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們在門口不遠的商業街吃大排檔。瘦子和大麻顯然是憋壞了,肉癮已經讓他們失去理智,老闆瘋狂的烤,他兩不停的吃。
你說李莫溪,她也是食得人間五穀,長期萎靡不振的生活,能不讓一個女孩子嘴饞嘛,而且,你們要知道,吃貨可是女性的天性。
她也怕大麻和瘦子早早吃完,沒自己的份,管他淑女不淑女,過完癮再說,可樂喝了三大桶,肉串吃了不計其數,我準備再逗逗這李莫溪。
大洋還有點不樂意,九成臉色一黑,他不樂意也得樂意。
“吃飽喝足了?”
李莫溪連連點頭,“九成,結賬,走吧。”
九成突然一摸身上,面色一憋,“壞了,師父,衣服換了沒帶錢包。”我瞅了瞅大洋。“一直都是師兄結賬,我也沒錢啊。”
“那你們吃什麼玩意飯,我也沒帶啊。”桌子一拍,早就跟老闆商量好了,我是老闆的熟客,兩人關係沒得說。
老闆裝模作樣臉色一沉,“你們這麼一大幫人,竟然沒一個人結賬,想吃毒誓不成,今天你們誰也別想溜。”
我委屈的說道,“莫溪妹子啊,你看,你要不先把錢付了吧。”李莫溪回頭一看兩個徒弟,兩人無辜的樣子拍拍自己的兜,兜真比臉還趕緊啊。
無奈之極,李莫溪只好不情願的從衣服袖子中拿出一個小手帕,裡面包裹着幾張人民幣,老闆看見錢,一把搶過來,“拿來把你。”
李莫溪臉色一下就不好了,“山雲,這可是我們回家的盤纏,要是用光,我們可就無路可走了啊。”
老闆還沒完,“你給這麼點錢打發鬼啊,還不夠。”
李莫溪怯怯的說道,“怎麼還不夠,這一頓飯值那麼多嗎?”
老闆裸着個上身,大喝道,“你還好意思說,你一個女兒家,一頓吃這麼多,就不怕撐死。”李莫溪唰的一下臉紅了,我和九成正盯着她看。
“八輩子沒吃過東西一樣。”大麻和瘦子也在偷着樂。
“我只有這麼多了,你要不幫幫忙吧,等會回去,我一定給你補上。”李莫溪說的很誠懇。“那不行,你必須得留下點東西,我看你脖子上這塊玉還不錯,就給我吧。”說着,便拿手去抓。
李莫溪下趕緊退後一步,“萬萬不可,這玉可是我師父留下的,求求老闆了。”
此時,便要大洋上場,我小聲說道,“要泡妹子,還不上,爲師只有幫你到這了。”
大洋先是一愣,再是一驚,心中一樂,便男子漢大丈夫去了。“嗨嗨嗨,幹嘛呢,一個男人欺負一個弱女子。”大洋趕緊繞到李莫溪的前面,將李莫溪擋在身後,大麻和瘦子早已經讓我買通了,站到我們這邊。
大洋這時真是威風,“怎麼滴,不服啊,想練練手啊。”說着,挽起了袖子。我給老闆擠了一個顏色,讓他玩的大一點。
“嗨,是不是不知道馬王爺長几隻眼?”老闆也橫了起來。李莫溪拉了拉大洋的衣袖,“大洋,咱們還是算了吧。”
大洋忽然轉過來,鄭重其事說道,“莫溪,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怎麼能讓你受委屈呢?”李莫溪雖然有些羞澀,但還是淡淡的笑了一下。
“我就是不知道,還咋地,你今天要不向這姑娘道歉,你的事可就大了。”看不出來啊,在女生面前,大洋到底就是不一樣。
“哥幾個,有人要砸場子了,還楞着幹啥?”忽然,旁邊的大排檔,魚肉紡,夥計老闆大小几十人,拿着菜刀,扁擔,魚鉤,全都出來。
李莫溪眼看事鬧大了,“大洋,這裡太危險,咱們還是走吧。”
大洋微微一笑,“走,給哪走,你放心吧,我就是死也不能讓你損失一根毫毛。”這句話在此情此景就是騙鬼,鬼也感動啊。
“我不想讓你爲我受到傷害。”這句話從李莫溪的嘴裡說出來,大洋的內心陽光明媚,春波盪漾,就是真是這樣,死都值了。
老闆指着大洋,“你剛纔說什麼,再說一遍看看。”
“呵呵呵。”大洋只是微微一笑,“小雞小貓小狗,一幫烏合之衆竟然也想鬧事。”大洋緊接着怒吼一聲,“馬浜路張大洋你們難道沒聽說過嗎?”
