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茂通的說的也正是我們心裡猜想的,雖然心裡無法去接受這個事實,但硅膠娃娃已經證明了一切,或許被偷走的小孩,都在這堆屍山裡面,他們很可能已經混在這堆屍山內,什麼也分不清了。
我們不知道如何去回答潘茂通的話,我們只是希望我們所想的不是真的。
“死禿子,上去把你的破娃娃給弄下來,嗎的這笑聲太恐怖了!”大頭罵道。
“你不會去拿啊!!”葉禿子罵道。
“誰買的誰拿!”
葉禿子看了眼屍山,一副作嘔的樣子,可那娃娃猙獰殘忍的笑容真讓人看的心慌。
葉禿子往前走了幾步,幾乎靴子全部都陷入了無數的肉渣當中,然後伸出手朝着娃娃的腦袋抓去。
他猛的朝着血淋漓的娃娃的頭抓去,這一抓,葉禿子想要狠狠的將硅膠娃娃給揪出來,他手上一用力,那娃娃竟然紋絲不動,像是卡在了那堆肉山裡面一樣。
葉禿子一愣,露出了驚訝,然後又走上前了兩步,兩隻手都抓在娃娃的頭上,一用力,那娃娃終於動了,連帶無數碎肉屍體被拉扯了出來。
一大片的血肉如血浪一樣狂涌而出,我們嚇的紛紛後退而去,葉禿子見退已經來不及了,幾乎下身都快陷入了血肉之中,隨着他拉動娃娃的頭部,一連串的血肉模糊的東西被拉了出來,屍山瞬間塌了下來,變成血色的肉潮溢在地上。
“臥槽,臥槽,什麼情況!!”葉禿子感覺自己拉扯出了很恐怖的東西,在殘破的娃娃身下,幾乎有一條連帶着細長無比的東西咬住了娃娃,葉禿子一用力,那條血色長長的東西全部一起被拉了出來。
“隱龍,快跑出來,把娃娃一塊帶出來!!”謝隊長擔憂的喊道。
葉禿子也不敢在這繼續呆下去,他的身體幾乎全被無數的血肉給填滿,在不跑的話,真的就要被這一片噁心的血肉給淹沒了,隨後他拿着娃娃掙扎的從肉潮中擠了出來,半個人幾乎都成血人了,身上還攜帶着碎肉噁心的東西。
可當葉禿子將娃娃拉出後,咬住娃娃的東西也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是一條像是滿身一樣的東西,其中一端陷入了肉山之中,露出了一個龐大枯瘦的身影。
“這……這好像就是被我們打傷的人形怪物啊!!”我有些震驚的看着屍山下露出的黑色細長的身影說道。
葉禿子一聽是人形怪物,一下子將娃娃朝我們扔了過來,我們嚇的紛紛讓開,硅膠娃娃直接摔到了地上,這一摔,那詭異的笑聲嘎然而止,這恐怖的硅膠娃娃終於安靜了下來。
在娃娃的腳上是一條黑色細長的觸手如蟒蛇一樣延伸到了屍山那。
“果然是人形怪物!”大頭一眼就認出道。
此時那黑色畸形的人形怪物一動不動的躺在屍堆中,全身被無數的血肉給覆蓋。
“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歧蛇了,它好像死了!”謝隊長說道。
“死了好,嗎的,害我們追的好苦啊,爲了追他,龍魁還被人下了蠱!”葉禿子啐了口痰罵道。
“看來之前它已經快奄奄一息了,只不過強撐到了井底,最後還是死了。”謝隊長說道。
“它是死在這肉山上的,也就說這裡就是他進食的地方,這些屍骸、碎肉都是它吃剩下的剩菜殘渣!”我看着這噁心的肉屍說道。
“能理解,當時他爲了逃離我們,手裡又有一個小孩,躲到井底它便可以通過吃小孩的血肉來恢復體質,可沒想到他擄走的是一個硅膠做的娃娃,無法及時得到補充和回覆,最後只能死在這裡。”謝隊長說道。
“死的好,嗎的這種吃小孩的生物不把他碎屍萬段都難解我心頭只恨,嗎的,我去剁了它!”大頭憤憤的說道,然後朝着躺在肉山上的歧蛇走去。
“等等,別過去,用槍就好了!”我立刻拉着大頭說道。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大頭說道。
我深深的給了大頭一個白眼道:“你是豬腦子嗎,這怪物本身就很危險,讓你用槍是爲了你的安全,一槍下去就知道他真死還是假死!”
