訴我們一點嗎?”

“我也想知道。我姓辛,名三珍,少林寺俗家弟子。白公子,多謝你救命大恩!”

白天看兩女這樣,忙搖了搖手說:“兩位姑娘不用客氣。說真話,要說那裡的情況是怎麼回事,我只能猜測姓景的人家有人用美女創造更美的美女。”白天將他所見的四個美女粗略說一遍,最後說:“從那位躺在在牀上的美女的情況來看,她可能經過多次改造,否則不會有如此絕美的身材。”

“白公子見過不少了吧?”丁貞突然問。

“胡說八道!”康寧立刻嬌斥說:“白江,你的意思是說我們真會給他改造?”

“我不清楚。但大致情況可能是你們三個人有一個人可以活命,其餘兩個人只能是提供改造所需的人。”白天不明白康寧的意思,考慮一下才這樣說。

而他這個結論完全是在打量過三女的優缺點之後做出的判斷,因爲包云云那等美女讓他飽覽秀色,享受美色,他已經是一個真正的男人,而不是那個對女人的胴體一無所知的無知小子了。以包云云之美,尚有三個缺點:面部書卷氣太濃;鼻樑略高;乳房大而略垂。如果照景宅四個美女的標準此三點必須加以改變,否則達不到四女的水平。

“哼,白江,你好像真的跟以前大不相同了!”康寧再也忍不下去,十分惱火地說。

白天發現自己說得太多了,當着四個絕色美女的面,再拿那個赤裸的美女做標準,還把那個赤裸美女好好評價了一下,他的秘密即使再不想跟四個絕色美女說,也打開了一道門縫了。

“我們快走吧,爭取天亮以前趕到杭州城去,兩位姑娘也可以儘快趕回北方去,別在杭州地面走動,以免再出意外。”白天不想成爲四女攻擊的目標,丟下一句話,領先走了。

“咯咯,妹子,我們不是走吧,要算賬也是以後的事。”辛三珍嬌笑一聲,跟上去了。

丁貞也沒有說什麼,掃了康寧和曾如水兩個一臉失落的姑娘一眼,也跟着白天走了。

“一定是包云云,我看她大有變化。”曾如水滿意嘴地酸味說。

“你不是送她們回杭州城的嗎,怎麼就給她機會了?”康寧沒好氣地嬌斥。

“她在江邊說她爹去了安慶,她就離開我們去安慶了。”

“你——我真給你們害死了!自從遇到你們,我就一路不順,連想來杭州城玩一趟都會出事。”

“我又怎麼會想到她會騙我們呢!”

“你以爲只是她嗎,還有幾個還不是賊心不死,只是沒有機會。該死的笨蛋,竟然學壞,公然和包云云這個賤婢攪在一起。”康寧臭罵一句,也去追白江去了。

她背地裡罵白江,追上白江時,又什麼也沒有說,反而裝得高高興興的樣子,問些這段時間白江碰到的,或者遇到的小事,好像她就沒有準備跟白江算賬。曾如水看見康寧這樣,她還真有些醒悟,想一想康寧現在的處境,她還真的只有這樣,否則又怎麼辦呢,跟白江大吵一場,把白江本來不在她身上的心再向外面推?

天亮時,白江一行趕回杭州城,城門正好打開。白天帶着四女在杭州城臨湖居用過早餐,即刻和辛三珍和丁貞分手,還一人送了一百兩銀子的路資。丁辛二女有些不想就離開,經不得康、曾二女冷言冷語地擠兌,景宅的經歷又確實讓她們害怕,她們只好結伴離開杭州,回北方去了。

康寧表面上放過了白天,這時候辛、丁二女走了,她就提出去見一見包云云,意思自然想試一試白天,看白天跟包云云的關係到了哪一步,她好做出她的決定,是跟白天吵一架,或者容下包云云,讓白天覺得虧欠她的夢想好長時間的幸福。白天自然看出了康寧的想法,沒有答應也沒有反對,只是說康寧想去什麼地方就去什麼地方,反正他來杭州府也是隨便走一走,並沒有一定的去處。康寧見白天不上當,雖然他的話裡也有些對包云云的不捨,也看不出他們的關係到底到了哪一步,芳心暗自生氣,跟曾如水以目商議一下,立即決定真的去包家看一看,無論如何也要證實一下曾如水的話。何況曾如水也沒有真憑實據,只是說包云云有些變化,至於是不是真的是康寧最不想看到的那種變化,康寧真的想得到一個切實的結果。

