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馬家別墅的房間都是屬於豪華版的,跟酒店的豪華總統套房差不多。
我躺在牀上,目光卻一直落在外面的圓月上。皎潔的月光,今晚格外明亮。
聞人傾墨的手環在我腰上,還算聽話,沒有動手動腳。
因爲我要求自己住一個房間,可是馬家別墅的一樓已經全部位置都滿了,所以就只能安排我在二樓。
這二樓在我看來是沒什麼的,那鬼物已經消失了,更何況我本來就不怕。有哪隻比我身後的厲害?
三樓的鐘先是敲了兩下,再三下,最近一次是四下。四點了,天就快亮了吧。不過接近冬日的天總是亮得格外慢。
我還是毫無睡意,這個夜晚讓我感到特別的不安。
聞人傾墨感受到我的浮躁,冰涼的手將我的身子摟入懷中。
“冷便冷一些,總比你翻來覆去要好。”
他的聲音帶着朦朧慵懶,似乎有了睡意卻被我叨擾得睡不着一般。
其實我身上還卷着一層厚厚的棉被,被抱着的時候沒有很冷。鼻尖縈繞着專屬於聞人傾墨的清冷檀香氣息,我強迫自己閉上眼睛。
金光廣場究竟,會發生什麼事?
還沒安靜片刻,抱着我的聞人傾墨猛然晃了晃我的肩膀。
“安安,傅明來信。醫院的人有動作了。”
聽聞他的話,我心裡一驚,一個鯉魚翻身,立馬從牀上一躍而起。飛快地將外套穿好,正要往樓下跑過去。
聞人傾墨直接環住我,眼前一花,他就用瞬移把我帶到了馬家別墅外面。
傅明的車已經停在了那裡等我們。
一坐進去,就看見傅明冰塊似的臉。
“大人,她們十分鐘之前就開着車不知道裝着一袋什麼東西,往金光廣場去了。”傅明一邊說着,一邊將車開得飛快。
我心裡疑惑:從醫院過來這邊,起碼需要一個小時的車程,傅明竟然能將速度提升到這個地步?
“傅明開的是鬼車,自然與平時的車速不一般。”
聞人傾墨跟我解釋了一遍,又問傅明:“還有其他異常嗎?”
“夜裡兩點之際,我還發現花匠出現了。是一個保潔阿姨。”
保潔阿姨?不知爲何,他一說,我腦海裡頓時就浮現出之前在醫院門口,看見的保潔阿姨的身影。
“傅明,你有沒有看到她身上有什麼特徵?例如,脖子有疤痕之類的。”我急聲問道。
今晚的月色十分明亮,如果有的話,應該能夠看到的。
傅明擰着眉頭想了一下,“主母這麼一說,我便有印象了。是的,那位保潔阿姨脖子大概是這個位置,有一道很深的疤痕。看上去有些年頭了。”他空出一隻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果然是那個阿姨,她應該知道些什麼,那天她的語氣就一副明瞭的感覺。
再加上聞人傾墨說另一面辟邪鏡可能在金光廣場,我頓時就可以確定:醫院跟金光廣場的關係一定不簡單。
是什麼將這兩個地點聯繫起來?又是什麼人在中間起到搭橋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