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老爺子見他年紀差不多了,有意爲他尋一門親事,讓他爲君家開枝散葉。
君塵滿臉抗拒:“爺爺,什麼叫年紀差不多了,我還年輕得很,這事不急。”
修煉者的生命本來就長,他才二十來歲,說成親實在是太早了,何況他心儀沈靜,除了沈靜之外他不想娶別人。
“爺爺也不想逼你,實在是瞧到個好人選,錯過了可惜。”原來和他們門當戶對的慕容世家出了個單一水靈根的女子。
女子今年十六歲了,之前被慕容家藏得太好,誰都不知道,現在看女子及笄了,慕容世家就放出消息。
說是要爲女子覓門好親事,其實不過是把她當件厚禮送出去,接收了的人可就欠了慕容世家一個大人情。
只是這樣的人情還很多人願意欠,因爲單一的水靈根是天生的療傷修煉聖靈根。
很多的療傷功法只能是水靈根修煉,可若是水靈根不純,能修煉得有限,因爲靈氣不足,單一水靈根就不一樣了。
那就是天生的療傷功法修煉者,當她到達十階的時候,能讓人起死回生。
而且和她雙修的話,還能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在圈圈叉叉的時候修煉進階,這樣的美事誰不想?別說只是欠個人情,哪怕是入贅慕容世家都多得是人願意。
“沒啥可惜的,我不需要。”君塵僵硬着臉,表情冷然。
別說他有了心儀之人,哪怕沒有也不願藉助這樣的辦法來修煉,在他看來,藉助女人來修煉是無能,吃軟飯的表現。
何況那種雙修之法對女方可是種傷害,有點吸別人精血精氣的來增強自己修爲的意思。
“聽爺爺的話,爺爺不會害你的。”君老爺子好言相勸。
君塵是他帶大的,他的脾性他很清楚,好強倔強,可是這回容不得他任性。
君家生意做的那麼大,他真的以爲沒有仇人嗎?現在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謀劃着要他的命呢。
他必須強大起來,這樣君家纔有所依。
“爺爺,我理解你的苦心,可我真的是不需要。”君塵也放軟了語氣。
他知道自己的責任,也明白自己要做什麼,他會努力修煉,使自己變得強大,卻不是用那種法子。
“胡鬧。”君老爺子重重的敲了敲柺杖。
君塵毫不懼怕的看着他:“既然說到這個,我也不妨告訴爺爺您,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爺爺以後就不要亂點鴛鴦譜了,沒事的話孫兒先告退。”
說完,不等君老爺子說話君塵就走了。
君老爺子的鼻子都快氣歪了,翅膀硬了啊,開始不聽他的話了。
“跟着少爺,看看他去哪裡。”老爺子吩咐。
沒人應答,只有一道微光在暗處閃了下,很快就消逝,哪怕有人不小心看到也以爲是自己眼花了。
拒絕了老爺子以後,君塵就往公主府跑,不到逼不得已,他是萬萬不想離開的,畢竟還有個楚潯在呢。
本來以爲老爺子找他是有重要的事情,想不到會是那樣不起眼的小事,早知道就不走了。
老爺子要是知道君塵的想法,不
知道會不會被他氣死過去。
君塵的確是馬不停蹄的趕往公主府,可是路上出了點意外,因爲他碰到個意想不到的人。
身着藍色錦袍的男子,身材修長挺拔,俊逸非凡,玉冠束髮,長髮漆黑如墨,襯得他的膚色瑩白如玉。
一個男子有那麼好的皮膚讓身爲女子的她都嫉妒。
風雨看着這樣的君塵,眼神複雜,初見時驚爲天人,她對他一見鍾情,芳心淪陷,自此不可自拔。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把她門派的精英弟子全數殺光。
土風堂曾經救過他,對他有恩,他怎麼下得了手?
“爲什麼?”風雨問道。
很突兀的一句話,君塵卻聽明白了。
“和靜作對的就是我的敵人。”
立場分明的話讓風雨的心開始抽痛,有點聲嘶力竭的問道:“我是哪點不如她?”
她不甘心,十分的不甘心,她就想知道,自己到底哪裡比不上沈靜。
君塵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在你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你已經不如她了。”
若換成是沈靜,她絕對不會多問,看不慣的一刀砍了就是,若是下不了手直接不見。
如對宋裕。
沈靜就是這麼絕的一個人,哪像這些普通的女人,明知道對方無意自己還要糾纏,還說的好聽,什麼要問個明白。
喜歡一個人不需要理由,不喜歡一個人難道就需要理由嗎?
