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小小聽着心裡咯噔一下,感覺到夏侯珏的身子頓了一下,然後見他慢慢扭頭看着那男人。
看着兩人一副要幹一架,打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架勢。她“咕嚕”一聲,嚥了一大口的唾沫。
兩人的氣勢都不亞於誰,只是在辛小小的眼裡,夏侯珏依然是最奪目的那個。
輕輕拉了拉夏侯珏的衣服小聲問道:“打得過嗎?”
她知道,這個問題有點傷自尊。可對方實力明顯占上方,她真的怕夏侯珏打不過。
如果真打不過,也好想着怎麼跑呀!
夏侯珏一聽,俊眉一擰,面露不悅。
挑了一下眉,不悅道:“懷疑我?”
辛小小連忙搖頭,趕緊補上一句:“當然不是!”
她那敢呀!
可人家也是這地府的一方霸主,自己和夏侯珏以後的生死都還得仰仗人家。真鬧得不愉快,於誰都不太好呀!
對面的男人雙手抽在褲兜裡,彎了彎嘴角,一臉笑意的看着她,別有意味的問道:“小姑娘那你是懷疑我了?”
辛小小連忙擺手:“當然也不是!”
話一出口,她頓時感覺到抱着自己的男人不高興了!
kao!
她招誰惹誰了?
她只是想活着出去!
夏侯珏看着閻君,扯了一下嘴角。沒有絲毫懼意,相反一雙鷹目發出帝王般的強勢。
低頭看着辛小小,輕聲道:“等我一下!”說着轉身將她放在了不遠處的地上,然後向閻君走去。
辛小小一驚,一臉沮喪的叫道:“喂?夏侯珏你……?”
你別去送死呀!
我不想守寡!
可後面的話在看到男人回頭甩來的一記寒光後,被她硬生生的吞了!
然後用他一慣清冷的口氣,不近人情的勒令道:“老實待着!”然後走到了閻君的對立面!
辛小小老實的垂眸閉上了嘴,小嘴卻撅得老高!
這死鬼,人家也是關心他嘛!
閻君看着夏侯珏挑了一下眉,嘴角一扯說道:“很多年沒遇到對手了!”
他只是說着話什麼都沒做,身上就散發着一種天然的氣場。他不拘的名氣質,瀟灑萬分!
夏侯珏更不賴,不屑道:“彼此!彼此!”
雖然就四個字,身上是那種走到哪兒都渾然天成的氣質。沉着冷靜的模樣,彰顯他的氣場不容小覷,讓辛小小不由的就會着迷!
兩個男人,梅蘭秋菊各有特色。如果她先遇上閻君,怕是也最先沉迷了。
可是,緣分這個東西嘛,就是這麼玄妙。誰讓她和這死夏侯珏上輩子就有緣呢!
只見兩個男人,都沒有使用武器,也都沒有使用鬼力。
居然掄起了胳膊戰!玩起了格鬥!
你一拳頭過來,我一拳頭過去。不是夏侯珏肚子中一拳,就是閻君被直接打趴在地上。
辛小小嚥了一下口水,叫道:“你們千萬別打臉!”
那口氣,分明就是一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
想這明明可以靠臉吃飯的人,居然都要靠才華,真的難爲他們了!
最重要的那麼完美的兩張臉,打壞了她會很惋惜的!
這樣子真的很讓人鄙視呀!
是誰說陸若璃纔是花癡的?確定不是這位嗎?
不想辛小小剛說完這句話,只聽“噗”的一聲,夏侯珏跟閻君的臉雙雙被對方給掄了一拳頭。
“額!”
自知嘴欠的辛小小潸然的笑了笑,忙偏過頭捂住了臉。
你們玩,當我不存在就好!
兩個男人看了她一眼,便真的當她不存在又開始了。
一時間“比賽”進入了白熱化,辛小小就有些着急了。她看了看兩個不分高下的男人,慢慢站起來討好的笑道:“你們先玩着,點到爲止。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哈!”
說着,她就一邊挪着腳步,一邊打量四周的環境!也不知道她在盤算什麼!
只是她剛跑沒多遠,腰身突然一緊。接着身子被猛得一轉,小臉撞在一個結實的胸膛上。
“哇,我的鼻子!”
下意識的就想反抗,本來還想罵的,可鼻腔傳來的淡淡的木香,阻止了她的行爲!
頭頂傳來男人清冷的聲音道:“去哪兒?”
辛小小揉着鼻子看着男人此刻威嚴的俊臉,嘀咕道:“這麼快,果真不是人!”
夏侯珏的速度,不是一般人,不對,不是一般神能比擬的。
明明剛纔還打得不可開交,下一秒就到她跟前了!
男人開始不悅了:“嗯?”
辛小小扭頭小心的看了一眼正在旁觀的閻君,抿了一下嘴,勾了勾手指,示意男人低頭。
在男人不明所以,卻鬼使神差的低下頭之後,她才小聲的說道:“你先跟閻君玩着,我去找‘孝子泉’!”
不能白來一趟呀!
正好這死鬼拖住閻君,她去找泉水!
夏侯珏不由眉頭一擰,讓他說什麼好呢?
是該感動,還是揍她一頓?
多大的人了,居然不帶腦子!
他真的很想說:老婆,你的智商欠費很嚴重呀!
辛小小用手在夏侯珏眼前晃了晃,這死鬼,入定了?
“喂?你又幹嘛?”
幹嘛一副想把她生煎活剝的樣子?
眨了眨眼睛,猛得捂住嘴巴,這死鬼不會是又想親她的吧?
夏侯珏眯了眯眼睛,將她的手握在手心裡。抿了一下嘴,,心裡一聲喟嘆,說道:“回家!”
辛小小看了看閻君:“你們不打了!”
“不打了!”
反正他也打不過我!
不打了?
小眼神瞄了一眼一旁的閻君,又看了看男人。
確定她們可以活着出去嗎?
果然,在夏侯珏牽着辛小小要走的時候。閻君再次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就這樣讓你們如入無人之境一樣的離開,傳出去豈不成了我地府的笑話!”
辛小小一聽,身子往夏侯珏身上靠了靠。只聽夏侯珏看着閻君,仍是毫無懼意的問道:“那閻君大人如何才能讓我夫妻二人離開?”
夫妻?
辛小小關注的點不在夏侯珏的這句話,而在於“夫妻”兩個字!
不知道爲什麼,就算夏侯珏心裡不是這麼想的。可只要每次他把自己跟他貼上同樣的標籤,心裡就莫名的盪漾!
甜甜的,癢癢的!
閻君嘴角一彎,輕笑了一聲。看似無害的臉上,卻突然一頓。
接着他退了一步,眼睛迸發出一記寒光。嘴角一扯帶着一絲威脅,輕蔑道:“你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