大頭立刻掏出了手槍,連續扣動扳機,三道火星準確無誤的打在歧蛇龐大的身軀上,立刻出現了三個血洞,流出了森綠色噁心的液體。
“看來,還真是死透了!!”大頭收起了手槍說道。
“這裡血肉模糊,不像是被這怪物撕碎的,而像是被這怪物吃掉以後,被排出的排泄物,這怪物體質比較特殊,體液又帶有腐蝕性,所以排除的東西血糊糊的,連肢體殘骸都難以分辨!!”爺爺指着那一堆的爛肉說道。
“那這個娃娃之所以會變得這麼猙獰,是因爲他吃不了,才把娃娃抓成這麼恐怖的樣子!”謝隊長說道。
“看來找小孩的線索是沒有什麼希望了,眼下我們應該找到擊傷龍魁的神秘人和找到出口!”謝隊長繼續說道。
當我們第一次聽見葉禿子傳回的所謂的好消息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結果,那些小孩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性。
“要不,我們原路返回吧,我們這樣走下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去!”被爺爺打活的大兵顫悠悠的說道,臉色十分的難看,比吃了蒼蠅還難看,顯然無法接受這一堆的爛肉畫面。
“返回?不可能了,窄洞被你們的隊員屍體給堵住不說,我們還可能要面對未知恐怖的生物,而且你們沒氧氣瓶能遊那麼遠嗎?”葉禿子說道。
大兵頓時語塞了,臉色更難看了,這個地方就是一旦下來,就不能回頭的地方,要想出去,只能繼續往前走。
“我們的揹包和儲備物質都還在湖邊,我們該走了,去準備一下吧!”爺爺看着眼前的爛肉低落的說道。
一番準備和收拾之後,我們只能接着往深處走去,歧蛇已經死了,對我們沒有任何的影響,一路下去不知道還會遇見什麼,我們也不知道,地下的世界我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歷了,這幾次的離奇之行,每個地下之行都是兇險萬分,總會遇見一些危險的事,而這枯井下的地底世界給我感覺一點不亞於海底陵墓下的世界,甚至不安忐忑更爲的強烈。
洞穴很深邃,也很黑暗,越是深入,感覺像是被黑暗給吞噬了一樣,燈光照在裡面依然顯得漆黑。
除了之前我們看見的歧蛇以及一堆屍山之外,一路上就沒有在看見任何的屍體,也沒看見可疑的生物跡象。
地下岩石錐不斷的滴着水,滴答滴的滴落在我們的腳下的水泊中,在巖壁內側耳傾聽也還能聽見巖壁內流淌的水聲。
似乎除了我們的喘息聲腳步聲,就只剩下這綿綿不絕的滴水聲了。
走了十幾分鍾,我感覺像走了幾個小時一樣,這裡很安靜,安靜到一絲奇怪的聲音就能讓我們注意到。
一路走去,嶙峋怪石越來越多,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生長的,在我們生活的大地地下竟然會有這樣一片岩石的世界。從未有人涉足過,或許我們十一人是初次涉足這裡,也或許是人類世上第一次進入到這。
但是細想起來又有些不對,不對的是,冥豹傳真給謝隊長的文件,文件清晰的提及到,這裡是龍宮至寶的所在,甚至還關乎到龍珠內我們未發覺的秘密,一切都是那麼的詭異和神秘,給我們傳真的人是不是冥豹,我們也不知道,或許這裡就是一個陷阱,至少我們知道給我們傳真的人,以前曾經到過這。但我想不通的是,在上海市的枯井地底爲何會與東海之上的‘龍宮’扯上關係,八竿子打不着邊的好嗎,何來的關聯。