突然這句話讓老闆有點納悶,倒還不會演了,瞅向我,九成着急了,趕緊擠眼神。老闆不愧是生意人,頓時心領神會,“啊,竟然是張大洋張先生,小弟不知大哥在此光顧,還敢如此冒昧,該死,該死。”
後面那幫攤販哪個不認識我牛山雲,可是突然冒出個張大洋,也沒人知道啊。老闆急了,“你們還不滾回去,張哥在這呢。”
人羣轟隆而散。
老闆對李莫溪又是認罪,又是道歉,又是送肉串,李莫溪頭一次在人前如此找到自尊,固然也非常高興,隨着大家一起回去。
而瘦子和大麻可是鐵了心的跟我,“你看這徒弟都如此聲名赫赫,那牛師父還得了。”大麻結結巴巴,“誰,誰,誰說不,不是呢。”
吃飽喝足,該商量正事了,高莊那攤子事還讓人頭疼呢。
在我的大廳中,我們六人正在商議。
李莫溪一再請求,無論如何我牛山雲也得出山,拯救黎民就靠我了。我尋思着,我這個小道士有這麼偉大嗎?
九成此事說的很誠懇,“師父,不是說做徒弟的非要你出山,可是徒弟不才,這事情我們做不來,現在人命關天,你要再不出山,這要傳出去,讓天下人怎麼看我們巒山派。”
大洋也說了,“師父,你想,我們巒山派的名氣是怎麼打出去的,就是一次次解決別人解決不了的奇門軼事,也只有您,纔可以辦。”
其實,我知道此事後,當然不會那麼頑固不化,我也有點撓頭,爲什麼這麼說呢?此殭屍不是一般的糉子。
所謂殭屍,乃是天地之間一股逆流之氣存於屍體咽喉,使其不能上下,故而死而不腐,死後卻僵,一旦受到日月精華的洗禮,便重出人間,因爲死後身體僵硬,不能活動,便只好以跳爲行,俗稱跳屍。
一般的殭屍只是一種簡單的存在體,沒有意識,沒有思維,只是嗜血而生,到了一定的時間,因爲天地正氣浩浩蕩蕩,自然會自生自滅。
而高莊的這隻殭屍,可是不同。
聽大麻和瘦子再次的複述,那屍體受到貓頭鷹的驚擾,貓頭鷹本是陰物,這點引起詐屍不足爲其,但是屍飲狼血,吸收月光,這倒似乎有點不可思議,而有點像殭屍中的極品,毛僵。
毛僵多是生前豐功偉業,可後來卻因不明之怨,枉死或冤死,草草下葬,以至於死後身形不滅,如果遇到此種情況,一旦發現,再還沒成型之前,一把火燒掉,便可除後患,但一旦放虎歸山,後果不想而知。
最可怕的是毛僵有意識,一個有意識的殭屍是極爲可怕。
而《奇門百草方》在屍變這行的記載,毛僵爲了使自己更加強大,在喝人血之前會尋找狼血,吸收月之精華,那便形成殭屍王——銅鑼僵。銅鑼僵槍打不死,火燒不死。
現在,如此情形,便是遇到了千百年難遇的銅鑼僵。
我答應出山幫忙。
對付銅鑼僵,我也只能盡力而爲,但是否拿得住,還得看祖師爺保佑不保佑。
“我答應出山。”大家頓時臉上出現笑意。
“九成,收拾東西,連夜出發。”九成聽見我出山不由得大喜,可是連夜出發就有點不樂意了。
“師父,那麼急啊?”
“不是你死皮賴臉求我出山,現在又咋地了。”九成剛想說出的話又咽了下去,“莫溪妹子,我巒山派與你青蚨派合力,共同替天行道,你看可否?”
李莫溪看了一眼大洋,“一切全聽牛師父的。”我看了看,這大洋和青蚨派的李莫溪有戲了,不由得笑了一下。
九成這個傻x竟然問我,“師父,有什麼可笑的?”
“滾犢子。”
連夜出發,叫了一輛車,雄赳赳氣昂昂,奔向成縣。
在車上晃晃悠悠的,我和九成大洋早練就了上車睡覺的好本事,可李莫溪有點不習慣,更加還有點暈車,這還需要磨練啊。
瘦子和大麻嘀嘀咕咕,“這,這,牛師父,出,出,出手就是,就是闊綽,哈哈哈。”李莫溪剜了大麻一眼。
過了不知多久,我迷迷糊糊的醒來,車還在行駛,李莫溪撐不住了,在後面也迷迷糊糊睡着了,大麻和瘦子打呼比九成還響。
九成倒已經醒來了,看起來他還有點心事。
“九成,問問師傅走哪了。”
“我剛問了,離成縣還有八個小時。”
“八個小時?那我再睡會。”說完又倒過去接着睡。
大洋哈喇子掉了我一肩膀,我一巴掌給拍醒,大洋唰的蹦起來,“怎麼了,怎麼了。”腦袋在車頂哐當撞的嗷嗷直叫,“唉幺!!!”
全車人都給搗騰醒來了。
“張哥,停一下,我下去解個手。你們還有誰去。”如今已經天亮了,在這荒郊野外,也不知道是哪裡,我揉着朦朧的睡眼,下去解手,大麻和瘦子都下來了,只有李莫溪還在車上。
爲了方便一點,我讓張哥把車往前開了開。李莫溪這纔下去解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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