說來說去無非是沒感覺罷了。
“土風堂曾經救過你。”風雨指甲深深的掐入肉裡猶不自知。
“當初就說過,活下來的代價是五十靈石,我付錢,你們治病,兩不相欠。”不過是一樁買賣,別說的好像他真的欠了他們土風堂的。
再說,要不是看在曾經的情分上,他對縱容她一次又一次嗎?唯獨這次的事情不可以。
因爲一旦縱容了,出事的就是沈靜了。
說起來,沈靜給了他不少的靈丹,卻沒問過他要一塊的靈石,和土風堂比起來,高低立顯。
風雨滿臉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就是這樣認爲的?”
“難道不是嗎?”要是沒有靈石的話,要是他不是君家少主,只是個普通人,他們真的願意爲他救治嗎?
風雨沒有回答,一開始的確是那樣的,可是後來不是的啊。
他應該知道的不是嗎?
“再說,動手的時候你們土風堂可沒對我手下留情。”君塵譏諷的看着她。
別做出一副他對不起她的樣子啊,他和她之間可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他也自認爲自己並沒給過她任何的暗示。
“你,你曾經有過那麼一點點的喜歡我嗎?”風雨艱難的問道。
她知道問出這句話很不要臉,可她真的想知道,曾經的他有沒有對她動過心,哪怕是一點點。
“沒有。”
沒有半分遲疑的回答讓風雨徹底死心,她知道,自己該放棄了。
“好,下次再見時我們就是敵人了。”風雨抹了把眼淚,轉身離開。
君塵不曾停頓半秒,繼續往公主府趕,對於那種女
人,沒有一點值得同情。
去打探消息的呂誠剛好路過,瞧見這幕,彙報消息時順帶和沈靜說了下。
“這樣的事情以後就當沒看到。”沈靜神色漠然。
感情的事情最忌的就是外人的說三道四,哪怕不插手,談論到了也會讓別人不爽,朋友之間的話更是傷友誼。
“是。”呂誠悻悻然的垂首。
他不過是見君少爺是她的朋友,風雨又是她的敵人,這兩者真的勾搭在一起的話恐怕會做出對她不利的事情。
這纔多嘴了一句。
絕對不是要八卦。
沈靜看着呂誠查探到的消息,其中有一條吸引了她的注意:“水洗宮最近招收弟子,沒空派人下來?”
“真的嗎?”
“千真萬確,正因爲這樣土風堂纔沒有動手,想必是等着水洗宮。”
沈靜盯着那條消息,不知在想着什麼,過了半刻鐘以後她纔開口:“關於水洗宮,你知道多少?”
“神秘,強大。”呂誠想了很久纔想到這麼個詞。
“行了,你下去吧。”沈靜不再爲難他。
呂誠彎腰退離。
身旁忽然吹起一陣風,沈靜擡眸,楚潯來到了她的身後,眼睛正盯着她手中的消息。
“給。”沈靜毫不忌諱的扔給他。
楚潯掃了一眼以後給回沈靜:“想去?”
“嗯。”既然問不出什麼,查探不到什麼,那就只能自己去看了。
水洗宮不是剛好招收弟子嗎?她也去好了。
“可以。”楚潯沒有反對。
“在聊什麼?”君塵從天而降。
本來他是打算走大門的,可是在看到沈靜的那刻,他突然改變了想法,用了個自認爲帥氣無比的動作落下來。
這下她應該是被他給迷住了吧?
可惜沈靜壓根就沒看他,聽到他的聲音以後,她懶洋洋的掀了掀眼皮,很快就收回了眼神。
“沒聊什麼,就是想去當下普通弟子。”不知道滋味怎麼樣?
“想去哪當?不過去哪都可以,我無所謂。”她去哪他就去哪。
“關你啥事?”他自然是無所謂了,因爲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想去哪?”君塵一點都不在意她的語氣。
沈靜把大概事情跟他說了下,這也沒啥好隱瞞的。
“帶上我一起。”知道以後君塵馬上表態:“不帶我去我就告訴別人。”
“能不能不要那麼幼稚。”想跟去就去吧,她又不會攔着他。
能攔得住才行啊。
“不過水木花馬上可以摘了,我們是不是採完再走?”君塵摸着下巴,眼裡閃爍着兩個大大的“錢”字。
要是他能壟斷水木花,那些人只能在他這裡買的話,可能能發一筆小財。
沈靜擡眼時看到的就是君塵這幅嘴臉,光用腳趾頭都能想到他在打什麼主意,當即和他一拍即合,兩人開始商量着定價的事情。
“只是那些特意爲水木花而來的修士恐怕不會善罷甘休。”沈靜要是讓他們空手而歸的話,他們定然會討伐她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