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變得很尷尬。
胡靜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她爸爸,急忙打圓場。
“爸,白先生只是看起來年輕,其實比我大很多。他有實力,我信得過他!”
胡靜急忙把我介紹出去,只不過,在我看來,她不介紹的話,可能會更好點。
果然,她爸一聽,更不樂意了。
“靜靜啊,他比你大很多管什麼用?能比我大?事關你的性命,你怎麼能這麼大意?”
我默默地站在一邊,聽她爺倆交流。而就在這時,胡靜的奶奶出現了。
她衝我一笑,微微彎腰,帶有歉意地看了看我。
“大師,我兒衝撞你了,還請諒解。他也是愛護靜靜,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搖頭,淡淡一笑。
“哪裡哪裡,這也怨我,誰讓我長得這麼年輕?既然如此,我就不得不請你幫個忙!”
胡靜奶奶一臉狐疑地看了看我,不是很明白我的意思。
我讓她稍安勿躁,等會聽我的安排,配合我一下。緊接着,我輕咳幾聲,打斷了父女之間的對話。
兩人一愣,同時朝我看過來。
“伯父不信我,我能夠理解,但就這麼僵着,也不是辦法。所以,我必須要證明一下自己的能耐。”
一聽這話,伯父的眼睛頓時一亮。他一把將胡靜拉到身後,兩眼直直地看着我。
“你想怎麼驗證?”
我輕輕一笑,也不打算跟他來複雜的,看了看身旁的老奶奶。
“你媽就站在我的身邊,你看不到,我能看到。爲了讓你相信,我遠一點,讓她抽你幾巴掌,如何?”
他一愣,隨即大笑。
“你個渾小子,要不是看在靜靜的面子上,我早就趕你走了。可你倒好,胡言亂語不說,還侮辱我媽,真是好膽量!”
話說完,他就一腳邁出,右手擡起,做出要打我的架勢。我微微一笑,立即後退一步,並衝老奶奶使了個眼色。
老奶奶頓時瞭然,她上前一步,一點也不心疼地抽了自己兒子一巴掌。
“啪”的一聲,聲音特別響亮。
再看伯父,舉起的右手頓時停在半空,一臉震驚地看着我。
別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還不知道?
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疼,真的像被人抽了一巴掌似的。
胡靜和伯母自然也聽到了響聲,不由愣在原地,被嚇得不輕。
“你······你做了什麼?”伯父一臉驚恐地看着我,聲音都有些發顫。
我擺擺手,做出一副無辜的表情,聳了聳肩。
“我說了,你媽就在我旁邊,她替我抽了你一巴掌。信不信由你,這是事實。”
伯父捂着臉,依舊有些不相信。他正要說話,又是一道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我不由捂臉。
老奶奶抽人的姿勢很標準,打在伯父的臉上,我看着都疼!
接連捱了兩巴掌,伯父看我的眼神終於變了。他急忙跪下,朝着空氣磕起了頭。
“媽,是你回來看我了?是我有眼無珠,不知大師的實力,還請你原諒!”
見狀,老奶奶衝我看了一眼,笑了笑,便消失了。
我輕輕一笑,看着把頭磕在地上的伯父。
“人已經走了,你起來吧。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還有,貓臉老太太在哪?”
伯父正要從地上站起來,卻被我的話嚇得兩腿一軟,再次跪在地上。
他睜大眼睛,一臉驚訝地看着我。
我臉色一沉,輕輕走到伯父身前,把他給扶了起來。
“你媽告訴我的,我跟她聊過,說胡靜的劫數與之有關。好了,你趕緊把你瞭解到的情況,跟我說說!”
聞言,他先是一嘆,然後把我請進屋,跟我慢慢談。
“事情,還要從母親去世前,她家裡突然出現的一口血棺開始說起。”
“突然出現的血棺?”
我臉色微變,心一沉,有種不祥的預感。緊接着,伯父就把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伯父名叫胡定山,因爲自己閨女考上大學,走出大山,也算是村裡的名人。
但很多老一輩的人看到他,都管他叫許神婆的兒子,而不叫他的名字。
尤其是村裡輩分比較大的,跟胡定山母親一個年代的,都會這麼喊他。
這麼喊,非但不顯得沒有禮貌,反而還是對許神婆的一種讚歎和認可。
大概半個月前,許神婆把胡定山喊到面前,說自己壽限將至,無力迴天,讓他趕緊準備一口棺材。
胡定山當時就被嚇壞了,但他自小就知道自己母親的手段和神通,儘管心裡悲痛,但還是按照母親的話做了。
可就在當天晚上,他從鄰村的棺材鋪回來,準備向她母親彙報一些事情。
可推開房門走進去,他就看到自己的母親坐在一口血棺上,兩眼緊閉,氣息似有似無,仿若陷入垂死狀態。
胡定山當時就被嚇了一跳,他慢慢靠近棺材,湊到自己母親身邊,摸了摸她脈搏。
察覺到還有脈搏,胡定山才鬆了一口氣。可下一秒,許神婆陡然睜開眼,把胡定山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看到是自己兒子,許神婆衝他一笑,叮囑了幾句話。
“定山,這口血棺不要打開,除非遇到實力高強的修者,否則不要觸碰!”
“這裡,有一個貓臉老太太,是我年輕時候打傷卻並未擊殺的一個仇家。如今,她是來找我們尋仇的!”
“還有,後面十五天時間,我會一直坐在這口血棺上,不要讓人來打擾我!”
“我死後,不要打電話讓靜靜回來。我會親自去找她,給她託夢,幫助她度過一劫!”
交代完這些話之後,許神婆便慢慢閉上眼,再也沒有醒來。
胡定山費了很大的勁才緩過來,他按照母親的吩咐,守住家門,不讓任何人靠近。
但凡有人登門拜訪,胡定山都婉言回絕。畢竟,那口血棺來得太突然,他心裡非常害怕和恐懼。
但出於對母親的信任,他老老實實地按照許神婆的指示去做,不敢有半點馬虎大意。
直到許神婆找到胡靜,給她託夢,讓她趕快回來,這纔有了後面的事情。
“大概經過就是這樣,儘管母親已死,但肉身還在那口血棺上。電話裡,我對靜靜撒了謊,說母親已經入土爲安,就是不想讓她擔驚受怕。這孩子從小就不信這些,突然遇到這麼恐怖詭異的事情,我怕她留下陰影!”
聽完胡定山的講述,我的臉色相當難看。
“看樣子,這個貓臉老太太,和你們家有宿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