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清這個名字,對於秦坦而言,就好像是一個危險的訊號。
當我提出了這個名字的時候,白淵居然還需要迅速的出現維護一下那種平穩的情緒。
“張哥是誰?”白淵對着我點了點頭,示意我可以繼續問下去了。
既然我又可以問下去了,我也不會那麼的客氣。
迅速的問出了這個問題的時候,我的心裡其實也有着許多的猜測。
張哥或許是一個學生,又或許是一個學校外面認識的什麼人,也許是……
“是古玩店的老闆。”秦坦提到了張哥的時候,那細微的表情依然能夠看的出來,秦坦對於這個張哥,有着深深的懼意。
只是這古玩店的老闆,那又能夠給秦坦什麼好處呢?
除了能夠讓他去做一些修復古玩的事情,或者是幫忙鑑定一些古玩,總之這樣的一個人,應該是和秦坦的專業對口,而不是和日記裡說的,秦坦要去一個什麼所謂的大公司上班。
因此現在可以確定一件事情,當初的欒清是被秦坦用了一個非常冠冕堂皇的藉口給欺騙了,而且這樣的一個藉口,哪怕是到了現在,若不是我的詢問,或許都不會真的出現。
如果張哥的給去大公司上班的理由不是真的,那麼欒清受到傷害的真正緣由又是什麼呢?
心裡愈發的覺得這個張哥實在是古怪,既然是古玩的老闆,怎麼可能會讓秦坦懼怕成了這樣。
“爲什麼要殺了欒清?”雖然我知道,欒清在日記裡面寫的是去找張哥了,可是這件事情如果不是有秦坦在其中做了一些手腳,又怎麼可能會讓欒清一路越來越沒有勇氣在活下去。
甚至是秦坦到底是爲了什麼,居然是可以做出瞭如此的手段來對待一個女人。
“不是我殺的,是張哥!”秦坦下意識的反對,身體也隨着抽動了一番。
就算不是秦坦做的這個事情,可是到底欒清也是因爲秦坦而死去的,怎麼也應該付出一些責任。
而不是像秦坦現在這個樣子,就好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你怎麼知道是張哥殺的?”我這樣的一番詢問,迅速的就讓秦坦木然的看了我一眼。
雖然眼神裡面依然帶着些許的空洞,但是那種來自靈魂上的震撼和拒絕,相信當時欒清死去的樣子,必然秦坦是親眼所見的,甚至是有參與到了其中。
我無法相信秦坦當時到底是做了什麼邪惡的事情,唯一能夠知道的,是他此刻嘴裡的答案,聽着是那麼的簡單,但是卻讓我的心那麼的冰冷。
“我看到的。”秦坦的每一個答案,都讓我對於這個事情的背後,多了一個新的答案。
原來秦坦和欒清在大二的時候,因爲一次班級的聚會活動而相識。
那個時候欒清是一個活潑可愛的女孩子,而秦坦雖然最大的愛好就是看書和專研一些古物,心裡最大的夢想,約莫就是修復所有珍貴的文物。
只有這樣,他纔會覺得,那些珍貴的文物現世了之後,依然是保持着它原本的模樣,纔不算是白來了這個世間一次。
正是因爲這樣的一個夢想,他認識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古玩店的老闆張哥張連勝。
他在第一次到了張連勝的鋪子時,就不經意的表現出了他驚人的修復能力,以及他那心裡隱藏着的野心。
他想要修復所有的文物,可是這個世界上哪裡有來的那麼多的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