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俠,別激動,我只是路過的陌生人,不小心從山上摔下來的!”我立即舉手投降,急忙解釋道。
我這運氣也是沒誰了,怎麼就掉進別人洗澡的地方了呢?
不對呀,這麼大的水池子,怎麼就一個人在洗澡?
難道她的身份很尊貴?
“從山上摔下來?哼,你果然是他們派來的奸細,還好意思向我求饒?來人啊,把他給我帶下去關起來,我要親自審問!”
我目瞪口呆!
什麼他們你們的,我什麼時候成了奸細?
儘管我來這是有自己的目的,可也不是什麼奸細啊!
“女俠,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我正這麼說着,門外突然走進來四五個穿着異族服飾的姑娘、
只不過她們的表情很嚴肅,一個個狠狠地盯着我,似乎要把我給吃了似的。
池子裡水汽濛濛的,我也沒看清把刀架在我我脖子上的到底是什麼人。
不過從她說話的語氣以及本身散發出的氣勢來看,應該算是女中豪傑一般的人物。
“女俠,女俠,饒命啊,我真的只是個路過的,真的不小心摔下來的,你要相信我啊······”
可惜,她們根本不給我申辯的機會,就把我押了下去。我本想反抗,可這裡是古苗寨,我根本摸不清狀況。
再說了,貿然出手只會增加自己的嫌疑,反倒更加麻煩。
索性我就裝慫,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白癡。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把我怎麼樣?
押解我的幾個女侍從,用黑布矇住我的眼睛,讓我看不到周圍的情況。
我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用,乾脆就一句話不說,耐心等待審判。七拐八繞的,我也不知道被她們帶到了什麼地方。
直到他們解開黑布,我纔看清了周圍的環境。
黑暗幽森的地牢,我被困木牢之中。本來,我還沒覺得有什麼,可突然間,一陣嘶嘶的聲音從我腳下傳來。
我忍不住低頭一看,頓時頭皮發麻。
只見數不清的毒蛇盤踞在木牢地下的一個石池裡,不斷地朝我吐着蛇信,似乎很久沒有吃到大餐似的。
再看那些女侍從,將木牢鎖好,然後走過一道木橋,守候在石池的周圍。
我這才發現,困住我的木牢,原來是凌空的!
我忍不住兩腿發抖,苦笑道:“這樣的情況,就比較尷尬了啊······”
我兩手一攤,滿臉無奈地坐在木牢裡,慢慢地閉目養神起來。不知過了多久,我被驚醒。
緊接着,一個穿着華麗的女人朝我走了過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應該之前洗澡的那個女子。一想到這,我不由老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擡頭,看着我,說話!”
一句話,被她分三次說出來,而且語氣越來越重,言語中的威壓瞬間釋放而出。
我忍不住心驚,苦笑道:“完了,這又遇到一個女王範的傢伙!”
漸漸地,我擡起腦袋,卻突然愣住了。
不知爲何,看着站在我面前的這個女人,我竟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下意識的,我忍不住問道:“女俠,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張臉,我的心竟有些刺痛。
想不起來了,這張臉究竟在哪見過呢?
我爲什麼會心痛呢?
“啪!”
我頓時感到臉一疼,立即清醒過來。然後就看到對方一臉慍怒地看着我,冷哼道:“無恥之徒!說,誰派你來的,有什麼目的?”
我迅速恢復平靜,深吸一口氣,仔細地打量起眼前的這個女人、
對於苗族人的服飾,我不是特別瞭解。畢竟苗族分佈在很多地方,每個地方都有不同的特色。
她的上衣爲雲肩式,肩部伸展出一條刺繡花邊以及兩道滾邊,紋樣雖然簡練,卻精巧別緻。
尤其是那梨花狀的高腰繡花胸圍兜,與盤肩構成優美的弧線,舒展而流暢,下穿繡花褲,腳穿繡花鞋。
一條鳳凰形狀的頭帕更是將她的女王風範表現的淋漓盡致,頭帕層層相疊,高高聳立,有如皇冠一般!
我微微一笑,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吊兒郎當地說道:“女俠,我跟你說了,我真的只是路過,不小心從山上摔下來的!”
她不由一怒,一張精緻的臉蛋不由一愣,沉聲道:“看樣子,你們黑木寨的人還是這麼膽小怕死,敢做不敢當。也罷,就讓你嚐嚐我巫女的厲害!”
我頓時一愣,反問道:“什麼巫女,什麼黑木寨白木寨的,我根本就沒聽過。女俠,聽哥一句話,我真的只是路過的,你咋就不信呢?”
她冷冷地瞪了我一眼,隨即轉身看向身後的女侍從,沉聲道:“去,把我的小寶貝拿過來!”
“小寶貝?”
我不由一愣,心裡沒來由地一寒,感覺不是什麼好事。
不多時,只見兩個女侍從端着一個黑壇走了過來。巫女冷笑一聲,隨即打開黑壇,把自己的手伸了進去。
我感到有些噁心,誰知道她會從裡面拿出什麼東西?我腦子裡猜了很多種東西,可還是沒猜中她拿出的傢伙。
“黑蜈蚣?”我頓時一驚,兩條腿開始不由自主地抖了起來。
爲什麼害怕呢?
因爲這條黑蜈蚣特別小,僅有食指那麼長,不像很多長達十幾釐米的大蜈蚣那樣。
可不知怎麼的,這隻小蜈蚣給我的感覺要比那些大塊頭的蜈蚣要恐怖的多。
緊接着,她就在我驚訝的注視下,用手拿着那條蜈蚣,慢慢朝我伸了過來。
我手腳被綁,根本不能反抗,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她把黑蜈蚣放到我的臉上。
我立即掙扎,扭動身體,想把它甩下去。可哪知,它竟然迅速鑽進我的鼻孔。
我的天,那種痛苦,簡直不要太酸爽!
鑽心的痛苦襲遍全身,我能清楚地感覺那條黑蜈蚣在我的鼻子裡鑽來鑽去,一會兒鑽進我的嘴巴,一會兒鑽進我的喉嚨,搞得我生不如死。
巨大的痛苦讓我在地上來回打滾,那巫女面無表情地站在一邊觀看,沒有絲毫留手的意思。
“女俠,饒命啊,我真的只是路過的,你怎麼就不信呢?”
說實話,此時此刻,我真想疼死過去。
她眉頭微皺,看着痛苦不堪的我,輕咦道:“難道,真的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