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解，爲什麼他們要做這種無厘頭的交換。
看出我若有所思的聞人傾墨走到我身旁，將我攬到一旁，正好跟柔軒隔了一個他。
“每個鬼，死後都有執着之人或者是物，鬼市算是給了他們一個輪迴的機會，因爲可以圓了他們生前的願望。你看小男孩的身體是不是在發着綠光？那就是願望已經達成的狀態。”
我認真看了看，確實，小男孩的魂魄在漸漸消退，直到消失不見。可是跟他換了腦子的高大男人似乎就沒有成功。
“那個男人的願望沒有達成吧？”
聞人傾墨握住我的手，“嗯，不是誰都可以輕易實現自己的心願的。”
我忽然心血來潮問了一句，“那你的願望呢？達成了嗎？”
他低下頭，眸底深處有我不敢直視的深情，“我畢生的願望，便是你。”
這話莫名說得我心中一動，眼角有淚暈染。
看着他被磷火映得忽明忽滅的俊臉，我竟然有點想要撲倒他的衝動。
他的墨瞳裡轉眼便帶上了笑意，“不要太感動，只不過是一句話罷了。我們繼續走罷。”
只不過是一句話，可是爲什麼，我卻覺得爲了說這句話，他已等待得太久太久……
“花式虐狗，你曉得了吧？”
“曉得了，不不不，是虐魅和貓妖。喵~”
兩把不和諧的聲音在此時響起，我陰森森地轉過頭，“你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要好了？”
柔軒跟魅靠在一起的身子連忙彈開！
“呸，誰跟他好了？！這隻臭貓又，道行又低，還沒有上進心！”魅搶先嗆道。
柔軒一聽，也不得了，頓時激烈地反駁：“你這煤球我還沒說你呢，你倒是先數落起別人來了！喵……”
柔軒說話的時候一邊往後退，我想阻止他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他撞上了一個老婆婆。老婆婆被他撞得猝不及防，籃子裡的東西全部都掉了出來，撒了一地。
柔軒雖然說話流裡流氣，可是性格倒是還不錯，懂得立馬跟老婆婆道歉，還蹲下身體給她收拾東西。
“抱歉抱歉，婆婆沒有傷到吧？喵~”他一邊撿東西，一邊關心道。
“沒事，沒事……哎喲喲，我這老腰……”聽見老婆婆說不舒服，而柔軒又是一個男的，不方便上前查看，我便鬆開聞人傾墨的手上去扶住她。
“婆婆見哪裡不舒服？”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扶上老婆婆的瞬間，感覺到她釋放出一瞬間的殺氣。
只不過手下的皮膚跟我婆婆的很相似，讓我莫名有種親切感。
“老太婆老了，渾身痠痛很正常的……你們別覺得過意不去，我沒事的。”老婆婆渾濁的雙眼盯着我，“像你這麼美還善良的姑娘，老太婆已經很少碰見了，來，這是婆婆給你的見面禮，小姑娘你就收下吧啊，就當是婆婆的一片心意。”
她乾枯的雙手將一個小物件硬生生塞到我手裡，我攤開手掌一看，是一個青花瓷模樣的小陶瓷盒子，看着像是古代的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