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南蘊璞的態度看,他應該早就知道了。”蒼牧猶豫着開口說道。
“我覺得應該是知道了,不過無所謂,他相信我,不會理會那麼多的。”
就算南蘊璞和她說起這件事了也無所謂,因爲確實,她和白無桑沒有絲毫關係。
就算他喜歡她,那也只是他單方面的感情,不代表她的立場。
紅影一閃而過落在她身邊,順勢把她抱進懷中。
狹長的鳳眸微眯看了眼蒼牧,垂眸看向糜右念。
“念兒,你不好好練心法怎可與人搭訕?”
“我有好好在練心法,是蒼牧自己跑來和我搭訕的。”糜右念睜眼說瞎話,不過確實是蒼牧過來先和她說話的。
“聽說你不在,我就過來監督念念練功,怎麼?說幾句話都不行,堂堂南家少爺如此心xiong狹窄?”蒼牧雙臂抱xiong挑釁的看着南蘊璞。
南蘊璞嘴角勾起一抹別有深意的笑意。
“既然念兒是我的娘子,蒼公子又是單身,應該避避嫌,我可不想到時候有吃飽飯閒着沒事幹的蠢貨說三道四。”
眼看着氣氛不對頭了,糜右念輕咳了一聲說道:“點心時間到了,顏笑上點心。”
狐狸應聲而起,應了聲跑去準備點心。
“顏笑顏笑的我聽着真不順耳,還不如狐狸來的順耳。”血離慵懶的走了過來,輕輕上了糜右唸的懷中,蜷縮在她懷中半眯着眼眸打盹着。
“一回生二回熟,慢慢習慣就好了。”
其實糜右念也順口了‘狐狸’這個簡單的稱呼,但是既然已經取名了,就不能擺着不喊。
“每天吃那麼多,人都肥了一圈了。”蒼牧不要命的開口。
下一秒,糜右念不爽的眼神尖利的掃了過去。
該死的,體諒一個孕婦的食量好不好。
猛的一股噁心的感覺涌了上來,她下意識的捂住嘴巴,眉頭緊皺。
“哪兒不舒服?”南蘊璞緊張的看着她。
“蒼牧說我胖,我突然好惡心他。”
蒼牧一臉無語。
“行行行,我走就是了,省的在這邊招你嫌。”他無奈的說着轉身走了。
當然這只是開玩笑,南蘊璞和蒼牧都聽的出來。
不過看糜右唸的表情似乎是真的噁心了。
“念兒,是不是最近吃太多把胃給吃壞了?”南蘊璞問道。
糜右念噁心反胃,他能想到的只有是胃難受,身體不舒服。
卻是萬萬想不到她有了身孕。
在轉移體~內的花舍時,他有很小心翼翼,畢竟那會是糜右念新的身子,是第一次,他怎麼都想不到就這麼中大獎了。
“嗯,是之前暴飲暴食吃太多胃難受了。”糜右念點點頭,也只能接着他的話說。
肯定的話語讓南蘊璞不容懷疑,況且她也是懂醫術的,他憂心的說道:“那之後少食多餐,注意身子。”
“知道啦,等下弄點藥吃吃就好了,不是多大的事,你不用擔心。”她朝他微微一笑,繼而說道:“向陽長老不是去找你了,你怎麼一個人飛回來了?”
“司丘掌門找他有事,就過去了,我怕你不好好練功就過來看看你。”
糜右念神情一囧,她是那種需要別人在後屁股邊監督的人嗎?
“你練你的去,我等下吃點東西也要認真練功了。”看着狐狸那道芊芊身影端着幾盤吃的過來,她推推南蘊璞示意他離開。
因爲那種噁心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她快忍不住了,不想到時候被他懷疑。
南蘊璞有些無奈,伸手揉揉她的腦袋說:“那你不要吃太多,要是哪裡難受就告訴我,我就你附近。”
糜右念點點頭,看着他御劍離開,她再也忍不住趴下~身子乾嘔起來。
“真的不打算告訴他們?”看着糜右念蒼白的臉色,血離不忍的問道。
懷孩子是很辛苦的事情,尤其是糜右念這會體質虛弱的時候,到時候不小心出個什麼事後果很嚴重。
“要是他們知道了一定會阻止這次行動,沒事的,我會保護好自己,不是還有你們嘛。”糜右念強扯出一抹微笑,看着血離和狐狸,下一秒又是一陣劇烈的乾嘔。
幾番下來,她身子無力的趴在岩石上虛脫了。
“主人,你怎麼樣了?”狐狸趕忙蹲在她身邊,把一顆酸梅塞入她的口中。
那酸味酸的沒人性,酸的糜右念眼淚都來了,不過也真是因爲這股極致的酸味壓制了體~內那股噁心的感覺,好了不少。
“懷個孩子還真特麼的辛苦。”稍稍恢復了點力氣,糜右念吃着那些清淡的點心嘀咕着。
“現在只是開始,以後有的你受罪的。”血離沒好氣的說道。
“那可是你們未來的小主人,你們兩個都得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保護着,知道不?”
“我現在都懶得和你說,做事就只會意氣用事。”血離是咬牙切齒。
糜右念只是苦澀的一笑,並未辯解什麼,她是意氣用事了,但是它們也陪着她一起任性了。
反正無論如何孩子要留下,行動也要進行。
之後糜右念翻看了下心法,練了一會,感覺到有些睏意就回山洞睡覺了。
不可否認,懷孕的女人真的很會吃喝睡。
焚劍宗的心法糜右念練了幾天早就滾瓜爛熟了,但是還是因爲她身體的虛弱,向陽長老並沒有打算繼續教她其他的,甚至之後的日子都沒管她,一心撲在教導南蘊璞的事情上。
也因爲南蘊璞早出晚歸的被向陽長老逮過去練功,他和糜右念沒有了時刻黏在一起的機會,也沒有察覺出糜右念一直嘔吐的狀況。
噁心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糜右念也越來越嗜睡,整個人都不想動,再加上已經冬天了,外頭冷風呼呼的,她更加不想出去了。
“該死的,你每天吃吃喝喝睡睡胖了多少你沒發現嗎?出去動一動會死啊。”夜閻走進山洞,意料中的看到糜右念躺在柔~軟的被窩中一臉愜意享受,他不禁挑眉道。
“多嘴!我這是肥而不胖,外頭太冷了,像我這樣弱不禁風的身子出去會被風吹跑的。”糜右念微眯着眼眸理所當然的說道。