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着聲音望過去,果然是她——醫院的保潔阿姨。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她口中的老公,竟然就是火車上那個與馬國邦狼狽爲奸的乘務員!
不再穿制服的乘服員神情憔悴,眼下青黑,似乎是每天都沒有覺可安眠。
就算再有錢有什麼用?只要稍微有些良心的人,都會覺得不安的。
做了那樣的事,還想全身而退?
乘務員頹廢地搖搖頭道:“瑞雪,能不能別問了。我不想說!”
這個保潔阿姨原來名叫瑞雪。她年輕時也不失爲一名小美女,我看她的脖子間,很光潔,好像還沒有那一道傷疤。
兩人從我跟聞人傾墨身邊擦肩而過,當然他們是看不見我們的。
瑞雪的神情頓時也變得很憂愁,估計是擔心着自己的丈夫出了什麼事,卻沒有跟她說。
萬玲玲的房門忽然有了動靜,馬國邦開門,推着輪椅出來了。而輪椅上面坐着的是萬玲玲。
霎時間,四個人,八隻眼,對視上了。
這個場景可謂是冤家路窄。
馬國邦立馬擋在萬玲玲身前,給那個乘務員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快點離開。
可惜太晚了,乘務員反應過來想要將瑞雪一起拉出去的時候,萬玲玲突然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她身姿輕盈,動作矯健地繞過馬國邦,手裡藏着的一把柳葉刀在陽光的照耀下發出逼人的冷芒。
“禽獸!拿命來!”她一邊大叫着,一邊將刀子往乘務員的後背心插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瑞雪從右邊將乘務員狠狠撞開,自己爲他擋下了萬玲玲的一刀。
見到是他身邊的女人,萬玲玲居然猶豫了一下,刀子就偏了方向,避開了她的臉。可是還是從脖子間擦了過去。
血跡噴濺出來,濺在萬玲玲的臉上。她擡起袖子一抹,繼續往地上的乘務員攻擊。
而這時候,馬國邦已經從她身後狠狠抱住了她,不讓她再有所動作。
“你們都是禽獸不如的東西!禽獸不如!”萬玲玲被馬國邦一碰,就開始大吼大叫起來。
醫院鬧了這麼大的動靜,自然有醫護人員趕過來了。
“醫生,趕緊給我妻子打一針鎮定劑!”
萬玲玲手中的柳葉刀,本來是用來做手術的,可是爲什麼會出現在她手上?
我猜想也許是那個與她結成血契的黑影交給她的,給她報仇。
似乎這一切都在那個黑影的掌控之中。
N市雖然只有這一家醫院,可是一般的平民百姓,都會選擇離自己家裡近的小診所就醫。而且不可能這個乘務員剛過來,萬玲玲就會碰到他。
馬國邦懷裡的萬玲玲已經漸漸安靜下來,如同一個睡美人。
而上半身已經幾乎被血染透的瑞雪卻萬分驚恐地捂住自己的脖子,嘴裡抖動出幾個字,“成原,我會不會死?會不會死?”
叫做成原的乘務員,滿臉懊悔,瞬間大喊起來:“不會的,不會的!你不會死的!要死也是我死!醫生,醫生呢?!快點過來給我老婆止血!我有的是錢!你們特麼快給我滾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