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車上熙熙攘攘，因爲車窗外面突現的趕屍人引起一陣騷動。
不過她們應該不清楚那就是趕屍人，從她們的對話中就可以得知。
“喂，你爲什麼說是靈異事件？不就是幾個人坐車嗎？”
“你傻啊？難道你不覺得很古怪嗎？哪有人會蒙着臉坐車，而且一看開車的那個大叔也覺得很詭異！”
“你不讓別人就是有這種怪癖？我聽說這些山區裡面的人，都有點詭異的動作和習俗，冥婚趕屍……”
這個說話的女生說到後面，越說越陰森。
“喂！別說得這麼恐怖啦！人嚇人，嚇死人的！”有膽小的女生就拍打了一下說那話的女生。
我漫不經心地聽着她們聊天，因爲大巴比那車的速度更加快，所以已經稍微超過了那輛所謂的靈車。
忽然，我眼睛瞪大，心裡一驚。似乎，我是看到什麼不該看的了。
再將視線轉到開着車的趕屍人身上時，發現因爲帶着帽子，所以看不清他的臉。再加上天色已經漸漸暗淡下來，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個沒有臉的人。
他給我的感覺跟他車上的那些屍體一樣，冰冷，僵硬，如同蟄伏不動的蛇。
乘坐的大巴即將要超過他的車時，那個趕屍人竟然稍微擡了擡頭，以至於我們都能夠清清楚楚地看見他的臉。
車上的女生幾乎是同時尖叫了起來，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趕屍人不是沒有臉，是這張臉，幾乎有一邊是萎縮了。肌肉收縮成團，一隻眼睛跟一邊的嘴角幾乎是粘連在一起的。怎麼看怎麼恐怖，簡直比鬼還可怕。
趕屍人一般長相醜陋，因爲這樣可以震懾鬼魂。可是我也沒想到他的臉會是這麼醜陋。
“靠，他還笑了！真是噁心巴拉的！”
“辣眼睛！都怪你，叫我們看什麼靈異事件呢？！”
“我哪知道他長這樣啊！長這樣就別出來嚇人啊！真是的！無端端比靈異事件更恐怖！”
那羣女生開始攻擊起趕屍人的長相來。
人的心，真的可以轉變得很快。
我在想趕屍人那個笑，到底是什麼意思？
善意？惡意？
我腦海突然莫名跳出一句話。
“歡迎來到地獄。”
“歡迎來到地獄？”我跟着喃喃重複了一句，心裡忐忑不安。
剛纔叫我看可怕事情的紫玥也乖乖轉過了身體，只是情緒有點不對勁。完全沒有剛纔的高亢，反而有點萎靡。
我猜可能是被剛纔那個趕屍人的臉給嚇到了。我伸手去握她的手，發現她的手掌不知何時變得冰涼無比，還汗津津的。
只能無聲給她安慰，或許過一陣就好了。
我心裡也不是很寧靜，加上車上的女同學不停在嘰嘰歪歪，搞得我有些心煩意亂。下意識轉過臉去看聞人傾墨，他還是闔着眼睛，半點感覺不到外面的事情似的。
“閉嘴，吵死了！”
他突然從嘴裡清清冷冷地吐出五個字，染着一絲不耐煩。聲音不大，可是全車的女生頓時就安靜下來了。
我屮艸芔茻，他這張臉的力量有這麼大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