要弄清楚這一切,恐怕我們得找到潛藏在地底的那個神秘人,也是對龍魁施蠱的神秘人,是他將我們引入這地底的。我總覺的龍魁所說的神秘人很可能與當時在火山島上,我在海里見到的神秘人是同一個人,或許他就是胡萬隊長,他有着什麼難言之隱,才需要將我們引入這鎖龍井內。
其實當初深夜的那兩聲吼叫聲,依然心悸的繚繞在我的心底,那聲音像是龍吼之聲,會不會就是當初懸賞任務的老婦人所見的那條白龍呢。
說到底,經歷了這麼多尋龍之地,龍的半個影子都沒看見,真希望哪天能真正的見識到一隻活生生的龍。
“蘇葉,你說我們會不會一直這樣被困在地底出不去啊,你看這地勢又往下走了,照這麼走下去估計要到地心了都。”大頭突然在我耳邊細說道。
我的思緒一下就被拉回了現實,經大頭這麼一說,我也覺得這地勢越走越低,不知道通往哪裡,而且這巖洞位面也太過巨大了點,寬度並不長,到時深度與長度讓我們有種遙不可及的感覺。
我點了點頭道:“我也覺得,一個大上海的地下竟然會有一個這麼巨大的地穴,簡直難以想象,大頭你有沒有一種感覺,這地洞的結構很奇怪。”
“你也這樣覺得啊。”大頭驚疑的轉過頭說道。
“是不是覺得這地洞太過均勻了點!”我說道。
大頭瞪大了眼睛,眼裡寫着驚訝,他猛點頭道:“對對對,就是這種感覺,這個地洞很龐大,但是你看,除了頂上的石錐以外,巖壁與巖壁的間距和側角的弧度都十分的均勻,這不像是天然形成的地洞,反倒像是特意經過認爲的改造和開發一樣。”
大頭分析的很有道理,走了這麼一大段,我相信爺爺、謝隊長他們也看出了一些端倪,就是這巖洞整體上太過均勻平坦的,前一段還有一點自然形成的感覺,可越往裡面走,這種自然卻變成了人爲。
“難道這地底下的巖洞是有人挖出來的不成?”我問出了我的疑惑。
“雖然看起來像是人爲的,但我不這樣認爲,就算是從古到今,也沒有任何技術能在將近兩千米的地下動工吧,現在科技都很難實現!”大頭說道。
“如果是我們沒有經歷過海底陵墓的話,我也不會這樣認爲,但是經歷過之後,我覺得就很有可能了,對比海底陵墓的那巨大工程,這裡的巖洞工程似乎有點小巫見大巫的感覺。”我對大頭說道。
“海底那個只能算是古代王國的沉沒,恰好陷入了火山體裡面了,只能算是一個偶然和萬分之一的機率纔會形成這種情況,而這裡可是地下巖洞啊,似乎千百年來也沒聽說過上海這塊地有沉沒或者板塊運動吧。”大頭說道。
“萬年以前誰又知道了,那海底陵墓我們還不是到現在都沒搞清楚是哪個文明留下的遺蹟,而且你還記得當時我們出海的時候,百來個船隻的勢力紛紛被毀,和那條巨大白色半透明的人形海怪嗎?”我說道。
“你別跟我提那個人形海怪,再說他老子要做惡夢了。”大頭撇嘴道。
說起在王倫海域上遇見的半透明狀的人形海怪,宛如一場噩夢一般,到現在我都不相信它到底是否真實的存在,還是在那樣險惡的暴風雨天氣裡,我們看到的只是幻覺,到現在我還記得當時半透明人形海怪一掌拍下飛機的畫面。
一開始人們傳言在汪倫海域上見到了幽靈艦隊,現在想來,那根本不是幽靈艦隊,當時那名在飛行員在高空中拍攝到的畫面應該只是人形生物率領的無數海怪,從高空中往下看就像幽靈艦隊一樣。
“恐怕這枯井下的地底巖洞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我很肯定的對着大頭說道。
“停一下!”謝隊長突然對着衆人擺手道。
“怎麼了,隊長?”葉禿子上前問道。
“有種奇怪的感覺,是一種被注視的感覺。”謝隊長有些侷促不安的說道。
謝隊長這麼一說,每個人幾乎全身都不自覺的泛起了雞皮疙瘩,尤其是在這陰暗的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