康寧既然決定要去包家,三個人自然要一起去,不過白天只能在大街上等待,只能由康寧和曾如水二女進去。白天對康寧的決定有些哭笑不得,真想把他的事跟康寧和曾如水說清楚,免得二女還不死心,還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不過,以現在的情況,特別是景家給他的印象,白天還真想知道一下包云云是不是回家了,而他現在也真的不好露面,二女要去看一看包云云,他正求之不得。再說了,二女的江湖經驗雖然比包云云好一些,想從包云云嘴裡問出一點他們之間的關係,以包云云爲人敢大心細,覺着冷靜的性格,兩女想鬥過包云云,那還不一定呢,說不一定還會給包云云說動,幫她對付龍家,把龍家的事處理好。

白天坐在包家大門外面一家酒樓裡,品嚐着江南特有的女兒紅,心裡想着包云云,想着包云云和他共同度過的美好時光,白天臉上不由活現幾分溫柔的微笑,一付滿足、幸福的表情。

康、曾二女去包家沒有耽誤多長時間,半柱香都不到,康寧和曾如水就風風火火地回來了,直奔白天停身的酒樓。白天在窗口上看見二女,立即覺得有些不對,她們去包家應該不會受到包云云的爲難,畢竟幾女在一起幾個多月,又在一起學武一個多月,拜了姐妹,包云云即使回到了家裡,她也不會不認康寧和曾如水姐妹,把兩女給趕出來。白天想不通二女在包家遇到了什麼事,腦子裡不由自主的活現一個大大的問號:“爲什麼?

白天立即站起來想下樓去接着二女,問一問她們在包家到底碰上了什麼不高興的事,二女已經看見白天,不避人地飛身上了酒樓,引起不小的轟動。

“白天,不好了,包云云沒有回去。”康寧一見面就大叫大嚷,一臉的驚恐,可知她想到什麼了。

“沒有回去,誰告訴你的?”白天一聽康寧的話,臉上也不由變色,他也想到了包云云有可能的去處,要是真的像他想的一樣,他就必須快一點想辦法,不能讓包云云給景家害了。

“是包家大夫人,就是包云云的生母給我們說的。包云云的父親,包家管家全都去了應天府,正在找人疏通關係,準備不惜一切代價從佛光會救出包云云。”

“你們沒有告訴她云云已經獲救了?”白天急不擇言地問。

“我們說了。曾妹子還說昨天才在西湖見過她,她應該早就回家了。”康寧美目疑雲大起,瞪着白天,卻不是生氣的時候,還是把應該說的話說明白了。

“這是怎麼回事?對了,你們問過她可能去了別的地方沒有,比如親戚、女友等等家裡?”

“他們不知道包云云已經脫險了。”曾如水看白天有些驚慌,心裡雖然不是滋味,還是把這話說出來了。

“這——走,我們去西湖找那艘畫船問一問,我認識那艘船的船家。”白天想到包云云有可能出事了,立即想到應該從那個船家那裡問包云云的消息。也不等二女多話,他已經躍下樓去了。

西湖上上還是像昨天一樣遊人如織,岸邊還是停滿了畫船,船家依然在大聲吆喝,招呼客人租用他的船。有點不同的是今天西湖上的氣氛好像有點不對,船家的目光不像昨天一樣穩定,有些遊移不定,好像生怕有什麼禍事落到他們的頭上一樣,總之是人人心惶惶,不能再踏踏實實做他們的生意了。

白天直奔昨天包云云租船的地方。那艘畫船沒有停在那裡,那裡是一個空位置,一看就知道那艘畫船今天沒有來,或者說那艘畫船今天已經給人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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