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點
天空泛起淡淡的白光,距離天亮已經沒多長時間了。
青城裡面開始亮起了零零散散的燈光,起的早的都已經開始準備爲那幾兩碎銀忙碌奔波。
伍程蹲在一座樓頂,他看着對面陽臺上掛着的衣服,又看了看自己身上象徵着暗宗成員的衣袍陷入了沉思。
“…………臥槽!”
“我衣服呢?”
“連褲衩子都偷?!”
……
一片安置房區之中,樊凡正躺在一座房頂閉目養神。
突然,他感應到了什麼,猛的睜開雙眼。
“是他?”
“靠!”
“偏偏這個時候小兮不在”
遠處的伍程在黑暗的掩護下快速穿梭在安置房區,他自認爲行蹤隱蔽,卻不曾想樊凡一直在暗中觀察着他。
來到一座普通的居民房,伍程小心翼翼的翻過窗戶潛入屋裡,而房頂的樊凡就靜靜的看着他的一舉一動並沒有聲張。
屋子裡不大,但也剛好足夠容納一個人,簡陋的小木牀上此時正躺着一個長相甜美的姑娘——安陽。
伍程小心翼翼的走到安陽牀前,冰冷的眼神也在此刻變得含情脈脈,他伸手想摸摸安陽紅撲撲的小臉,可突然想到了什麼,卻又猛的收回了手。
他想了想,擡手開始對着虛空一陣比劃,一座散發着黑光的陣法便開始浮現。
那是一座守護陣法,雖只是玄階低級,但除了地階強者,基本上沒人能傷得了她。
陣法逐漸成型,道海擡起手,那陣法化作一顆黑色的光球便緩緩向睡夢中的安陽飄去,然後慢慢融入她的體內。
原本一切都很順利,但隨着伍程眉頭一皺,那黑色光球竟突然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逼出安陽體外,然後瓦解在空氣中。
“唔——”
許是弄出了一些動靜,安陽哼了一聲,睡眼惺忪的看了一眼狹窄的房間,然後翻了個身又睡着了。
伍程趴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過了很久才試探性的從地上爬起,直到見聽見安陽輕柔的呼吸聲才放鬆下來。
“她體內爲什麼會有這麼強的守護陣法?”
“還有高人在她體內留下過陣法?”
伍程愣了一下,隨便找了張凳子坐下,然後靜靜的看着熟睡的安陽,思緒又飄到了很久之前。 ωwш✿тт kān✿c○
幾個小時過去了,伍程依舊在哪裡呆呆的看着安陽,他的動作很輕,甚至呼吸的聲音都很小,深怕會將後者從睡夢中驚醒。
直到看見東邊的一縷陽光斜斜的撒在窗臺上他才輕輕的從窗戶裡翻出來,然後急衝衝的離開。
他知道安陽很怕自己,所以儘量還是不要讓對方知道自己來過的好。
“第六可是親自在安陽體內佈置了守護陣法,憑你那玄階低級的陣術,不過是班門弄斧罷了。”
看着遠去的伍程,樊凡有些嘲諷的嘀咕着。
過了一會,安陽便散着蓬亂的長髮穿着睡衣趴在窗臺上,正享受着清晨的第一縷陽光。
“好愜意啊”
“你倒是睡的夠香,我們還得天天派人守着你。”
想到這裡樊凡不滿的撿起自己丟在房頂的菸頭,然後對着安陽彈了過去。
那菸頭正巧從安陽面前飛了過去,後者歪着腦袋看了過來,然後嘟着嘴,看起來有些不高興。
“喂!”
“你有病吧!”
看着安陽氣急敗壞的模樣樊凡內心終於平衡了一些,忍不住笑出了聲。
“第八”
“第五不在你就開始調戲別的小姑娘了?”
不遠處,朱青正緩緩向兩人走來,他身後始終揹着一把桃木劍,長相清秀帥氣不說,臉上還始終掛着一副平易近人的笑容,妥妥的天生一副好人樣。
“第一,有事好商量嘛”
“你可千萬別跟小兮說,她會扒了了我皮的。”
樊凡跳下房頂,殷勤的圍在朱青左右。
“扒了你的皮纔好呢!”
“誰讓你一天天就知道欺負女孩子。”
一旁的安陽指着樊凡開始落井下石。
“行了行了”
“我可沒那麼長的舌根,你該幹嘛幹嘛去。”
“雖然有點無聊,但今天該我守着這丫頭了。”
朱青無所謂的說着,擺了擺手,示意樊凡可以走了。
“那我先走了哦,記得跟然叔說一聲,我先去河尾幾天,過幾天再回來。”
話罷,樊凡看了一眼安陽,衝着對方做了個鬼臉,然後一溜煙跑了。
“你等着吧!”
“等那天我見着蘇兮我一定告訴他,讓她扒了你的皮!”
安陽大聲喊着,宣泄心中的不滿。
“神經病,老是拿菸頭丟我”
“話說你們天天跟着我幹嘛?”
安陽趴在窗戶上看着朱青問道,他對朱青倒是沒那麼反感,因爲朱青可不像樊凡那樣有小兒多動症,唯一讓她不理解的是這些人爲什麼要天天守着自己。
“我說爲了世界和平,你信嗎?”
朱青微微一笑說到。
“額……”
“那你們還真是好人……”
安陽有些無語,簡單應付兩句後便轉身回到房間裡準備早餐去了。
“喂!”
“我也還沒吃呢!”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