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事情會演變成這在這模樣,當初我還不如直接應城了慕容羽的消息,至少可以從他口中,得知玄蒼心臟的下落!
雖是有些懊悔,可這世間卻從來都沒有後悔藥!
慕容闕被人劫走,我自然是不需要每天都留在葉府當中。
再加上身邊這會兒,又多了一個靈芝仙君,我也不怕會遇到什麼危險。於是在第二天,我便帶着這所謂的仙君出了葉府。
關於我們出府的事情,這又得從昨天晚上,我們回到房間後的事說起。
因爲一直猜不透見到的令牌是個什麼東西,我又猜不出上面到底雕了些什麼東西。
於是就尋了些墨水塗在了令牌上,然後再用令牌,再白色的宣紙上印了出來。
這麼一來,我們並不需要去摸索令牌上的紋路。只需將宣紙反面拿過來,透過前面的燭光,就能清楚的看到那令牌上雕刻的東西。
果不其然,那令牌上竟然雕了些奇怪的紋路,以及——碩大的幾個類似繁體的字。從那字跡紋路上看,隱約好像是“黑衣令”三個字。
黑衣令、黑衣教,這令牌上的字,與先前那靈芝仙君所說的不謀而合。
看來劫走慕容闕的人,定然是這黑衣教。即使不是這黑衣教,勢必也是與他們有關。
基於此,我這才帶着變成人身的靈芝仙君,出了葉府去查探關於黑衣教的事情。
白日因爲太陽刺眼,而我又更不宜在外面招搖。於是出門時,我帶了遮光布和幕籬,將自己裡外裹了個嚴實才出門。
至於那靈芝仙君,雖然再三抗議,在我的威迫利誘之下,還是乖乖的穿了衣服纔出門。
那衣服還是我從楚朗那邊,好不容易借來的。
楚朗知曉慕容闕不見了之後,本也是執意要出來幫忙找尋的。
我好不容才安撫他,並保證一定會將慕容闕找回來之後,他這纔沒有執意要跟出來。爲了讓他能更好的修養,我將桃兒直接留在了他身邊,以便好好照顧他。
我帶着靈芝仙君出了葉府,還沒走多遠,那傢伙突然就碎碎叨叨的拽着的袖子道:“喂喂喂!大小姐!什麼味道,這麼香啊?”
我聞了聞,鼻息間似有淡淡的香味,像是街頭賣的那種肉包子。
“不過是包子罷了!看你給歡喜的。”我將袖子從那仙君手中抽了出來。對他這一驚一乍的,覺得有些頭疼。
“啊!肉包子!肉包子!我要吃!好香啊!”仙君嚷嚷着,不依不饒的又拽住了我的袖子。
我突然有些後悔,爲什麼要帶這麼個麻煩的人一起出來呢?
“吃吃吃!你別扯我袖子,要吃就過去買。”我有些無奈,感覺自己像是帶了個頑皮的兒子。
過去給那仙君買了兩個包子,這傢伙才消停下來。捧着那熱乎乎的包子,一臉的幸福滿足。
我瞥了他一眼,心想還真是個容易滿足的神仙。
但是頃刻後,我就後悔了。
這傢伙,可是一點兒也不容易滿足。
“喂!醉仙樓誒!那裡面有什麼東西啊?爲什麼是醉仙樓啊?難道是專門賣給神仙吃的東西的地方嗎?”走到一家酒樓前,剛吃完兩個包子的某仙君,又開始邁不動腳步了。
“不過就是家酒樓隨意取的名字罷了!去裡面的都是些凡人,不是賣東西給神仙吃的地方!”我頭疼的解釋着。
“好香!好香!大小姐……我要吃,我要吃嘛!”某仙君扯着我的袖子,又開始耍無賴的往那酒樓裡面蹭。
我看了看那酒樓裡進進出出的人,心想這裡人多口雜,說不定無意中就能打聽到關於黑衣教的事情呢!
這麼想着,再加上靈芝仙君蠻橫的拖拽,我還是往那酒樓裡走了去。
爲了得到一個好的偷聽消息的位置,這一次我依舊還是選了一箇中間靠窗的位置。
剛一坐下,店小二還沒來得及過來招呼,旁邊就傳來兩個人嬉笑的交談聲。
“誒!你聽說沒?這葉府的葉大小姐,最近可是又出了一樁美事啊!”開口的,是個帶着儒帽,手中拿着摺扇做書生打扮的男子。
“呵!又是什麼什麼好事啊?這最近關於這葉大小姐的傳聞,可真是不少啊!”坐在他對面的,是另一個儒生模樣打扮的男子。
起先開口的那個儒生,突然壓低了聲音道:“你可知道……昨日夜裡,我一個小姑的兒子在葉家當差,無意中撞見那葉家小姐,竟帶着一個細嫩的小少年,在客房裡行那不軌之事。”
“誒?是客房嗎?我怎麼聽說,是在柴房呢?”隔壁桌一個大嬸,亮着嗓子喊了一聲。
將那兩個儒生嚇了一大跳,也將我給嚇了一跳。
“誒!那葉大小姐怎麼說也是個千金小姐,怎可能是在柴房?”儒生面色一僵,當即反駁那大嬸。
那大嬸砸吧砸吧嘴,擺了擺手有些不屑的道:“就說你們這些讀書人,腦子就是不好使。人家小姐既是強了人家小少年,去了柴房又怎樣?”
大嬸那一句話,將那兩個儒生,頓時說得啞言。
“哎呀!我可聽說喲……那個小少年長得可水靈了。那細皮嫩肉的,那眉眼、那姿態,就像個小姑娘似的……”大嬸沒讀過什麼書,形容起來也是粗糙得很。
她眼睛在人羣裡掃了一圈,當即伸手一指,指向我對面坐着的靈芝仙君。開口道:“吶吶吶!就更那小哥一樣,就是可憐了人家小少年……哎……”
說到後面,那大嬸還十分惋惜的嘆了一聲。
當所有人向我這邊投來目光時,我渾身一顫。好在自己頭上還帶着幕籬,若是讓這些人知道,他們嘴裡所說的正主,正坐在他們面前的話,不知道到時候誰會更尷尬一些。
突然成爲視線中心的某仙君,探頭過來在我耳邊道:“誒!大小姐!那些人……都看着我幹什麼?”
看來這傢伙還沒注意到,現在人家口中議論的,正是他和我吧!
“誰知道呢?不過是閒來無聊,亂嚼舌根罷了!”我聳聳肩,並不打算告訴他。他就是那大嬸口中,所說的那個很可惜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