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記住,瘋了的人不是我!是他!他纔是瘋了……”
看到我這個樣子,它連連勸說我:“姜小姐,瘋了的那個人是你。你不要爲了一個不值得的傢伙,毀了你自己。”
“不!這纔是真的我。上天註定降臨在人世間的魔女!”
我感覺真的很舒服!
但是從她的眼睛裡,我看到了她的驚訝。
“你打算怎麼做?”
“安葬了豆豆,我答應過他,我要幫她奪回怪界的權力。我說到,就得做到。”
白白頓了頓:“以後呢?以後你是不是就要與主人爲敵。你,你要至主人於死地?”
至他與死地?
不,那不是太便宜了他。
“不會那麼簡單!”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我瞧着白白:“你呢?你有什麼打算?”
“打算?我也不知道……”它瞧着豆豆的臉龐:“我打算在守護者它!再也不過問其他。”
我知道,它一定是對陸鳴軒絕望了。
不然也不會選擇離開,這麼痛苦又難以抉擇。
“你不打算在見他了?”
“已經沒有必要了!我們之間的緣分終於還是盡了。”它的雙眸裡全是哀怨的模樣:“這麼久,我從沒有想到,回到他身邊,帶給我的是最傷心的絕望。”
白白當初爲了陸鳴軒放棄了自己的大好前途。
它怎麼也沒有想到,回來以後,換來的就是這麼一場悲傷。
“也好!只要你不出現,也省得我爲難。我想豆豆也願意陪伴你的。你們原本想要找個山明水秀的地方,這下也算是如願了。去吧……豆豆就交給你了,找好地方,我會去祭奠它。”
我想,豆豆也想白白陪它。
而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我欠豆豆的太多了,當初要不是把他的內丹拿走,他或許就不會有幾天。如今的局面,都是因爲我。
呵呵,我就說了,我就是這樣到哪裡哪裡都不會太平。
收復怪界的王權,是豆豆生前的希望,我一定要幫他完成。
交託了豆豆的事兒以後,我打算潛入怪界,我要找機會爲豆豆奪回王權。
下山,我到了一處山野農家。
那是一對兒老夫妻,生活的恬靜美好,看起來,真是讓人有幾分嫉妒。瞧着我來了,我嚇得他們躲在一旁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嘴巴里一直在叨唸着:“鬼!鬼!”
我沒有打理他們,靜止走到房間裡,剛進房間我就看到了一面模糊的鏡子,那鏡子裡的我,臉色蒼白如紙。嘴脣乾裂,雙眼的那雙瞳仁也已經是鮮紅色。
我冷不防地,被自己的樣子嚇到了。
就連我的手指也變樣子了。我撫摸着自己的臉頰,默默地發呆。
我現在總算是知道,白白爲什麼那麼害怕了!這樣的我,任憑誰看起來都會覺得害怕。我找到了一些清水,擦拭着自己的臉頰。
臉上才稍稍好看了一些。
我找到了那個老人家的衣服,穿在了身上,雖然有些破舊。但是這我這麼一收拾,還算是像個樣子。
我翻出自己口袋裡的錢,放在了梳妝檯上。
我瞧着鏡子中的那雙眼,微微和了幾下,我嚴重的血紅色,這才變成了有些發黃的,不仔細看,和正常人無異了。
胸口的氣息調整好,我開始變得平靜了許多。
我走了出去,看到那對兒夫妻仍然在發抖:“對不起!我打擾你們了。這衣服我穿走了!我給你們留了一點錢,你……”我看着那位老夫人:“你買一件新的吧。”
他們仍然害怕我,我也懶得解釋那麼多。
自從我的邪氣佔據了全身以後,我體內的力氣,就像是一個個蠢蠢欲動的小惡魔一般,像是要衝出來。
我勉強穩定了自己的惡念,急忙離開。
我本不該留下他們性命的,但是我還是用意念壓制住了自己,但是這份意念又能持續多久呢?我不得而知。
我四處打聽,威逼利誘,終於打聽到了怪界的所在地。
本想趕緊打入進去,但是就在我四處找尋怪界的所在地的啥時候。
一個讓我又驚又喜,不知該如何是好的事兒,涌向了我的心頭。
我,懷孕了!而且已經數月。
這!
那天晚上,我一個人在山林的一棵大樹上,呆坐了很久很久。我撫摸着自己的肚子,感到那個屬於我的小生命。
寒風中,我揚起了脣角:“孩子,我是媽媽!孩子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去解釋,或是該說什麼。可是你來的真的不是時候!難不成,要我告訴你,我和他事兒?你又該怎麼去承擔?”
我的悲劇,已經上演。
我不想我的孩子,也跟着帶來下一代的悲劇。
我擡起雙手,就要……但是我的手,在那一刻就僵硬在了半空中!我彷彿隔着我的肚皮,看到了他的心跳。
實在是下不了那個狠手,我實在是做不到。
從來就沒有這種奇妙的感覺。
“誰?”
