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年的時間裡,他的心裡不知不覺的,就和自己的經紀人牽扯到了一起。可是她的表現總是那麼冷冰冰,讓他猜不透她的心思。
他不敢說,更拉不下臉去。因爲……他怕自己再一次受到傷害,怕面對的是她無情的嘲諷。
畢竟在她的手底下,並不是只有他一個成功的男星。
“你這女人還真是夠狠,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竟然這麼破壞別人的家庭。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堇青在聽到那女人的述說後,終於忍不住破口指責。
連軒本有一個健康完全的成長家庭的,就是因爲這個女人的手段,才讓他從小在別人異樣的眼光中長大。
“我知道我這做了很多錯事!”女人輕笑,好看的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抹溫和又篤定的笑容。她擡眼看着連洋,繼續道:“可是……我並不後悔!”
“你……”連洋驚訝的看着那女人,眼中慢慢的訝異與痛苦。
他沒有想到,自己最相信的人,竟然在背後做了這麼過分的事情。
“阿珍!對不起!”連洋愧疚心疼的看着地上躺着的劉珍,痛苦的淚水從眼眶中掉落下來。
玄蒼冷冷看着他,眼眸中沒有絲毫的憐憫與同情,反而還增添了幾分厭惡。
“你們所謂的教神,不是說要他血脈親近之人的血肉麼?爲什麼你沒殺了連軒?”玄蒼繼續問那女人。
女人愣了一下,突然垂下眼眸,長長嘆了一口氣:“或許……這就是父子連心吧!我將連軒帶回來後沒多久,連洋就醒了!”
“連洋對連軒一見如故,很喜歡他,怎麼也不肯吃他的血肉來活命……”女人將得很動情。
“你在撒謊!”終於聽不下去的紙人,立即呵斥着出口。
“若是你們那個教神說的,真是要用他兒子的血脈爲自己延長性命,那他怎麼可能在那麼嚴重的傷後,竟然還能自己清醒!”小紙人毫不留情面的反駁。
“再說!若真是如此,那麼爲什麼現在連軒的三個魂魄突然離體,而他的身體卻又完好無損呢!”
“所以你們需要的根本不是連軒的血肉,而是——”紙人義正言辭的指責,將那女人話中的毛病一一都挑了一遍。
“我們只想知道,連軒另一個魂魄到底在哪!”玄蒼似乎並不想小紙人將事情戳破,反而故意開口打斷了他後面的話。
他看着連洋和那個女人,女人閉了嘴巴不再說話,連洋則仰着腦袋,一臉茫然的模樣,似乎聽不懂玄蒼在講什麼。
“連洋!要你用血餵你兒子的,就是這個女人吧!”堇青突然想起上次,問連洋是誰叫他用喂血的方式,爲他兒子續魂的。
當時連洋不肯說,堇青現在才猜到這個可能的結果。
“呵呵呵……你們說對了!要救連洋,並不需要什麼血肉,只需要他兒子一點點血就可以了!”女人突然猖狂的笑了起來。
她恨恨道:“是這個小孩根本就不應該出現!連洋自從見了他,眼裡心裡就只有這個孩子了!我不甘……我爲他做了那麼多……爲什麼他要對那個女人的孩子那麼好?好得那麼的無微不至,好得……讓人嫉妒……”
“看着他臉上笑得那麼開心,對這那個孩子笑得那麼寵溺!我很恨……”
“於是……我送了他一個禮物!”女人眼中閃過一絲陰狠,咬牙道:“我騙他自己動手,擺了陣法,將那孩子的三魂從身體裡剝離出來……然後再告訴他——這個被他害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男孩,就是他的親生兒子!”
“你——”堇青倒抽了一口涼氣,看着那瘋狂的女人,突然覺得她簡直比一切妖魔鬼怪都要可怕。
“玄蒼!不行了!這個女人……她的靈力根本凝聚不了多久,她快消失了!”坐守在劉珍身旁的紙片人,突然驚呼出聲。
她本以爲只要將那黑衣女人吸走的靈力再拿回來,重新灌入劉珍身體內,她就可以恢復原樣。可是現在這麼看……這個劉珍本早該消失了的!
“她被一個道士的符咒打中,過不了多久就要消失了!”女人呵呵笑着,雙眼得意的看着那昏迷不醒的劉珍。
到了最後,劉珍始終還是贏不過她!留在連洋身邊的人,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都只能是她!
女人笑得很得意,眼中心裡和臉上,都溢滿了幸災樂禍。可到下一刻,她臉上的笑容卻再難維持下去。
因爲她看到,連洋爬到了劉珍身邊,將她抱在了懷中。
“阿珍!阿珍!阿珍……”連洋緊緊抱着劉珍,哭得癲狂懊悔。
“對不起阿珍……對不起!”他不停向劉珍道歉着。
紙片人無奈,只得悄悄從劉珍身邊,無限惆悵的飄飛到了玄蒼肩膀上。
堇青看着連洋那悽慘的模樣,氣得狠狠朝那黑衣女人瞪了一眼,恨不得揚手一掌將她給拍死。
“啊!不好了!她的魂體開始散了……”紙片人驚呼一聲,衆人就看到劉珍好不容易凝聚成的魂體,又開始往外飄散了。
連洋像是受到什麼刺激,立即收攏雙手,將劉珍死死抱在了懷中。
“阿珍!不要走……阿珍……”他呼喚着、痛哭着,依舊只能眼睜睜看着她,變成星辰灰燼,緩緩隨風飄散離開。
“不要!”看着裡面消散的劉珍,我驚呼一聲推門而入。
玄蒼、堇青和那個黑衣女人,詫異的擡頭看向我。
“你怎麼……”玄蒼見着我,劍眉微蹙,立即上前拉住我。
“玄蒼!你救救劉珍吧!她很可憐……她不應該是這個結果的!”我祈求的握住玄蒼的手,想要求他救救劉珍,我知道如果他願意,他一定有辦法的。
玄蒼爲難又擔憂的看着我,沉沉的呼了一口氣,依舊遺憾的向我搖了搖頭。
“啊!對了!劉珍的孩子不是還缺一魂嗎?過了今天就超過十二天了,明天太陽一出來,他也要死!”站在玄蒼肩頭的紙片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
“不、不要……”或許是母子連心,一直昏迷的劉珍,在聽到紙人的話後,斷斷續續的從嘴裡擠出了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