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蘊璞淺淺一笑,看都沒看幾眼,把那幾本書收了起來,輕輕撲倒糜右念溫軟的熱氣呵在她的耳畔說道:“娘子,爲夫想和你練那種一男一女在牀上滾的功法,簡稱滾牀單,滋陰補陽,甚是提升修爲啊。”
輕柔的話語蠱惑妖媚帶着濃濃的誘惑之味。
糜右念有些無語,伸手輕輕拍拍他的腦袋說:“南哥哥,滾牀單適合在夜深人靜的大晚上,白天情調不多,乖,該滾回葫蘆裡睡覺了。”
聞言,南蘊璞有些撒嬌的蹭了蹭那片白皙嫩滑的脖子,輕聲說道:“念兒,我想抱着你。”
“現在這不是抱着,好了,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放心吧,我不會和秦末離發生任何什麼的,只是跟着他修煉而已,就算他想對我做什麼不是還有血離在嘛,真有什麼情況狐狸也可以出來幫忙,你就放心吧。”糜右念又怎麼會沒有察覺南蘊璞這副看似不捨的行爲其實是在不安,她抱住他安慰道。
南蘊璞只是微笑不語,緊緊的抱着她。
一直到太陽落山,外頭的光芒被月光取代,糜右念才讓南蘊璞回葫蘆,她輕輕在他的脣上深深一吻。
“夫君,等我修煉完再陪你,你乖乖的去睡覺。”
那聲‘夫君’說到南蘊璞的心坎裡去了,眼眸不禁泛柔,寵溺的看着她:“念兒好好修煉,不可分心了。”
糜右念鄭重的點點頭:“放心吧,我會好好修煉,也會好好照顧好自己,不讓自己受傷。”
聽着這樣堅定的回答南蘊璞這才安心的回了葫蘆。
糜右念叮囑了狐狸幾句,就帶着血離下去,水潭邊那道楓紅色的身影靜立在那。
在下午的時候她就和他說了不要隨便跑到她住的水洞中,要是有事喊一聲或是用靈鳥傳信,所以秦末離很自覺沒有跑上去找她,而是下來等着她。
“怎麼修煉?”糜右念迫不及待的問道。
秦末離看着她一臉的急切不禁問道:“怎麼突然變的這麼熱情了?之前還不是有些不太情願的?”
“我一向都是虛心好學的好不好,你哪那麼多廢話,快點開始教。”糜右念撇嘴略微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用結界護住自己,到水流下打坐。”
看着急厲強勢的水流糜右念默了幾秒說:“我覺得我的結界擋不住。”
秦末離贊同的點點頭:“有進步。”
“進步什麼?”她下意識茫然的問了句。
“能夠得知自己的力量微弱比不過對方。”
糜右念一臉無語,悶悶道:“你別調侃我,我自己幾斤幾兩很清楚,不需要你反覆的強調我很弱。”
“你也不算很弱,某些領域你很強,某些領域就比較弱了,我沒有笑話你也不會笑話你,好了,過去打坐。”秦末離眼底一閃而過的深邃,她的擅長和不足他心中很清楚。
而如今第一堂課就是強化她的結界。
對糜右念來說她不缺力量,只是不會把那些力量轉化成自己的力量。
她可以控制靈力,她手頭上的靈力不計其數,但是她會的只是操控小部分的力量,而這些力量遠遠不夠保護她。
讓糜右念張開結界坐在水流下打坐,以她的修爲根本就抵擋不住急厲的水流,打在身上是很疼的,甚至會受傷,但是糜右念不是一個遇到困難就會退縮的人,身上疼了更容易激發她的鬥志,或許靈力就自然而然爆發出來了。
其次,水流湍急,也可以修煉身體的承受能力。
讓一個剛步入修煉之路的女孩子一上來就修煉這個是稍微有點嚴格了,但是修煉之路荊棘坎坷,若是不吃苦受痛怎能快速的成長起來。
在秦末離心中他是認爲糜右念做得到,在他眼中她就是一顆被灰暗的塵土包裹住的珍珠,若是不嚴厲的把那層灰土打碎,裡頭的珍珠又怎麼能夠重見天日,散發璀璨的光芒,而他就是那個開土之人。
糜右念張開結界慢慢走到瀑布下邊,仰頭看着從上頭飛流直下下來的銀白色瀑布,那凌厲的氣勢震懾人心,就是站在旁邊,那飛濺起來的水花濺在結界上,糜右念都感覺結界在不安的顫了下,飛濺過來的水花就有這樣的威力,更何況眼前這道密集的水流。
不過糜右念並沒有想要退縮,深吸了口氣,上前一步,整個人進入湍急的水流下,只是沒幾秒結界就被打破,她被淋了個溼透,強勢的水流就好像一雙無形的手推的她身子沒穩住,噗通一聲摔進下邊的水潭中。
秦末離站在岸邊面無表情的看着糜右念在水裡撲騰,見她真的上不來就過去把她從水裡拎了上來。
從頭到腳溼透,狼狽不堪的糜右念像小雞一樣被秦末離拎到岸邊,大口喘着氣,一臉欲哭無淚。
“秦末離,你一定是故意整我的。”糜右念懊惱的指責,天知道下邊水潭中是無數個滾卷的漩渦,要是秦末離不過來拉她,她真要長眠在此了。
秦末離一臉無動於衷站在旁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說:“結界被打破爲什麼不繼續補上,一個結界撐不住爲什麼不多設幾下結界,你手中的靈力不少,爲什麼不把全部的靈力聚集起來保護自己?”
幾番質問砸向糜右念,她愣了愣,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水滴不滿的說:“不要搞的這好像都是我的錯好不好,我也想好好提升修爲,但是你一下給我這麼高的任務我怎麼可能吃得消,姑奶奶不是那種一步登天的料。”
“沒試過怎麼知道?經過剛纔這麼一折騰你有什麼感覺?”
“感覺很不好!”
“繼續。”冰冷毫無溫度的兩個滿滿不可抗拒的命令。
糜右念都快氣瘋了,狠狠瞪着轉身進入旁邊林子尋找柴木準備搭篝火的秦末離,無可奈何。
血離跑到糜右念身邊爪子輕輕搭在她的腿上,一臉心疼的看着她。
“主人,你還好吧。”
糜右念深深喘了口氣說:“感覺不太好,剛纔結界被打破的時候我也想再弄一個結界出來,但是身子似乎承受了千斤重擔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