轉身的剎那間,我瞧見了莫傷,纔不過短短的幾天時間。我們再見面,就已經成了陌路之人。
他站在那裡,站在我身後的那棵樹的樹杈上。
他的身子在隨着樹,緩緩地搖曳着。
“你,終究還是沒有剋制住自己。”
我轉過身去:“對!這些都是陸鳴軒帶給我的。”
“和他有什麼關係!雖然我一直和他不對臉,但是小豆芽兒,他陸鳴軒向來都是做了什麼,就會承擔什麼。如果是他組哦的,他就不會否認。我想,你是誤會他了!”他飛到我上方的樹杈坐了起來:“你知道嗎。如果有選擇,我寧可希望被懷疑的是我,不是他!因爲只有他才能帶給你幸福,快樂。瞧着你痛苦,我的心裡很不是滋味兒!”
我不要去聽,我說什麼也不要去聽。
我下了那棵樹,這就要走。
“小豆芽兒,被這樣下去了。回來吧!我們一起想想辦法。”
“想想辦法?莫傷,你不是不知道,就算陸鳴軒什麼也沒做。我變成這樣,也是大勢所趨!你說的那些,我都懂,但是你錯了!就是他做的。而且豆豆也被他,衝動之下殺死了。白白,白白親眼看到的。難道會有錯兒?”
如果說我看錯了,我對他有什麼誤會,那麼白白呢?
白白可是對他陸鳴軒忠心不二的,什麼都願意
放棄。它活得話,又會是假的嗎?
聽到我這麼說,莫傷也不知該如何回答我:“豆豆被陸鳴軒殺死?”
“對!那日我聽白白說,像是他很生氣,豆豆就和他說了幾句話。他就發脾氣,出手殺死了豆豆。”
“這……”
我微微閉上眼睛,腦子裡浮現的是豆豆那張臉,是他的眼神兒。
那麼可愛的一條生命,陸鳴軒怎麼會捨得下這麼狠毒的手。
“你沒什麼可說的了,對不對?”我不禁笑道。
“可是……說不定還有什麼隱情的。爲什麼你們就不能到一起說說看?”
我抿嘴搖頭:“你說這話,我明白什麼意思。你以爲我沒有給過他機會嗎?我給了不止一次。只要他跟我說實話,用心懺悔,我真的什麼都……”
但是,她很快就錯過了這個機會,讓我從期待中,漸漸變得麻木,然後是絕望。
我曾經不止一次的幻想過,他能認識到,自己不該。但是我怎麼也沒想到,一切來得那麼突然。他又對豆豆下了死手!
曾經,他和豆豆的父母那也可是好朋友來者,難道他就不覺得,自己心裡難受
“……”
“不,你不要試圖說服我了。你知道嗎?我甚至還懷疑,當年趁着我爸爸封君在修煉的時候,搞鬼的。讓他癲狂的那個幕後黑手,就是陸鳴軒!”
他的冷血,終於還是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和他相處的過程中,我不知道多少次,傻傻的守護着,我認爲的愛情。我一直以爲,萬物衆生皆有靈性。
所有的物種,都有善良的一面。
但是我錯了,我大錯特錯。
他始終都是鐵血手腕兒,一意孤行地鬼王。
他當初,對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得到我。他骨子裡的那種東西,在面對別人的時候,就再也沒有l。
“你不要瞎說!”
“不!我沒有。年齡也差不多,一切都差不多。況且,當時的一切誰又能保證,不是他?”
在守護豆豆的那段時間,我不知道想了多少事兒。
我甚至把我和陸鳴軒,從過去到現在認識的點點滴滴,都仔細的去想了一遍!我不能不去質疑他。
“你聽我說,我知道你現在的情緒。可是小豆芽兒,我比你認識他認識的早。在我們之間,比起來的話,陸鳴軒算是最好說,最仁慈的了!你說當初是封君失手殺了紅兒,我不否認!當時我已經很快的趕了過去了。”
我瞧着他:“你到底想說什麼?”
“如果當時有陸鳴軒的味道,我不會不察覺的。”
我不再說話。
他靠近我,把手搭在我的肩頭:“你這樣,真的太累了。不知道怎麼,本尊相信陸鳴軒。你最好還是先調查清楚的好。這段時間,我也一直在想……小豆芽兒,如果,你不能好好把握,到時候,就算是腸子都悔青了,都不會再有人幫你。特別是感情!”
“哈哈哈,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在爲他說好話。封君爸爸是我的希望 ,豆豆是我摯愛的!他不是不知道,如果不是早就生就的一副壞心腸,也不用忍耐不住,對他們下手。他終於裝不下去了,卸下了僞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